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胸膛束缚住他。他挣扎不开趴在我肩膀上拼命呼吸着氧气。含着我的器官的那个地方也跟着他呼吸收缩着,残留着余温的体液就着那样收放的节奏中一点点流出来。如此亲密。
我用手握住他疲软的部分摩擦着,始终无法挺立起来,于是带着一点笑容嘲笑着:“不应期变长了哦。”强横的瞪过来的眼睛,喘息着,眼角还没褪去的薄薄红晕。强横吗?明明只剩下妩媚和艳丽了。
轻笑着把又想挣扎的手脚和腰身都收纳进怀里,最初的最初,被这个大九岁的男人和父亲一样温柔而漠然的笑着推开,或许这就是喜欢他的原因吧。作为私生子被父亲抛弃的我,潜意识里还是在渴望着从他身上挽回父爱。
那么,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是当年渴爱的孩子了,爱是什么呢?不管动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他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只有我知道怎样抱紧他才不会碰痛他的伤口;因为,只有对这个人会愿意傻傻的牺牲一切去爱;因为,不能分离的依赖;因为,情非得以,无可奈何?
“俊慎……即使你讨厌得哭出来我也不会放手的。”抬起他尖尖的下巴轻声告诫,他苍白了脸色用力的咬紧下唇。
痛不痛,痛成什么样子?我忘了你原本是那么喜欢自由的人,可现在你的整个世界都是我给的,什么东西都要别人给予的感觉怎么样?不不不,我不是忘了。是你忘了,忘了让那个十七岁的孩子拼命忍耐着等待着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吻,讨厌纠缠又可以一脚踢开的时候。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想对你吼一句‘我不是你养的狗’,可是我连那样也不敢,我怕你会讨厌我不要我……很好笑吧?”
又湿又重的雾气,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一重一重热汗,可是,只是不想分开。把手伸进衬衫里抚摸着他背上凹凸的刺青。妖娆着颤动着,雾气中在一重一重青色的云纹斜飞着眼神向人伸出指爪的夜叉,曾经是我少年时代的梦魇。
朦胧的笑着,亲上他痛苦的合上的薄薄的眼睑。
笑着,不去想以前以后的事了。
所以,你知道什么是连理枝了吧?
本来想写一个长篇,写了几个章节觉得自己实在驾御不了庞大的构架,还是小巧精致的短篇比较适合我,发生在黑暗中的,爱和伤害的故事。
我是比较随性的人,所以肯定是跳跃性思维了。亲亲们忍受一下吧。
另外长期征求符合你心目中的故事主角的图片,可以发在我的信箱asfeng2000@yahoo
系列二 西贡故事
我已经老了。现在我是西贡几千名专职导游中的一名。法国发行的旅游手册上曾提到过我的名字,很多游客慕名而来。毕竟,同时通晓着法语和这个城市的隐秘的人在西贡并不太多。
“传说你比西贡的每一栋房屋都更清楚里面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一个法国男人指着河对面一桩爬满藤蔓的洛可可风格的建筑问我。我熟悉这些充满猎奇心理的游客,我知道他们出了那么多钱请我是想听到什么样的故事。
“说实话,这个故事,我愿意称它为情人,正如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作品一样,那是一个飘荡在湄公河静谧炎热的河面上的故事。”我用法国人熟悉的文学作品勾起他们的兴趣。
“五十年前,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那时候,那栋房子被一个由法国基金会开设的疗养院租了下来。我不认为热带的气候对病人会有什么好处,但这在当时对我是一个好消息,我母亲生了重病,对于河下游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来说,一月五十个美元的看护工收入无疑是很多的。我在那里做了半年的看护,换了一次工作,送走了两个病人。死亡并不是很可怕,尤其在你习惯他的时候。
“一天,疗养院来了一个新的病人。他住在我看护的病房的隔壁。当时正是雨季,雨停之后,我去外面街区一户人家的花圃采一支茉莉花,这也是我每天的工作之一。我的雇主每月支付那家人五法郎直到花期结束。忘了说一句,在这个疗养院的病人大多都有着在热带发生的难以忘怀的故事。像我的雇主,他的初恋与茉莉花有关,病痛发作的时候茉莉花能让他安静。那天我从街上回来,当时天放晴了,我特意走慢一些,欣赏沿途夕阳下含着雨露的凤凰花。
“走到疗养院门口,一抬头,”我抬手指向河对面二楼的阳台,“一个穿着黑礼服的男人当时就坐在那里冲着我挥手。我不认识他,我当时吓了一跳,把茉莉花都摔到了地上。到晚上,我服侍的病人睡着了之后,我的一个伙伴却跑来接替我的工作,说隔壁房间的先生想见见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我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一会儿,那个穿黑礼服的男人摇着轮椅从里面出来。他居然站不起来,我这才发现,他看起来精神好得很。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小子,实在引不起人的兴趣,相反,我觉得那位先生更神秘一些,他近五十岁,外表看起来很像那些越战时由越南女子和美国大兵生下的混血儿。
‘会法语吗?’‘会一点儿。’老实说要不是遇上了曾作过法语教师的病人,我敢说我现在的法语还停留在只能听得懂‘吃、睡、疼’这样护工最频繁接触到的单词上面。
‘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我摇头,‘因为你看花的样子很专注,所以我觉得你可能会知道。在西贡,你见过这种花吗?这么大’”,我按照记忆用手比划给游客看,“‘紫色,不,说不定是玫瑰色的,花茎像竹子一样有节,很矮,结着黑色的硬硬的果实。’我回答:‘我试着去找找看,先生。不过,如果找到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找这种花的故事,并付我二十个法郎。’
我从小到大就是个很好奇的人,喜欢收集故事。‘有趣的孩子,’他笑起来,‘二十个法郎可以给你,不过我保留我的故事。’‘如果我用二十法郎来换那个故事呢?’我睁大眼睛问他。‘真是让人头疼啊,我的故事可不只二十个法郎,不过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在中国人说来是缘分也说不定。’他笑起来,‘如果你找到了这种花,’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就给你二十法郎加我的初恋故事。’他微笑着,口气却郑重的像做着重要的约定,和我,一个当时十四岁的孩子。
“两天后,我利用帮雇主买东西的机会偷溜到街区寻找那种花,我用两个小时转遍了整个街区,没有找到。不过我听说在城区西面有一个开着大商店的华人,他家里的大花园也许有这种花。
“三天后,我把花送到了那个男人的手里。‘你怎么弄到手的?这种花在这里应该很少见吧?它不太适应过分炎热的气候。’他爱怜的握着被我从枝头掐断的花茎,问我。我闭紧嘴,耻于说出‘偷来的’这样的话。事实上,华人和当地人的芥蒂由来已久,他们才不会允许我这样一个衣衫不整的本地穷孩子进入他们的花园呢。洋红的花瓣,肥大的绿叶子,其实是一种很艳俗的花,我采到后才发现。我惟一希望的是他的故事也不要像这花一样叫我失望才好。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我的失望,他没有看我,而是把轮椅转向飘荡着白色蕾丝窗纱的阳台。‘我十七岁的时候,’他以这样一句平淡无奇的开场白开始了整个故事。
“真没意思。”那对游客抱怨起来,“杜拉斯写了‘您从前那张少女的面孔远不如今天这副被毁坏的容颜更使我喜欢’这样的名句。这个故事至少也应该有这样感人肺腑的开场才对。”他们的背诵爱语的语速又快又干脆,就像一碗煎豆子砸在铁板上,不由得让我怀疑法国人的感情是否也是这样。
我告诉他们:“我当时也这么想来着,我当年十四岁,可是我已经略通男女之情,‘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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