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假面 作者:匡醒》第52章


慕宥低低应道:“我知道。”
“我要走了,不能帮你了。”
“好。”
他送阮娜出了房门,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一步步,脚步声渐渐停了。
月光如水,他抽出了根烟点燃,烟雾轻轻弹开。
良久,他从兜里掏出手机,选了号码拨通。
浑浊的烟雾中,等着另一边的电话接通,他的脸乌沉着。
他毫无迟疑开口:“时霆,是我,有事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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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阳光灿烂。
南樛和时惟以去看望了他的父母。
路上他强调了几次,无非是叫她别紧张,就是简单的碰个面。
他父母家在盛京郊区处,两人都退休了,现在就赋闲在家,养养花花草草,有时也做点小投资。
他妈妈看到南樛,表现得相当热情,拉着她的手,念念叨叨。
他母亲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容颜秀美,轮廓立体有形,有淡淡的鱼尾纹衔在两侧。
“你今年是二十二了吧。”
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小小抿了口。 
“你是鲁阳人?”
“……嗯。”
“时霆前几年也去过那儿,说是做投资。”
她懵懵展颜,嘴角弯弯。
如果不知道做什么,就微笑。
两人断断续续地聊着,他母亲给她递了各种水果,还含笑著说:“多吃山竹好,可以美白。”
时霆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神情严肃,纯黑的西装,一丝不苟,目光却隐隐结着冰。
时惟以笑著解释:“我爸一直就不太热情,嘴上话不多,心里还是支持我的,先前他就一直劝我带你过来。”
南樛朝他微微含笑,低了声音回答:“没事的。”
午饭是他母亲一手操办的,南樛提出进厨房帮忙,他母亲一口拒了,直言来者是客。
时惟以带她参观了他以前的房间,靠着阳台,宽敞而明亮,光线好的一时让她花眼。窗台养了几盆芦荟,绿意灌顶,生机盎然。
卧室布局很讲究,井井有条,没有丝毫凌乱。
书桌上摆了好多书,堆砌得高高的,封面的外壳蛮厚的。她瞧了眼,主要是国外的名著小说,还有本《三国演义》。
“我读书的时候,就住这里,” 时惟以饶有兴致地捕捉着她好奇的神情,说:“那时学习很用功,一门心思的想去外地念书,不过毕业后还是回来工作了。”
她记得时惟以是在上海读的大学,就问了个不痛不痒的话题:“上海女孩很漂亮吧?”
时惟以:“她们思想相对比较开放,活泼好客的很多。但当地人也有一定的排外思想,会形成自己的小团体。”
南樛想到了温雅,她在学校也是跟几个上海女孩走得近。她和雷清关系还是僵着。温雅强调了好多次上海怎么怎么好,在盛京生活得不习惯。
雷清不满道,她真喜欢上海就别来这里啊,来了又各种嫌弃。本来对上海也没什么偏见,现在因为温雅,彻底讨厌了这个城市。
她翻阅着时惟以以前的书本,只有高中的书还留着,上面字写得不多,大多就在上面画画横线,旁边注明几个公式。
他们年龄差的多,读书的地方隔得远,教材差别很大,语文书上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战争故事。
她盯着瞧了会儿,就入迷了。
身旁的男子坐起身,抱着早已入神的她,悄无声息地吻着。
两人唇舌交缠着,有坚硬的发梢在她脸颊微微搔弄着,滚烫的手掌轻轻撑着她的腰,手心的热度缓缓传上来。好一会儿,时惟以才放开她。
南樛额头抵在他肩上,轻声嘟囔着:“时老师,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
时惟以慢慢笑起来,说:“我正在恋爱,越陷越深。” 
从上次在鲁阳就开始怪怪的。先前的他是温文尔雅的,现在的他……总之,有点过于热情了。
甚至还有点招架不住。
他问:“你不喜欢么?”
南樛直言:“感觉有点不习惯。”
“……那慢慢来。”他缓了语气,嗓音轻柔,双唇又覆了下来。
后来饭桌上,对话比之前稍稍严肃了些,时惟以的母亲简单问了下她的学业和工作计划,得知她准备读研,也表示欣赏。
时霆问:“你以前复读过?”
