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荆棘鸟》第42章


“你要去日本?”尼德克莱顿看了他一眼,“去见你敬爱的人?”如此肯定的语气就像是在陈述事实。
“嗯。”
“那他呢?”尼德克莱顿指指昏睡中的伊佐那社,“别忘了绿之王的【变革】可是和【不变】相冲的。”
“不,如今是紫之王,而不是绿之王。”托斯狄冈纠正他的说法,“只要撑过这一回,所以的事都将水到渠成。而且他快‘苏醒’了。”
“你知道的,夜刀神狗朗已经来了。”
“我知道。”
“那为何还放他进来?”
“你不认为他穿草裙莫名喜感吗?”
“你说谎。”尼德克莱顿毫不犹豫,点破了托斯狄冈,“如今的夜刀神狗朗很像曾经的你,所以你心软了。”
托斯狄冈一愣,勾起邪魅的笑容,“不,我只是想看看他敬爱的王屠尽五百人后他的想法,我只会是布局的一方。”
尼德克莱顿摇摇头,那是因为你恨当初的自己,百年的忠诚献给了杀了你村人、亲人的杀人犯。
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仇恨已经填满了你整个躯体,如今的你活着又有什么意义,终不过是被复仇所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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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赌场】
狗朗利用自身的异能敏捷地逃离现场,躲进茂密的树叶之中,并尽量缩成一团,遮住皮肤与染成金色的头发。
他感到有一股视线凝住在他的身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那个视线真的令他感觉很糟,就像是蛇爬过他的背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那视线才从他的身上转移。等到一切安全了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从树叶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他愿意一身追从的王和一个“人妖”进入了一辆车里,他毫不犹豫立刻俯身一跃,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王,他是不会轻易放弃追击的,只是……
狗朗眉头紧皱,吾王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奇怪。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那冰冷的眼神还是曾经那温柔的人吗?
胸膛隐隐的巨痛正提示着他,这一切都不是幻想。
硬生生忍住开裂的伤口所带来的痛楚,跟随着那辆车进入远离柏林的偏僻老宅中,老宅被青藤覆盖着。略带锈斑的铁门旁没有一个守卫,但狗朗能感觉到几处强悍的气息,那实力绝对在他之上!
他没有贸然闯入,而是细细地处理伤口。在森林里找到止血药草,用最原始的方法:咀嚼后敷在伤口处,然后撕碎衣角,包扎好伤口。草药的苦涩在口中漫开,经久不散。
他迷茫地看着老宅,为什么他追随的王会忍受那么多苦难?就如同当初……他无法反驳王的命令,离开了学园岛,留下他一个人面对即将坠剑的赤之王……他无法想象,承受赤之王怒火的他究竟受了多少的疼痛,也许就是他如今所受的千分之一罢了……
并不是很长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手中的肉中,直到血腥味被狗朗闻到,他举起有些颤抖的手,苦涩一笑。
小白,我是不是很没用……?
第62章 “醒来”(二)
【1943年,德国,柏林】
“姊姊,几点了?”银发男子从实验桌上起身,揉了揉眼睛。
好像他睡得有点过,昨晚研究地太晚了,到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
男子问出这个问题后,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回答。看到桌旁还有余热的牛奶和几片面包,男子一拍脑袋,将牛奶和面包一同进入肚中,匆匆忙忙套上一件白色大褂,离开。
打开房门,男子朝气蓬勃地面对着一大群正在工作中的人们打着招呼,“早上好。”
“主任,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那名回答者推了推眼镜,但语气是尊敬的,他可是德意志的科学天才,无人不尊敬,“副主任刚出去,她去和日本的中尉国常路大觉交涉了。”
“阿法,不要那么直白嘛~大家都是很有爱的同事。”银发男子走到那名男子的桌前,瞥了一眼他的分析调查数据,“嗯,还不错。等一会儿把放射性物质α数值增大,截取β物质,控制好质变量。实验和第二小组一起完成,有点难度,对了,最后别忘了认真写报告单哦,加油~”男子拍拍阿法的肩,鼓励道。
这岂是一点难啊,是非常难!截取β物质必须使物质处于稳定状态,而放射性物质的增加恰恰可以很容易地破坏稳定结构。主任,你确定不是在坑我们?
