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第198章

“我不必也不应该看的，不是么？需要用心看的人，我已经有在看了！所以不应该再看别人的，不是么？”张香答非所问。
“是你不会，还是你不想？”霍正探究道。
“既不会也不想！”张香不避答道。
“为什么？假如我们十年前就认识的话也不会么？”霍正猜嫌道。
“10年？林森25年前就已经在我身边了！”张香否定说。
“这就是我给你放血之后的回答么？好残忍！”霍正滞涩地问。
“我以前就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对我，你不要有任何期望！”张香面不改色地答说。
“一般人也管这叫救命之恩了吧？你报恩的方式还真特别，跟报仇似的？”霍正玩味道。
“我就是在报仇，我的头盖骨都被你钻出个洞了呢！”张香似真似假地埋怨。
“呵呵！是啊，我亏欠你亏欠大了！”霍正久耐地笑了。
“呵呵~”张香无奈笑了。
霍正曾经在十年前看见过张老师女儿的照片，是一张小时候张香还没有球大的时候抱着圆滚滚的足球时的一张照片，皮肤白白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全身看起来肉肉的，特别可爱，手脚并用都拢不住那样大的一颗足球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着急，但是眉眼里流露出一副锲而不舍的样子，很是印象深刻。
第181章　去病抽丝篇六节
可是不管是十年前的Justin还是十年后的霍正都没有把这张照片和张香长大后的本人对上号过，但是知道张香和张老师的女儿是同一个人之后，霍正才看出来，不管是张香小时候还是张香长大后，那样不放弃的眼神没有变，照片里的张香是，雨天里的张香是，雪天里的张香也是。
林森对张香的感情应该说是一种难以形容且一生只有一次的感情，好像就算以后再遇到任何人也再不会产生的那种感情一样的唯一的爱恋，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也是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完全不一样的高兴和心动，虽然因为从小就认识，不是那种第一次见面就心跳得要蹦出来的那种一见钟情，但是自己对张香的感情一点不弱于它的强烈。林森清楚记得自己在海边对张香告白时也是一样的忐忑和紧张，因为完全不知道张香是如何看待这份感情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但自从张香对告白的默认以后，林森就一直和张香一起在彼此都毫无经验的爱情道路上婴儿学步似的手牵手走着，而且越是在一起越是感觉喜欢眼前这个自己认识了一辈子的人，总是想着要是能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辈子，就好了！尤其是张香经历这一次手术，越发地让林森意识到自己没有张香是不行的，就是那种好像整个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一样的疼痛。在病房门口听到霍正和张香的对话，林森对霍正有些抱歉，也有些感激，也许是这样复杂的感情让急忙赶回来照顾吊液中的张香的自己没有打断他们推门而入，而是一直在霍正要离开时才佯做刚回来的样子进门。
其实从小到大，林森和张香在一起就总觉得比跟别人在一起时更开心，可是从学校毕业以后，真的跟张香正儿八经地相爱之后的日子，两人才知道天外有天、开心之外还有更更开心！所以对于炎淼的出现，林森反而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尤其是炎淼借调到规划局以后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更是让本就闪烁其辞、甚嚣尘上的办公室更加讳莫如深。自从张香住院起，林森就在单位神出鬼没的，以至于炎淼总也抓不到影子。好不容易堵到一次林森在屋忙报告，炎淼又一次借故支开林森办公室的人，制造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你跟我说这些，合适么？”林森面无表情地质问着。
“据我所知，你和张香并没有指腹为婚，我也在追求我自己的幸福，怎么不合适了？”炎淼狡辩说。
“又不是旧社会，我俩的婚约当然不是父母指的，那是我俩定的！”林森一板一眼地说。
“婚约嘛，有什么的？你也说嘛，又不是旧社会，就是结婚了都可以离，有个婚约算什么？”炎淼自我安慰道。
“约，从新社会的角度，就是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你还是尊重的好！”林森警示道。