“……嗯,”南樛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直身子,做实回答:“第一次考得不理想。”
“能去复读也是有很大勇气的,” 时惟以母亲笑笑说:“现在这时候不比以前,大学门槛低,好多学生就随便混混过去了,我那小外甥去年也是没考好,家里人劝他复读,满脸不高兴,还离家闹失踪了一阵子。”
南樛干笑着,不知道怎么接话。她记得那年刚从东莞回来,邻里小孩子听说她准备复读,直接传成了“服毒”,还闹了点笑话。
时霆沉声问:“你学的是精算专业?关于保险的?”
她点头。
时惟以母亲说:“现在专业五花八门,我们那时候可没这么复杂。不过女孩子学这个挺辛苦的吧,要动脑子,不过也比出去卖保险好。”
时霆想了想,说:“现在卖保险的花名堂越来越多,上次有人找我投资,还给了我名片,上面写着寿险规划师,随便聊了两句,其实就是卖保险的,搞得那么冠冕堂皇。这行业不好做,名声一直太差。”
时惟以说:“南樛还修了法学的二专。她学习很出色,拿了好几年的奖学金了。”
他母亲“嗯”了声,口吻不轻不重:“有时候进了社会也不能单靠学习成绩,情商、人情方面都少不了。”
南樛微笑道:“伯母说得很对。”
一顿饭下来,吃得也快,礼貌妥帖,不失稳重。
走之前,他母亲朝南樛颔首:“有空多过来玩玩,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她点头“嗯”了声,笑了笑:“伯母不嫌我烦就好。”
他母亲咯咯笑了:“这么文静的女孩子,怎么会嫌你烦,别烦我唠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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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南樛照常上课,有空去自习室复习看看书。
一天,她接到了时霆的电话,说是想找她聊聊。
他们约在了学校外面的咖啡馆。
咖啡馆是年初开业的,装饰得奢华大气,来来往往都是些年轻的情侣。
服务生走进问她,要点些什么。她随便选了杯她也认不出的饮料。
时霆坐在她对面,微微抬头,明亮的光线里,可以看他清额上的微小汗珠,衬衫领口的轻轻褶皱。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不好意思,大热天的把你叫过来。”
南樛:“没事,伯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时霆问:“你最近有和惟以见面吗?”
南樛道:“最近比较少了,他工作很忙。”
时霆说:“你知道他想开事务所的事吗?”
“有听他提过,” 南樛说:“但还没有正式开始。”
“我是不太看好创业的,现在这个时期,第一个吃螃蟹的不好混。他年纪也不小,希望他能好好定下来。”
南樛默了下,问:“伯父的意思是?”
“杰瑞我以前也呆过,打官司这种事其实很复杂,尤其不能决定替谁打官司,惟以有思想,有抱负,想自己单干,可他还太年轻,不知厚重,身边确实需要个干练利索的人。”
“他以前和文嫣结婚,我就不同意,文嫣性子太软弱,只适合在温室里被呵护着。其实惟以自身也受限太多,我拖累了他,他又离了婚,” 时霆看着南樛,顿了顿,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开口道:“你还年轻,大好前途等着你,跟着他,怪可惜的。”
南樛听言,说:“伯父,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时霆冷然的眼眸抬起,语气极淡:“你们不合适,我不看好你们。”
“谢谢伯父的指点,”南樛说:“我不会和他分手。”
时霆的声音沉沉的:“你到底看重他什么呢?我猜是因为东莞那次的事吧,你对他心存感激罢了。”
听到此,南樛的耳根略有些红,转瞬又道:“伯父,你如果真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去找时老师就好,是他提出的交往。”
时霆轻轻挑眉笑了:“你知道他那年去东莞,是我叫他去的吗?”
他没理会对面女孩脸上错愕的表情,旋即道:“你父亲是南文仕,母亲是秦璇,你妈妈当年还是我打的官司,可惜那时年轻,太莽撞,没有处理好。知道你在东莞的那种地方,我特地嘱托惟以带你出来。”
南樛声音平静:“真是谢谢伯父了,我们之间的事,会自己处理好。”
她突然想起了“盘根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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