但毕竟他们都是专业的研究人员,哪有那么容易就轻易说放弃。
“对了,阿莱呢?我记得他出勤率挺高的,怎么今天不见他的踪影?”
“哦,那件事啊。他说他的母亲病了,要去看望照顾她,所以今天请假。”
银发男子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所有人不再讲话,各忙各的。
硕大的地下研究所里,传出好几处收拾东西的声音。那是第二小组和阿法在整理手上的研究稿,如今他们手上的研究做得都差不多了,明天收个尾然后把报告单交给主任就行了。
银发男子在研究所里四处徘徊,偶尔拿来他们的研究报告单仔细研究,或者是帮助遇到困难的研究人员。可以说,真正让他自己动手亲自操作的时间也就一周两次,他的任务就是完善实验和总结实验结论。
这几天夜晚都在熬夜赶工,终于在昨天和姊姊一起完成了,今天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竟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研究人员一一离开。直到现在,克罗蒂雅才回来。
“阿迪,今日有个晚宴,是日本来的中尉先生邀请的,去不去?”同样是银色的头发,那就是威兹曼的姊姊。
“不了。”威兹曼懒懒道,翻阅着桌上凌乱的研究报告。
克罗蒂雅回到房间,把威兹曼的礼服直接扔给他,“不去也得去,这是社交问题。”
威兹曼一声哀嚎,抱怨道,“姊姊,你难道喜欢那个中尉?以你的水平,有那么多人追你,你难道还要站在他身边?”
克罗蒂雅的脸顿时变红,嗔怨道,“瞎说什么?!我们之间只不过是盟友。阿迪,你再这样,姊姊就再也不理你了!”
威兹曼也感觉自己的言语过重了,他谄媚道,“我的好姊姊,我不戏弄你了,我去还不行吗?”
晚会十分无聊,不过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合作交谈罢了。即使他坐在角角落落里,也还有慕名“天才”之说的人前来和他聊天,他敷衍了事。真正“天才”的人可不是他,如果不是男尊女卑的观点,冠有“天才”之名的人是他的姊姊——克罗蒂雅·威兹曼。
没过多久,威兹曼就不愿在这儿多呆了,他随意编了一个谎言就早早离开了,留下他的姊姊在撑场。反正姊姊也很擅长处理这些事情,而他也懒得去烦。
早退不得不说是好东西,他放松地在回研究所的路上哼起歌来。
天色已晚,最后一点的红霞隐去。研究所里竟有一抹橘色的油灯,如今都是用电灯了,怎么还有人使用油灯那种玩意儿?好奇心驱使着威兹曼走过去。
当他看见眼前一幕后,脾气很好的他居然暴怒了,“莱斯克尔!你在做什么?!”他上午没有来实验室,不是因为他母亲病了,而是为了找活人来实验!
躺在实验桌上的小男孩胸膛起伏,那是一个活人,但眼睛紧闭,是打了药,不然不会那么安静。
男孩十分消瘦,黑黝黝的皮肤没有一点光泽甚至是干枯的,头发乱蓬蓬的,就像是一堆稻草,他那仅有一层皮包裹的手上尽是伤痕,血凝固在上面形成丑陋的血痂。
“当初在建起实验室时大家都同意不用人体做实验!你是在玷污自己的道德!”威兹曼拔下连接在男孩身上的线。
说实话,莱斯克尔没想到威兹曼会那么早就回来,他辛苦计算了足够的时间却被他任性的早退所破坏了。
莱斯克尔也并不害怕,他直视着威兹曼的眼睛,“白鼠和人体的结构不同!人是伟大的生灵,用人体实验会更快更好地得出实验!”他的眼睛赤红着,神情激动,吐沫横飞,“实验之后,若每个人都拥有这股力量,那么世界就在我们德意志的掌控下了,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道德又如何,该抛弃无用的束缚了!在真理面前这些算什么?!”
威兹曼更加生气了,如同有一股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够了!给我走!走!研究所不欢迎你这种道德败坏的人!”
莱斯克尔的笑容僵住了,“为什么?我们可是在面对上帝圣谕的道路上,区区牺牲几个人又如何!而且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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