“不合理的合同，是有推翻的必要的，解了约，你会发现更好的选择！”炎淼杀气道。
“我已经有最好的在合同里了，谢谢关心，还希望这样的对话日后能免则免！”林森拿着报告要出去说。
“我不觉得张香会是你的理想型！”炎淼挡在门前说。
“我用不着理想，我已经有现实了！”林森一脸‘让路赶时间’的表情道。
“每个男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理想型，那是像英雄梦一样必须存在的憧憬！”炎淼成竹在胸道。
“对我来说，理想已经照进了现实，因为张香不止是我的理想型，而是我的理想！我从小到大，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小时候，爸妈都告诉我要照顾她，因为她身体比我弱、年纪比我小，对我而言，保护她就是我的责任，也渐渐地成了我的习惯，可是长大以后却越来越感到是一种享受！保护她、照顾她让我高兴，带给我快乐，令我满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更开心的日子在前头的话，那一定是我和张香走进人生下一阶段等着迎接我和她的部分！”林森表情森严地说。
“就因为你们从小相识？”炎淼抨击道。
“不是因为从小相识，是得益于从小相识！就算我今天认识她，我也会这么喜欢她，只是我不能确定她会喜欢我，如果不是我们相识得早，我还真没有把握她会接受我的告白！所以我更感激这样的相识！”林森掠视道。
“要不是那样，我就能和她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了！”炎淼战备道。
“感情是用来赛的么？”林森嘲讽道。
“至少能分个高下，不至于不战而败啊？”炎淼战无不胜地说。
“你是要把自己的人生变成一张考卷么？那最后能剩下些什么？一个赤色满分？和零分又有什么区别？”林森讽刺道。
“满分和零分的区别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说的话叫名人名言，都可以被整理成语录出版，一无所有的人再怎么高谈阔论也顶多叫个愤青，就是说得再有道理，也无人理会，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炎淼郑重其事地说道。
“名人又如何？还不是从人名变来的！谁也不是两个鼻子一只眼，都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到底有什么稀奇的？”林森若无其事地说。
“两个鼻子一只眼的能看吗？”炎淼气结地问。
“那也要看过才知道啊！你又没见过！那样的要是出来了，才叫名符其实的‘名’人！而且，我一直以为我们走的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共产主义道路，在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里，哪里来的身份地位啊？中国是由无产阶级从侵略者手中挽救回来的，靠的就是民心所向，一直不都是人民当家作主么，何必如此功利？”林森诘问。
“财富、权力、地位，永远是你想成就任何事的基础，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早就翻篇了，不说人，就是钓个鱼，都得分鱼竿，分鱼饵，姜子牙那直钩是神话！”炎淼成见地说。
“就算做姜太公钓不上鱼，可是却可以钓一篓篓的虾呢！若只是果腹，不见得有高下之别，更何况，我做公务员不是为了这些！”林森驳说。
“就是民心所向，也得需要影响力才能汇聚民心，影响力都是财富、权力和地位换来的，什么都没有的人，拿什么影响别人？凭什么让别人追随你？”炎淼口实道。
“所以就要求全人类都得用你那套衡量标准么？”林森反问。
“那不是我一个人的衡量标准，那是社会的衡量标准，成功都是这样被衡量的！福布斯怎么只刊登富豪榜、权力榜、名人榜，刊登普通人有人看么？人类社会更迭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由芸芸众生追随这样的成功人士过来的，被追随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名，否则也就只是三两成群，如何成大器？”炎淼夸口说。
“人类社会有些时候需要这样的凝聚力，可如今，我们是朝着共同富裕的理想社会努力，为了我们自己的梦想，不应该做些改变么？”林森持平地说。
“你一个人变了那叫不合群，全社会还是这样的名利场，你是想被排挤出去么？”炎淼唇红齿白地说。
“拥有财富、权力、地位的人也不全是这样的，富有如邵逸夫一辈简朴却将慈善在神州遍地开花，当权如朱、镕、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