《天煞孤星》第112章


沈肆准备早餐的时候,苏夏在旁边偷学,她越看越感觉自己是个废人。
到了中午,苏夏杵在厨房。
“要做什么,”她自告奋勇,“我来。”
沈肆摇头,“不用。”
“洗青菜是吗?这个我会。”苏夏不由分说的卷起袖子,“我总不能完全依赖你啊。”
她掰着青菜叶,“你就不想尝尝我的手艺?”
沈肆的呼吸一顿,“想。”
苏夏冲他笑,“一会儿就能尝到。”
沈肆被她那个笑迷的晕头转向,直到厨房发出噼里啪啦声的时候,他才回神。
锅里放了油,又掉进去水,溅的到处都是。
苏夏手忙脚乱,嘴里不停念叨,“姜,姜,姜……”
她又左右寻找,“蒜呢蒜呢?不行了,要焦了!”
话落,一股糊味从锅里飘出来,在厨房四散而开。
沈肆拉开傻愣的女人,从容淡定的把火关掉。
苏夏抬起手臂擦脸,心虚的瞅一眼锅里的黑色姜片,“我能不能再试一次?”
沈肆把锅洗干净,给她试,姿态纵容,说出的话语却是严厉,“如果烫到,以后不准踏进厨房半步。”
就冲这威胁,苏夏是万分小心。
尽管比第一次好多了,一盘炒青菜还是要了苏夏半条命。
沈肆炒的青菜很有食欲,她的跟猪食一样。
那盘青菜沈肆吃了,在他让苏夏试的时候,胃就做好了准备。
做饭是真不行,苏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是她在打扫卫生上面很有自信。
别墅的卫生都是佣人负责,一览无遗的干净整洁。
苏夏闲了几天,动手换洗床单被罩。
她浑身散发出阳光的气息,不再低落,“把佣人辞掉吧,以后我们一起打扫。”
沈肆的眼底微闪,“好。”
而现实情况是……
擦玻璃的活是沈肆干,他怕苏夏跌倒。
拖地的活也是沈肆干,他怕苏夏维持弯腰低头的姿势久了,会腰酸背痛。
擦洗的活还是沈肆,他不想苏夏弄脏了手。
于是苏夏就成了发号施令的指挥官。
花一天时间打扫,沈肆还有精力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苏夏闲人一个,她在舞蹈室练一字马,心里仿佛塞满了蜜。
那个男人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突然出现,又那么强烈灼热。
将她的世界点燃了。
没事做了,苏夏把心思放在花园,这儿捣鼓一下,那儿捣鼓一下。
沈肆由着她胡来,就算把花园移平,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对沈肆而言,苏夏是他的公主,所有烦累,悲伤都理应他承受。
她只要开心就好。
过去他没参与,往后他会竭尽所能。
气温渐渐上升,花园里生机勃勃。
沈肆两头飞,他很忙,总是在压缩时间完成工作。
一旦沈肆回国,施凉就会被命令留在柏林陪苏夏,还有十几个保镖。
苏夏以前不觉得自己的命有多重要,是沈肆在一点一滴的告诉她。
让她知道,他非她不可。
从荆城飞回来,沈肆带了一样东西给苏夏。
苏夏看一眼,愣怔半响,“备孕计划书?”
沈肆埋在苏夏的脖子里,“嗯。”
苏夏翻了翻,比课程表详细,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说,“我还想在今年开个工作室呢。”
唇离开苏夏,沈肆的眉头紧锁,他没开口,周遭气压低了很多。
在那种压迫感之下,苏夏无意识的绷紧神经,她捏着计划书,指腹蹭蹭,“沈肆,你想让我当全职太太?”
沈肆不说话。
把计划书搁一边,苏夏蹙眉,也不说话了。
沈肆起身出去,“你休息吧。”
苏夏抬头看男人离开的背影,她不是女强人,但没有事业,她会心慌。
吵架,争执都没有发生。
睡前,苏夏一边转着戒指,一边听浴室的水声,琢磨怎么跟沈肆沟通。
不知过了多久,苏夏闻到一股清香,她抬头,男人站在床前,俯视过来。
“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苏夏刚起身,肩膀就被按住,她又坐回床上。
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长回以前的体重,可开工作室。”
苏夏睁大眼睛,“你说真的?”
