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青梅》第45章


想到纪北琛那些混乱情史,岑曼便冷冷地讽刺:“围在纪哥哥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少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的佳人补位。既然有大把的明星模特外围女等着你宠幸,你又何必揪着叶子不放呢?”
纪北琛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句话:“这是我跟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这态度彻底惹火了岑曼,她从沙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他:“这么说来,叶子的事也不归你管。你以为你是她的谁?就算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也无权过问她的去向!”
跟这种不投机的男人谈话简直就是折磨,岑曼举步欲走,不料他却扣住了自己的手臂,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岑曼目光凌厉地盯着他的手,凉飕飕地说:“你再不放手,我就跟余修远说你轻薄我!”
纪北琛嗤笑:“我用得着轻薄你这种黄毛丫头?”
最近斐州的气温居高不下,岑曼贪图凉快,想到窝在公寓里不出门,就随便穿了小背心和短裤。听了纪北琛的话,她作势要将吊带拉下来:“这话你留着跟余修远讲吧,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你可别忘了,昨晚他是为了什么放弃跟他们合作的,若对象换成了你,你猜他会不会跟你翻脸?”
纪北琛下意识松了手,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小丫头唬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目送岑曼的背影离开,他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根本拿她没办法。
余修远带着早餐回来的时候,纪北琛正坐在客厅吞云吐雾。他没找到烟灰缸,随手就拿了岑曼喝完那乳酸菌饮料瓶子抖烟灰,当余修远过来掐熄他的烟,他便说:“你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吗?”
“曼曼讨厌二手烟。”余修远打开阳台玻璃门透气,随后才问他,“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纪北琛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眼睛瞟向他:“给你一份美差事,帮我撬开那丫头的嘴。”
看他一脸不爽,余修远就知道岑曼肯定让他受气了,他幸灾乐祸地说:“这美差事我可无福消受,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送走了纪北琛,他才进客厅找岑曼出来吃早餐。他的声音打断了岑曼的沉思,她坐着没动,只问他:“纪北琛呢?”
“他走了。”余修远走过去,无意间瞥见那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他就问,“还没想到叶思语上哪儿去了?”
岑曼摇头。她已经翻遍叶思语的朋友圈,可惜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据岑曼所知,叶思语貌似没什么朋友在斐州,她总觉得纪北琛的消息不太准确。她想过叶思语去了加利西亚冲浪,因为《二丁目的秘密》杀青后,叶思语曾约过自己一同前往。考虑到她怀有身孕,岑曼又觉得她不会长途跋涉跑到国外散心,即使她真去了,出国这么大的动静,纪北琛不可能收不到风声的。随后,她又作了几个猜想,然而最终全部都没自己推翻了。她万分苦恼,不自禁地长叹了一口气。
余修远推着她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说:“你不用担心,老纪已经动了关系找叶思语了,肯定可以找到她的。”
岑曼又不高兴了:“我才不要他找到叶子。”
余修远帮她拉开餐椅,然后将她摁坐下去:“行,他肯定找不到的。”
灌汤包一如往常的鲜美可口,岑曼顾着想事情,一不留神就被汤汁烫到了舌头。她捂着嘴吸气,余修远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不悦地说:“好好吃早餐不行吗?”
将包子吐出来,岑曼才说:“还不是被你的损友害的!”
余修远虚咳了一声:“好吧,这次我承认他确实挺混蛋的。”
岑曼一听,立即抬头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内幕?”
第46章 零时零分(三)
岑曼露出好奇和关切的表情,余修远往她碗里多夹了一个灌汤包,同时告诉她:“我不知道什么内情,只觉得老纪这次闹出人命太过火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未婚先孕虽不是罪名,但足以引起一番争议。叶思语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她的动向肯定比普通人更受大众关注。所受的舆论压力亦会随之增加。
除了外界的压力,叶思语似乎还受到来自父母的压力,岑曼突然想起那晚叶父来电时言辞闪缩,想来已经知道这件事。思绪渐渐凌乱起来,她烦躁地说:“叶子怎么跟纪北琛混在一起!”
