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野史之棣允之恋(第一部上)》第4章

要说这小店的老板行动力可真不是吹的，不消片刻，桌子上已经大大小小的摆上了六七碟菜品，三四碟甜品和一盅浓汤。吩咐了老板不用在一旁伺候以后，朱棣拿过碗给朱允炆成了一碗浓汤，“这汤冬天喝最好了。是用十余种菌菇和小鸡小火慢炖四个时辰才成的。最适合补气了。”
朱允炆喝了一口，果然味道浓厚，齿颊留香。菌菇的气味停留在口腔久久盘旋，令人回味无穷。不禁称赞道，“这汤真好喝。比皇宫里的还要美味。”
朱棣看着朱允炆满足的表情，内心有种东西也在膨胀。他又给允炆夹了其他的菜品让他品尝。有红烧鳗鱼，有栗子米粉肉，有海带酥皮虾，但这些朱允炆只是浅尝即止。朱棣见朱允炆不在动筷，问道：“允炆不喜欢这些菜？我让老板从新换上些别的菜色可好？”
“四叔还是不要麻烦店家了。不是允炆不喜欢这些菜色，实在是以前常伴皇爷爷左右，胃口已经像个老人家似的了。”朱允炆自嘲的笑了笑。“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罢了，这菜色允炆是极为喜欢的。”
朱棣往自己的夜光杯满了酒，调笑道，“若允炆喜欢，以后就常出来，别再破坏四叔的厨房了，哈哈”。
“允炆是为了四叔菜肴下厨的，每次允炆出些状况，四叔都会很开心的笑。除此之外，允炆实在是太少见到四叔笑的了！”
朱棣正往嘴里送酒的手停顿了一下，转动着杯子不再说话，仿佛若有所思。其实，是心底某个地方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感觉又涌上了身体的某个地方。
朱允炆见了，以为是自己惹得四叔不能尽性，把气氛弄得尴尬了，赶忙说道：“允炆可否陪四叔同酌？”说完，仿佛怕朱棣不答应，赶忙也满上了自己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顿时，辛辣的酒味带着力道冲上了自己的脑袋，呛得得自己剧烈的咳嗽着，同时泪流满面。
朱棣忙拿出自己的方巾为朱允炆擦着眼泪，拍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能舒服些。渐渐的，朱允炆咳嗽停止了。“四叔，以前允炆从来没有喝过这酒。”
朱棣看着侄儿笑了。心想：你当然没喝过了。这醉无忧可是酒中极品，酒的辛辣程度可不是第一次饮酒的人能接受的。而你却一杯直接灌进了嘴里。搞不好能把胃烧个窟窿，都算是便宜你了。可嘴上朱棣却说，“允炆第一次喝酒吧。第一次都是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
朱棣的笑脸在朱允炆的眼里仿佛是给了自己莫大的鼓励一般。朱允炆只觉得好在四叔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反而在安慰自己。随即说道，“不如今天四叔就教允炆喝酒好了。”
朱允炆给朱棣倒了一杯酒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回他没有鲁莽的一口吞下去，而是小酌了一口后，觉得自己可以承受得了这辛辣的酒后，大口喝完了剩下的半杯。酒的力道又一次冲上脑门，朱允炆赶快吃了一口菜，吃得却是红烧鳗鱼——自己最不喜欢的菜了。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好硬着头皮咽了。
朱棣看着朱允炆，觉得今天允炆好像有些奇怪。却不明白朱允炆这么做只不过是一个不成熟的大孩子为了让用餐而气氛不尴尬罢了。
于是，一杯杯的醉无忧进入到朱允炆的胃里，朱棣越来越不明白朱允炆这么做所谓何事，却不知其实是朱允炆已经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呢。
醉的迷迷糊糊的朱允炆，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双眼迷离的望着朱棣的脸，说到：“四叔，你可知允炆在京城的时候，每日都要陪皇爷爷看奏折做批阅，到了晚上还要学习那些四书五经和帝王之术。在北平府的这些日子，是允炆在父皇仙逝后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了。无忧无虑的仿佛只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罢了。帝位对允炆如过眼云烟，并不稀罕。只是，皇爷爷凭空扣了太子的头衔给我，竟让我喘不过气来。”说道这儿允炆吸了一大口气，“四叔，允炆敬您。”朱允炆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醉倒在桌子上。
朱棣心疼的看着允炆，却不知如何回答。看着醉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朱允炆，朱棣时而微笑时而若有所思，掩饰不住的开心与心疼全都流露在唇角边。
