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野史之棣允之恋(第一部上)》第11章

齐泰听出了朱允炆的调侃之意，见允炆竟也不叫他泰哥哥，心下也开始不快起来。抓起郁鸢的手，迫使他站起来。二人此时变成与朱允炆面对面的局面，齐泰语气颇重的说道，“我虽为当朝官员，但和我家书童出来喝个茶用不着和太子报备吧！”
朱允炆这才向“书童”脸上看去，这一看，心里震惊了。他不是和四叔纠缠的那个男孩儿吗？怎么这会儿又成了齐泰的书童。朱棣一双震惊和不解的眼神，此时在齐泰眼中就成了“鄙夷”二字。
“怎么，太子殿下是瞧不起臣的书童？”
“我……他……”朱允炆不置可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赵郁拜见太子殿下。”
“你是赵郁？”
“太子认识小人？”
“不，不认识。”就算是自己认识，可他和四叔……自己该如何对齐泰张口呢。只能推说不认识罢了。但还是不禁要确认一下，“泰哥哥，此人真是你的书童。”不觉得，加重了书童二字。
齐泰此时以为朱允炆是在瞧不起郁鸢身份的低微，可他心中的朱允炆并不是这样的，不曾想朱允炆也在乎身份地位？自己这么久以来竟是误看了他吗？心脏就像是被谁揪了一下，难受的紧。
“赵郁虽是我名义上的书童，但我早就下令，我全府中待他莫不像对待半个主子。”
“泰哥哥……”朱允炆想告诉齐泰这个男孩儿自己是见过的，可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张嘴。
“不敢当，微臣还有事儿要忙。这便回去了，太子殿下，请了。”齐泰说完便拉着郁鸢的手气哼哼的离开了。
郁鸢被齐泰拉着下楼时，转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太子朱允炆。嘴角扬起了一抹的微笑。
朱允炆看到了这一抹微笑。郁鸢的这一抹微笑和在四叔府中，在四叔身下时如出一辙的微笑，充满了挑衅和示威的微笑。
朱允炆确实是落魄了，抓着头发陷入沉思——这个叫郁鸢的男孩儿何时入了齐泰府，又何时改名唤作赵郁了？他和齐泰哥哥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和四叔一样的关系吗？
难道，四叔和齐泰哥哥喜欢的，竟都是男子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朱允炆的脑袋里盘旋着，所有的问题都千头万绪找不出个头儿。
朱允炆得子
“太子爷，太子爷……”一年轻男子在朱允炆面前挥舞着手臂，将他拉回现实。
“小邓子？怎么是你。”这小邓子乃是朱允炆的贴身仆役太监。“我不是吩咐不用跟着我。”
“太子爷，不是奴才跟着您。奴才可是先到了齐大人府上见您不在，问了看门的之后才知道您到品茶坊来了。”
“罢了。什么事儿让你追到这儿来了？”
“太子爷，奴才恭喜太子爷。”小邓子跪在地上，“刚才太医来府里给太子妃请平安脉，说是太子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孝贤有孕了！”虽然消息来得突然，但着实是喜事一桩。“回府。”
“奴才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小邓子一路上都拍着马屁。
朱允炆来到太子妃马孝贤所居住的院落，看到她的太子妃拿着水瓢在浇灌一片牡丹花圃。阳光、美人、鲜花儿，此情此景确实美不胜收。
“孝贤，你已有身孕，要多多养着身子才好。”
听到丈夫的声音，太子妃马孝贤放下水瓢，一只手放到肚子上，“才一个月而已，不碍事儿的。”
“孝贤，你入府这么久了。是我亏待你了。”
“太子说的这是哪里话，夫妻夫妻，自然是要互相理解。互相宽容，情才长久。何况，孝贤如今已经有了太子的骨肉，感觉和太子之间的夫妻情分又深了几分呢。”
“孝贤。”朱允炆抱着自己的太子妃，此时才有即将为人父的真实感。“日后，我定然不会再冷落了你。”
次日，消息传到皇帝朱元璋耳中。为了庆祝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将有自己的孩子，更为了此孩子能平安降生积福，朱元璋特别大赦天下，并宣布免除一年的赋税。
这道圣旨一颁布，真可谓是普天同庆。
阿旺对大刘说：“这下有银子过个好年了。”
大刘点点头：“家里的娃娃有钱上学堂了。”
大刘家媳妇对阿旺的婆娘说：“咱终于能给爷们置办件新衣了。”