沈肆的薄唇一抿,“嗯。”
苏夏搂住沈肆,“到时候不准反悔。”
沈肆低头去亲她的嘴角,“不反悔。”
他宠她,不忍看她露出纠结的表情。
苏夏主动去咬男人的喉结,微热的指尖划过他的每块肌|肉。
顷刻之间,沈肆的欲|火便被挑起,却在这时,怀里一空,香软跑了。
他克制着呼吸,眸光困住趴在床边的女人,“找什么?”
苏夏边翻抽屉边说,“巧克力。”
找到巧克力,她把抽屉一关,回到沈肆怀里,一双黑彩分明的大眼睛里有光芒闪烁,“我明天想吃红烧肉,还想喝汤。”
沈肆的面部隐隐一抽,显然是没料到那句话这么有用。
苏夏吃完两块巧克力,垂眼说道,“孩子的事,随缘就好。”
她舔|舔唇上的巧克力,“你要吃吗?”
沈肆扣住苏夏的后脑勺,长驱直入,快速扫过每一寸地方,又缓慢地重温。
那天之后,苏夏乖乖吃饭,非常配合。
心宽体胖,如果心里总是装着事,忧虑的多,那是不行的。
她大概是知道了,却没法子。
沈肆看在眼里,他腾出时间带苏夏去艾伦家吃饭。
艾伦很无语,他正准备去荆城发展,谁知沈肆来这里定居。
“沈,为什么?”
沈肆凝视不远处和费兰克太太交谈的女人,冰山在这一刻融化,清晰可见。
艾伦明白过来,他耸耸肩,无话可说。
婚姻和爱情这两样俗不可耐的东西竟然能绑住这个人,真神奇。
苏夏招手,沈肆放下酒杯过去,他的上半身微微低了些许,认真倾听。
看到这一幕,艾伦挠了挠下巴,还是匪夷所思。
可惜沈不让他在内的异性过于靠近苏夏,不然他真想亲自去发掘对方身上有哪些迷人的东西。
沈肆向来节制,这次却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路上,他阖着眼帘,酒精让他的严谨冷峻少去一些,不再是平时的一丝不苟。
苏夏撑着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施特助,开慢一点。”
施凉的红色指甲搭在方向盘上,“是。”
车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化不开。
苏夏想快点到家,老天爷故意跟她作对,半路发生连环车祸,她们被堵在车流里面,等待疏通。
施凉出去查问情况,后座几乎泡在酒坛里面。
沈肆的衬衫领口敞开,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像是一头野兽,寻着熟悉的味道,本能的渴|望在叫嚣。
苏夏推着压过来的男人,“沈肆!”
那喊声一下子就让沈肆的理智回笼,他用力去掐眉心,将那处掐的发红。
整理衣服,苏夏的呼吸轻喘,“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沈肆的面部轮廓坚毅,一贯的沉默。
他不说,苏夏也能想得到,无非就是她的事。
“不用替我担心。”苏夏抓着沈肆的手,轻声说,“我会好的。”
她一定会摆脱过去留给她的阴影,好好去拥抱属于她和沈肆的生活,创造美好温暖的回忆。
顿了顿,苏夏瞥一眼身旁的男人,“喝酒可以,以后别喝多了,伤身。”
沈肆哑声道,“不会有下次。”
他倾身,手臂撑在苏夏的一侧,压上她的唇。
苏夏的身子一颤,她又要去推沈肆,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
红酒的醇香在他们的舌尖上跳舞,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苏夏醉了。
迷迷糊糊的,她还担心被施凉撞到。
谁知是自己多想了。
施凉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车里,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还是目不斜视,好似没注意到车里湿|腻的空气,苏夏红|肿的唇,迷离的眼,以及沈肆呼吸里的暗沉。
妖艳,聪明,善于拿捏分寸,有野心,会算计,既内敛又外放,这是苏夏对她的评价。
绝不可能给人打下手,她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在那里称霸。
回到别墅已经接近零点。
苏夏说,“施特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一个女孩子,总归是不方便,而且这边离她的酒店很远。
沈肆没出声,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显露出逐客令。
头皮一麻,施凉毫不迟疑,“不了。”
干脆利落的离开,脚步飞快,生怕苏夏误会什么。
苏夏笑着摇了摇头,她有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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