允炆醉酒
朱棣雇了马车，把允炆侄儿送回了府上。让下人把允炆安置在了自己的床榻上，自己就坐在塌边，专心致志的看着他。
本来睡着的允炆，忽然睁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朱棣。朱允炆已经醉的七荤八素的了，他看着朱棣的脸，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不知不觉眼前出现了幻影。
“父王，父王，您回来看炆儿了是不是？”朱允炆说着说着已经把头钻进了朱棣的怀里，“您走了以后，允炆变得好可怜。皇爷爷每天都和允炆说，允炆将来时要继承大统的。可是允炆不想当皇帝。”
朱棣看着钻进自己怀里的孩子，留着泪哭诉的样子，心底生出一股柔软的情思。于是把手抚上朱允炆的发丝，说道：“允儿不怕，不怕……”
“父王，孩儿觉得自己不是当帝王的料。孩儿觉得四叔才应该是继承王位的人选。皇爷爷其实也不喜欢允炆，皇爷爷只是在孩儿身上找您的影子罢了。他把马氏给我做妃子不过也是希望她的家族能帮我将来管理朝政，允炆将来即使做了皇帝也是个傀儡皇帝。父皇……”朱允炆一面哭，一面倾诉着自己心里的委屈。
朱棣看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孩子，把他搂得更紧了。内心叹道：“这孩子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委屈啊。”怪自己曾今还用异样的腔调对待他，还怀疑他只是装作天真烂漫。如今看来，这孩子只是表面强装的成熟，内心毕竟还是个孩子，经历的风雨还是太少啊。
“父皇，父皇……”朱棣嘴里叫着“父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朱棣看着梦里的朱允炆时不时的皱一下眉头，或者撇一下嘴，显然是睡的不安稳。于是朱棣帮朱允炆褪去了已经被泪打湿的外衣，只剩下单薄的亵衣裹在瘦弱的躯体上。
透过领口，朱棣看见朱允炆胸前的两颗红缨，小腹忽然一紧。暗问自己，“这样的感觉已经是第几次了？为什么每一次眼前这个侄儿总能引得自己好像不经人事的少年一般？以前的几次就不追究什么了，或许是自己弄错了。那或许只是对侄儿的心疼。
可这一次，自己清楚的感受到了。”
朱棣克制着自己对朱允炆产生的冲动，为他拉上棉被，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后，马上吩咐管家备好了车马，直奔倚柳园。
倚柳园是一家小倌馆。倚柳园的小倌名闻天下。倚柳园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才去得起的地方。这些，即使是不好此道的有钱人也知道的。这些，是百姓也听说过的。
不好此道的燕王朱棣焉能不知。可燕王的管家就奇怪了。前来的路上管家问朱棣，“王爷，您怎么会到那个地方去？”
回答管家的是一个白眼，外加一个气氛的“哼”字。
这倚柳园的鸨母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儿。一见到朱棣从马车下来，马上就迎了上来。再看一眼朱棣的座驾，立马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哟，这不是燕王殿下吗？您大驾光临是来寻哪位人儿啊？”
“把你们头牌引来便是。”朱棣没说话，倒是管家回的话。朱棣只管径直走向二楼。他虽然没来过此地，但也知道二楼一般是“雅间”所在。
鸨母一看这阵仗，哪里敢怠慢。一使眼色，赶紧有个龟公似的人把朱棣引到一间上房。鸨母随后带着七八个小倌出现在了朱棣的面前。
在朱棣面前的这几个小倌，长的是各个美如天仙。虽然“美如天仙”这四个字用在男子身上不算合适，但是却也找不到其他的词能够形容这几个小倌的。
朱棣的目光在他们几人人上游走着，而后停在其中一个小倌身上。这小倌算是他们之中最不出色的了，但好歹也是“身经百战”，有些眼色的。“爷，奴家叫郁鸢。”　郁鸢眼波流转，暗送春意。
朱棣顿了一下，用下巴一点眼前的人儿，随后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他留下。”
看着同来的小倌都下去了，郁鸢心眼一转：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会选上自己呢？按理说，自己不是最出色的一个，也不是最美的一个啊？
鸨母嬉笑着说了句“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朱棣知道她是在讨赏，于是吩咐了管家，下去重重的赏。
屋子里这下就只剩朱棣和郁鸢俩人了。郁鸢略低着头，眼睛却注视着朱棣。“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