恰好下了朝经过的朱允炆听到市井民众的对话，心下了然：其实不论是不是太子还是皇上即将有孩子，民众都不关心，他们最最关心的还是切实生计的问题。
而在北平的燕王府却恰恰相反，整个王府围绕着一片严肃的气氛。原因无他，只因为北平王爷朱棣最近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朱棣身边的亲信都注意到燕王的脾气相比往日更加暴躁孤冷了，所以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王爷，栖霞镇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王爷可去看看。”一名亲信冒死问道。
“怎么？学会偷懒了？难道还要本王监工不成！”朱棣不耐烦，十分不耐烦。太子妃有孕的事儿这么多天来就像一团胸口棉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王爷，如今北平在王爷的带领下已经是兵强马壮，在加上小王爷和李大将军在朝中做接应，若要此时谋反，胜算已经很大。”
“很大？有多大？有没有九成以上胜算。”
“……”九成？虽然王爷实力雄厚，但以区区北平对抗泱泱大明朝，还是实力悬殊。
“若没有九成的胜算，本王万不会轻易举兵。”
“属下貌死敢问王爷对策？”
“等！”
对，没错，等。
一来，北平与南京都城实力确实悬殊。二来，若此时举兵谋反，杀了那个仅有血缘关系的父皇，允炆一定会责怪则自己。为今之计，只有等。
但，等——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允儿儿孙膝下，等到允儿做了皇上再谋反吗？那个时候，允儿更会责备自己的吧？究竟什么时候才合适？究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将允儿拥入怀中？
哎，若允炆不是太子，自己也不是王爷该有多好。
“王爷，属下之见，虽此时谋反虽没有九成把握，但胜算已然过半。自古成事者就要有成王败寇的魄力！”
“你这是在教训本王咯。”其实朱棣焉能不懂这个道理。
“属下不敢！一时情急，还请王爷息怒。”
“罢了。”其实朱棣能够明白属下的心思，筹谋了那么久，计划修订了那么多方案，为得还不就是起兵的那一天。若此刻真要造起反来，也未尝不可。但很多顾虑，毕竟不能与手下讲啊。“东厂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戊传来消息说，小王爷在朝中也一切正常。只是皇上一直冷落小王爷，朝政事物一概不让小王爷接触。”
“哼！那个老狐狸以为不让炽儿接触朝堂就能隔绝本王对朝堂信息的掌控了呢。”
“王爷圣明，皇上不知道小王爷只是个障眼法还以为控制了我们的信息渠道呢。”
“可还有其他消息？”
“还有就是关于王爷派到齐大人府上的那个小倌……”
“郁鸢？郁鸢怎么了；讲。”
“回王爷。齐大人府上看门的是东厂安插过去的厂卫癸。癸传回消息说，那日太子到府上找齐大人，癸告诉太子齐大人去了茶坊。不多时，齐大人与那个小倌回到府上后，二人便一头扎进了书房。直到午夜，齐大人才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走出书房，在院子里提了一桶井水从头浇下。由于夜深人静，所以只有那日恰好替人值夜的癸看到了齐大人的窘态，齐大人更是勒令癸不得对任何一人提起此事。而第二日晌午，癸才看到那个小倌才从齐大人的书房里出来。”
朱棣饶有兴趣的听着属下滔滔不绝的汇报。心想：自己见到郁鸢时就觉得他和允儿有几分相似。把他安插到齐泰府上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早就觉得齐泰对允儿的心思不简单，不曾想，他齐泰还真有这个贼心。“传书给郁鸢，就说他的事本王都知道了，他日定会重重打赏他。”
“是。”
日月旋转，风云变化，日子如流水一般消逝而去。
一转眼，又九个月过去了。
太子朱允炆喜得麟儿的消息传遍了大明王朝，乐坏了曾祖父朱元璋，特赐名曾孙朱文奎，并下旨太子朱允炆代天子行朝政。
这九个月来，燕王朱棣也没闲着。训练兵马；制造装备、筹集粮草，聚各路文士武将于麾下，实力与日俱增，势力不断发展壮大起来。
造反——势在必行！
朱文奎的满月酒
喜得贵子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绝对是人生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