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第6章


接下来的几个月,刘欣的确也让自己根本无力走出偏殿,更何况是出宫了,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只要刘欣一有空,就会来偏殿与自己疯狂交合,虽然刘欣一开始就对此有些误解,但是同样沈溺其中的自己却也不想辩解。
再也不想压抑自己欲望的刘欣与自己虽然有常常在白天欢爱的经历,但是像今天一般,在两个宫殿的飞阁中肆无忌惮地结合,的确会落人口实,明天就有可能传进太後耳中,甚至还有更多的谣言与风暴被掀起……
不再想太多,这一刻,只有这一刻,董贤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流的是沸腾而滚烫的血液,也只有这一刻生命的如此的真切而充实……
第七章

不知欣究竟是怎麽想的,自狂乱的飞阁午後之後,竟又提拔父亲为少府,赐爵关内侯,不久又转迁为卫尉,而得寸进尺的父亲还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入宫中,准备邀更多的宠,而欣竟然未置可否的默认了。
想不到,父亲不仅将自己当作一个棋子,如今更让才15岁的妹妹也卷进宫廷斗争的旋涡,不过妹妹应该比自己乖巧,至少不会许逆欣吧。
虽然在父亲的调教下,妹妹已经熟识各种应变的技巧入宫,但是宫廷的阴暗与险恶还是让董贤有些替妹妹担心,可能招受到无法想象的非难,但是妹妹进宫当天,就被封为仅次於後位的昭仪,更被安置在豪华的宫殿内,欣的这一做法立刻阻断了各种伤害妹妹的可能。
本以为欣会住在妹妹的寝宫中,压抑住郁闷与烦躁的自己侧躺在偏殿中,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说不清是惊喜还是什麽?那一晚已经分不清究竟谁主动,只是不断地汲取著对方的一切,狂乱而甜蜜……
自己的身体是已经完全熟悉并渴望著欣的抚触,如果哪一天欣不碰自己了,就算只有一天,自己是不是也会发狂呢?
但是这一天是必然到来的……
与此同时,各种恶毒的攻击与诽谤更是尘嚣直上,让人不理会都难,董贤有些头痛地想著,但是为什麽连朱诩都很少见到,不应该说是根本没见到过了。
在已经雅致的皇宫庭院时,董贤又听见了窃窃私语的声音,邹了邹眉,打算绕道而行,却被其中一个声音吸引。
“听说最近连驸马都尉大人的岳父王大人都已经得到了丰厚赏赐呢?”一个宫女豔羡地说。
董贤停下脚步,突升的无力感使他将背部抵住宫墙站立。
“是啊,我也听说了,还被封为将作大匠呢。”是另一个宫女带著兴奋的声音。
“不过,我这里却有最新的消息说,王大人从昨天起就失踪了,不知去向。”插入的第三个声神秘兮兮地说。
“啊?有这样的事?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
难道是他?
那麽最近一直没有见过面的朱诩……
不再细想,董贤疾步地走向御书房,却与从中走出来的御医撞个正著。
董贤正准备与插身而过,却被御医叫住。
“驸马都尉大人,能跟你谈一谈吗?”御医凝重的脸色拉回董贤的心神。
“皇上身体怎麽了吗?”董贤暂压住心中的疑问。
“驸马都尉大人不知道吗?皇上自他父亲那里遗传了一种怪病,平时没有什麽症状,但是一发作起来却引发吐血及晕眩,而且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前一段时间因为政事繁忙发作过一次,但是最近皇上又发作了一次,也就是刚才,至於原因……”御医有些迟疑地望著董贤。
“直说好了,不要遮掩,没有什麽好回避的。”董贤示意他说下去,却十分诧异而悲哀地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发觉,也有可能是因为发作的次数少,呵,次数少,是啊,自己算的欣的什麽人呢?除了床第之外,似乎没有什麽更多的交集了。
御医略顿了一会儿,接著说:“至於原因,依我看来,是因为性事太频繁的缘故,而驸马都尉大人……”
“而我就是那个主因,是吗?”董贤看出御医的尴尬,带著轻微的自嘲语气,替他说出接下来的话语,“这让你很尴尬吧?觉得难以启齿?本来这一席话你是应该跟後妃说的,不是吗?我知道该怎麽做了,你先下去吧。”
进入御书房,看见刘欣无恙地批改著奏折,董贤暗自松了一口气。
压制著烦躁不安的心,不著边际地开口:“御医刚才跟我谈到……”
刘欣走向董贤:“你好象有什麽事要问我吧?”非常明显地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被一眼看穿的董贤只能接著刘欣的话题继续下去:“听说我岳父昨天失踪了。”
“你想问什麽?”刘欣危险的眼睛迷起。
故意忽略刘欣眼中闪烁著的刺人光芒,董贤继续说道:“是你做的吗?”
“他早就应该消失了,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刘欣的唇边浮起冷酷的微笑。
董贤低著头,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没有什麽要问了吗?”刘欣声音再次响起。
董贤吃惊地抬头:“你对诩做了什麽?”
“敢动我的人,你认为会有什麽结局?”刘欣仍然噙著笑,眼睛却散发野兽的气息。
“他又没动过我!”董贤开始不顾君臣礼仪地吼回去,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又再紧握。
“呵,乖巧的小猫终於显露出本性了,我道差点忘了你是个男人,怎麽,想揍我?”刘欣嘲讽著,眼中闪著异样的兴奋光芒。
“诩在那里?”董贤仍无法平静,别过头。
“叫得这麽亲热,他对你真的如此重要?毕竟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啊!”刘欣任由嫉之火灼烧自己。
“我怎麽知道的?”刘欣对上董贤惊讶的眼神,“这个你不用操心,宫中多的是刺探这种事的‘人才’。”
“知道吗?就是你对他的这种感情让我很不舒服!比那个侵犯过你的老男人更加地令我不舒服!”刘欣几近宣誓般地说著,“你是我的,我的!在你的生命中,除了我以外,绝对不能有别的男人,即使只出现过一秒,短短的一秒,都已经让我无法忍受!”
刘欣的手指沿著董贤的身体缓慢下滑:“这饱满的额头只能靠在我的肩上,这挺秀的鼻子只能呼吸从我的口中吐出的空气,这漆黑的双瞳只能映照我的身影,这鲜红的嘴唇只能喊著我的名字,这曲线完美的颈项与锁骨只能刻上我的吻痕,蜜色光滑的肌肤只能被我抚触……而你身体的最深处也只能容纳我的进入……”
董贤将刘欣的手指移到自己的胸口:“那麽这颗心呢?它有一个很深很大的漏洞,你也想填满它吗?”
感觉到刘欣的僵硬,董贤一转身,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然滑落一滴眼泪,没有声息,连它的主人都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寂静,冷漠而空虚的殿内,死寂一般地立著两个人。
彼此都开始冷静下来。
“朱诩没有被怎样,只是被调出宫了,是他自己提出的。”刘欣说著,恢复了冷浚。
“谢谢皇上不杀之恩。”董贤说著生硬的场面话,刚才的谈话似乎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回偏殿等著我,我一会就过去。”刘欣吩咐著,转身离去。
原来自己对爱还存在著那麽一点点的希翼呢!以为彼此疯狂的交合之中可能有那麽一丝丝的情感存在,呵呵,真的痴人说梦啊!
望著刘欣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董贤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绝望,转身离开御书房。
第八章