余修远说:“他们应该在俱乐部认识的,就是你从岩壁上脱滑下来那次,你还有印象吗?”
粗略地脑补后续的发展,岑曼问,“所以说,他们在那以后就开始暗度陈仓了吗?”
余修远说:“大概是这样。”
单凭对叶思语的了解,岑曼觉得她并不喜欢纪北琛那种花花公子。想到纪北琛的手段与劣行,岑曼差点把拍案而起:“那混蛋不会对叶子用强了吧!”
她突然之间提高音量,余修远的手一抖,连包子也夹不稳:“用强倒不至于,老纪应该不会那么没分寸的。”
“难讲!”岑曼越想越是心慌,她追问,“你还知道什么?”
犹豫了半秒,余修远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听老纪说过,他已经在医院撒了网,要是叶思语去看病或者妇检……”
说到这里,余修远就停了下来,毕竟这目的已经不言而喻。岑曼果然动怒,她忿忿不平地说:“这明摆着欺负人嘛!”
余修远倒不同意岑曼的看法,他说:“老纪也是担心她,她现在怀着孩子,没人照料很容易出状况的,一不小心磕伤跌倒都会出人命的。”
虽然他所说的不过是最坏的后果,并不一定会发生,但岑曼还是非常担忧。不管叶思语能不能看到,她都把挖到的消息全部发送过去,末了不忘叮嘱叶思语尽快联系自己。
整个周末都过得精神紧张的,岑曼新一周上班就有点不在状态。下午要到研究中心走一趟,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她仍有余悸。
看见岑曼手背上的淡疤,实验室里的男同事就给她介绍了一款有效的去疤膏,还身同感受地说:“几年前我也被液氮冻伤过,疼起来真是受罪。”
岑曼连连点头,附和了两句,她便说:“往后液氮罐一定要定时检查,不然又有人要遭殃了。”
那同事说:“你应该也知道,全公司的高层就小梁总一个人支持这个项目,财务迟迟把把经费拨下来,申请的新器材又总是不被审批,我们实验室真的很艰难。你出事以后,小梁总很生气,他把几个主管狠批了一顿,上周我再去申请采购机器,那边立即就通过审批,还说月底就能送过来,效率高得不行。要不是你英勇受伤,小梁总也不会火力全开地炮轰那群老家伙。说起来,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我代表实验室的同事给予你最诚挚的感谢。”
另一个穿着白工衣的女同事也加入了她们的谈话,她对岑曼说:“听大堂的同事说,那天小梁总急得抱着你奔出去,还亲自开车送你去医院。能享受这等优待,你应该是第一人吧。”
梁溯这种出身好、相貌佳的精英男人,一向是广大女性员工的花痴对象。岑曼听出这话中的别扭,连忙解释:“换了别的同事受伤,小梁总也会这么做的。”
穿白工衣的女同事耸了耸肩:“我还听说,调来总部之前,你是分部的营养顾问,现在成了小梁总钦点的部门负责人,真的前途无量呀。”
说完,她就拿着水杯往茶水间走。那男同事有点尴尬,他低声向岑曼解释:“小婷是负责器材管理的,这件事让她挨了骂又丢了奖金,她对你可能有点怨念。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一时气在头上。”
岑曼这才知道上次的事故还有怎么多后续,她不想被卷入这些是是非非,拿到几份报告就急匆匆地走了。刚走出电梯,她又看见两个前台女职员交头接耳,隐约听见其中一人低声说:“就是她……”
当岑曼看过去,她们立即缄默不语,低着头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往后还是少来这边为妙。
最近总是碰上烦心事儿,这使得岑曼的情绪逐点变得消极。下班回家,她时常倚在沙发开着电视发呆,见过几次以后,余修远忍不住问她:“还在想叶思语的事情?”
岑曼胡乱地点头搪塞。
余修远说:“要是有她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察觉她依旧沉郁,余修远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在他契而不舍的追问下,岑曼就简单地跟他说了另一件苦恼的事情。
安静地听她讲完,余修远说:“做得不开心,那就别做了。”
“不要!”岑曼不假思索就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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