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第206章


被粽实馈?br /> “见过西西么?”于京玉问。
“嗯,很喜欢我,也很跟我呢!”霍正炫耀道。
“那是张香表姐的女儿!看着西西,张香总是感觉自己是罪人一样的!”于京玉叹道。
“难怪西西总是很怕她的样子!可为什么呢?”霍正问道。
“是因为西西的爸爸。张香最爱的雅雅表姐,还没满月时父亲就因车祸去世了,在后来张香的芷兰姨妈改嫁后的再婚家庭里长大,比张香大4岁。因为都是独生子女,从张香一出生就把张香当宝贝妹妹一样的疼爱,那个时候,张香总在托儿所,5岁的雅雅表姐就每天放学回家前都来照顾张香,逗她开心,一直像亲姐妹一样的,雅雅表姐16岁的时候认识了同一高中同学的西西爸爸,后来又念大学,后来又工作,相恋8年,24岁的时候结婚,结婚不到7年,西西爸爸就因为在一众亲友中非法集资跑路了,卖房卖车后带走了所有的存款,留下雅雅表姐、1岁大的女儿和一堆欠条,因为婚姻存续期间西西爸爸的外债雅雅表姐有还款的义务,所以所有的债主都来找无家可归的雅雅表姐,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带着孩子住回芷兰姨妈家,雅雅表姐的继父在众债主之中首当其冲地对无家可归的孤儿寡母提起了告诉,不仅要求和芷兰姨妈离婚分家产,还要求从雅雅表姐的工资卡上按月索债,所以有一个1岁孩子要养的雅雅表姐每个月的工资还要被扣缴75%,直到现在还没有还完。看着受到连锁反应的内忧外患的两个家庭的残破,张香最不能原谅自己的是,从雅雅表姐认识姐夫带他回家起,张香就一直是恋爱三人组里的陪审团,可是当时的张香一直都没觉得未来姐夫会是个把雅雅表姐的人生毁得一塌糊涂的人!可是等他变成真正的姐夫时,他却那样不折不扣地做了!所以张香才总是怪自己是让雅雅表姐迈进火坑、让西西成为单亲家庭的人!”于京玉讲述。
“难怪她带着西西的时候,总是那样笑得悲苦似的复杂表情!”霍正顿悟道。
“她总觉得因为是她让西西从小就失去了父爱,变成了一个和自己一样讨厌别人问‘你爸爸呢’的孩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张香对她最心疼的外甥女都没有做到,她还能对她笑得开怀么?而且欠钱还钱的都是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张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帮!只能悄悄地给西西买东西,默默地交西西的学费,因为只要雅雅表姐手里有钱,债主就会上门,平常雅雅表姐单位一有什么季度奖、年终奖或是加班费之类的,都像是狮群里的瘦肉一样,连相处三十年的继父都能这样步步紧逼,其他的债主还不有样学样?站在雅雅表姐身后的张香还能原谅自己么?这样血淋淋的一个又一个不想看、不想知的事实,张香还能对谁有信任?还能怎么相信婚姻?”于京玉推心说。
“她怎么那么喜欢揽错在自己身上呢!”霍正眉头紧蹙道。
第189章 重整旗鼓篇五节
其实对林森来说,比起所谓的前途事业、野心抱负,都没有张香这个人来得重要,看着父亲一生在官场浮浮沉沉,可是始终如一的本着一颗为民请命的心在坚持不懈着,林元贤的正直清廉让林森从心底感到崇敬和骄傲,虽然从小到大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只有责备和训示,但是父亲一直是林森心里的英雄,因为父亲从不向恶势力屈服,他的坚毅比起书本里的精神更加具体和深刻。权力这种东西,在林森看来,就像一根魔杖,在你利用它给予的权力的时候,它本身也在吞噬你的本心置换邪恶的欲念,在权力面前倒下的人远远比站住的人要多得多。这根魔杖今天它可以属于你,以后也会归于别人,世人只拿到了一个空壳,不过是它的奴隶罢了,到头来都是执念!对林森来说,张香就是那个保住真我、留住本我的意义!只要张香在自己身边,林森就能在披荆斩棘的开拓路上不失自我,永远朝着正确的方向去走,不论身边是助力多还是阻力多,张香都会是那个让自己这个永动机不停歇、不抛锚的金钟罩。而林森向往的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秉承初心不惧顾虑、不问吉凶,但求今生无悔、此世无恨的光明未来。