建平四年(公元前3年) 
未央宫前殿
早朝
激烈的争论,尖锐的措辞,矛盾的心态,过激的举止。
“臣今天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能让皇上连封五侯,傅家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如日中天,陛下对他们的赏赐也是绝对绰绰有余。还有驸马都尉董贤,仅仅凭著柔媚的手段,就使皇上在短短的三年之内,给董家数以万记的封赏,还在上林苑(皇家私地,供狩猎之用)建造了宏大的官邸,赏赐甚至恩及童仆,更令臣惶恐的是,前不久陛下还赐给董家武库(相当於国家军库)里兵器作防备之用!”尚书仆射郑崇跪在御座之前,视死如归的神情中掺杂著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的妒羡。
“後面的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你似乎对驸马都尉大人很有意见而且也很不客气,‘驸马都尉董贤’,恩?”刘欣渐渐被激怒,眼中闪者危险的气息,但是嘴角仍挂著微笑,从来没有在群臣面前失控过的自己今天也不想破例。
“皇上对傅家的恩赐还有理可寻,毕竟傅商是帝太後(即傅太後)之弟,而郑业是郑太後(刘欣母亲)之弟,而那个董贤却只不过是服侍陛下起居的弄臣罢了,凭什麽……”
“就凭他现在是我的人!你为什麽不干脆说董贤是解决我下半身需要的男妾!”刘欣怒不可诃地站起,“拖出去──”
随著重物被拖在地上的声音远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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