多少城市里的广场和建筑不是换了几任领导就拆了重建几遍?权力,到底是领导意志还是人民当家做主?老百姓看着人家把自己纳税的钱如流水地花着,自己却在这边节衣缩食咬牙忍着,怎么能够提升幸福指数?哪个贪官落马之前不是骨干杰出一大截,不是奖状表彰一大堆,不是政绩思想一大笔,可是他们是如何双面游离掌握着万千人的福祉,又在给谁谋幸福呢?试问他们曾几何时也是一心报国地铁血丹心!权力的主人永远是权力自己,那些日月交替、古往今来的人利用权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被权力染指和改变了自己的灵魂,最后能保持初心的所剩无几,到底是谁在领导谁,有几人真的看得透?宦海生涯中,最为常见的就是朋友变成了敌人,敌人变成了战友,谁在和谁对抗,谁赢谁输又知晓多少?有多少人一生都在为权钱奔波,到头来权力和金钱,一个是无形的,一个是虚形的,人生又能收获多少真实呢?林森明白那些凭借旁门左道和沾亲带故而扶摇直上的路子,也明白那确实是很多成功学里非常省时省力的捷径,也许它真的能让奋斗事半功倍,但是它却剥夺了成功后的回味。无数成功人士在回望人生的时候,真正让他们念念不忘的永远是他们一无所有时的些许突破,比如入不敷出时的一笔退款的周转,比如饥肠辘辘时的一个牛肉饼的滋味,比如默默无名时的一个奖杯的光芒,比如一筹莫展时的一个政策的救急,等到功成名就时就算是金山银山也只能让他们看看罢了,永远也无法真正进驻心灵。
一周后,霍正亲自押着张香回医院复诊,路上看见一个拿着太阳伞的背影,想起去年夏天有一次看见张香在一个大雨天出门时,张香的雨伞被一个暴风刮过直冲冲地撞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认真地打着伞的呆呆的可爱样子,扑哧地笑了出来,让一旁的张香瞬时投来看外星来客的眼神直接给憋了回去,准备去拿药的时候,遇见马路上有一条五颜六色的跑车组成车队的结婚花车,占据了好几排车道。
“车不错,就是司机糟了点!又不是螃蟹,怎么横着过街啊!”张香交警上身地批评说。
“结婚嘛!人生大事!一辈子就一次!”霍正虽然承认被挤得没路走的无奈,但是看着一旁的张香,心中突闪的小念头,还是也表示理解的。
“现在一个人就一次的很少了吧?而且就算是只有一次,还60亿人呢,都这么搞,交通不瘫痪啦?”张香不以为然说。
“很多人都说这很浪漫,你一点儿也不觉得么?”霍正蒙地一问说。
“所谓浪漫,不过就是看起来、听起来或者让你信起来比它实际上更好而已,就像明知道是假的可是也会信以为真的魔术一样的玩意儿!更何况,这种婚礼没有任何法律效力,跟办家家酒有什么区别,逗孩子玩的!”张香煞风景道。
“哇哦,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还有女人不喜欢浪漫的啊?林森也是么?”霍正惋惜道。
“真心喜欢一个人,做什么都很浪漫,用不着给交通添堵、制造浪费,再说,他是公务员,有社会责任感的好吧?而且我只喜欢他一个人的浪漫,别人的自然欣赏不了了!”张香识趣地说。
“要不要当着我的面这么直白啊?心里的碎渣都粉末化了!”霍正捂心佯装道。
“所谓早死早超生,我这也是看你落入火坑推你一把!”张香捣鬼说。
“有人说自己是火坑的么?”霍正反问道。
“甲之熊掌,乙之□□嘛!对所有人都一样的估计只有圣母玛利亚吧?”张香怪论说。
“你对我一直和对别人不一样啊!不过就是好的不一样和差的不一样罢了!”霍正窃喜说。
“你知道因为你这样,很可能让我下辈子难以如愿么?”张香欲加之罪道。
“担心因果循环,怕下辈子还要遇见我啊?”霍正调侃道。
“我下辈子想回深海,就不能让我两不相欠地想去哪儿去哪儿么?”张香坦言。
“那我现在应该是帮你才对啊!人是从海里出来的,要是想回深海,应该是要受惩罚才对!那我对你越好,你下辈子就罚得越重,海就回得越深了!”霍正硬拗说。
“真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得这么深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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