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符灭》第91章


“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绝对感兴趣。”
典小只斩钉截铁,“我不感兴趣。”
“……”
“啊呀!你这孩子真是!”唐珉气结,吹胡子瞪眼道:“我保证你会想听的,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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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醒啦,阿秀这就去给你端水。” 
阿秀言行间宛如二八少女,脸上带着笑意,跳脱的去干活。木归吃力起身,全身上下酸软不堪,疼得她伸手去揉捏。
“我来,我来。”阿秀服侍她洗漱完,给木归捏着肩膀。
“大人,唐珉门主把小姐叫去说话了。”
木归知道唐珉想打什么主意,满不在乎的一笑。“随他去,我是不会答应他的。”
阿秀瘪瘪嘴,脸上作出难过的样子:“说好了大人不嫁我就不嫁的,可是大人,阿秀已经二十八了!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
木归睨她一眼,笑骂:“你用这种方式逼我我也不嫁,你要是还眼巴巴等着我,那就只能做一辈子的黄花姑娘了。”
木归顿了顿,又抬头望着前方道:“其实,我早已托人给你找了个合适的人选,相貌家世都是很好的。等回去就赶紧给我嫁出去,别天天在我眼前碍眼。”
“大人,我可是还要服侍你一辈子的,赶我我都不走。”
阿秀笑嘻嘻,琥珀色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又从肚子里翻出一些事情来。
她附在木归耳边轻声嘀咕道:“大人,我看那木淑雅与大公子关系不浅。两人成天眉目传情,私下也常常腻在一起。好像是成了事的样子,虽然还没点痣验过身,可我看她胯间都走开了些。”
木归听得她话里意思,顿时勃然大怒:“他俩不想活了?大长老知道这件事吗?”
“木家很多人都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了,但谁敢和大长老说啊。要是真让她知道了,木淑雅非被活活打死不可!”
木归皱眉,神色间有些担心:“再过一年就要选拔入阎魔门的弟子了,玄芳若是因为儿女私情坏了修行,过不了测试,那我们这一支脸面可就丢大了。”
阿秀努努嘴:“可不是,那木淑雅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本就是捡来的‘养女’,不好好跟着大长老修习,整日勾引大公子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得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去阻止他俩,最好是在老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解决掉。不然照着我娘的那个性子,木淑雅肯定活不了。”
“那……”阿秀有些犹豫,小声道:“若是真的出事了,阿秀该帮谁呢?”
木归被她问住,沉默了很久,终是狠心道:
“大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第三卷已经结束,第四卷有些卡文,我需要时间好好构思,太急躁的话,惶恐会烂尾。
☆、翻脸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昨天就要发了,可是回家路上交通出了些事,滞留了一天。
“我找你有事相商。”
晨露未散,温与朗刚推开房门,就收到了典小只发的传音符。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温与朗收拾一下,就起剑飞向南越。等到了祭皇殿时,还未临近,就远远见到木归背着手立在高高的丹墀上。
“温与朗见过祭皇。”
他俯身行礼,木归冷着脸上下打量他好一会儿,就是故意不叫他起身。
“哼,和你父亲长得还真是相像。”
温与朗闻言淡淡一笑,直起身子道:“祭皇陛下若是没有别的嘱咐,那晚辈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大踏步向东殿走去。
“站住!”木归轻喝一声,转过身问他:“你想去哪?”
“自然是去见我要见的人。”
木归有些气结,“我当然知道你是去见谁,我早就知道你俩的关系。”
温与朗停下来,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凭祭皇年轻时的洒脱为人,是不会因为两家人的关系而插手这些事的。”
木归嗤笑:“别人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可小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怀有目的的靠近她?”
温与朗终于敛下眉眼,严肃道:“我对小只确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掺假。”
“真心实意?!”木归冷笑一声,周围气势□□,她声色寒凉,眸中赫然一片杀意:“你敢说当初刻意接近她,难道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吗?!”
此时日头初升,明亮的阳光透过朝霞照到殿顶的琉璃瓦片上,映出他眸中澄澈。温与朗微微皱眉,转过身正对着木归。
“陛下明明知道,我父亲是第一个知道她身世的人。可是在千鹤阁下追杀令的时候,我还在保她。要是我们父子有歹心,她早就死了。”
木归走近几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神情中满是戒备。“这可不是你能拿来搪塞我的借口,我第一次见到小只的时候,她的身边就有你。你们的那些小动作,早就被八卦社的窃鬼报与唐珉知道了。”
她继续讥笑:“也有可能就是你们出卖了她,然后又由你来做那个假惺惺的好人,为的是博取我女儿的好感,利用她手里的渡门令拉拢千鹤阁的势力。”
温与朗脸色不虞,冷笑道:“原来祭皇就是这样猜忌人心的,我们温家若是早有异心,那我父亲又怎么会帮你除掉息容。”
“呵,”木归更是恶意起来,“谁知道呢?没准你也学得像你父亲那样,喜欢做这种两面三刀的事。当年就是因为他的背叛,才害得我……”
温与朗沉声打断她话头,“当年的事,就算我父亲没有说出来,你就能担保一辈子都没有人知道吗?那十七年的渡刑是由于你乱了血脉传承才判下的,可不是因为我父亲告密来的。”
木归听罢他的话,忍不住恼羞成怒。柳眉倒竖,一双杏眼汹汹怒瞪着他。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眉眼间更是冷到了极点。
……
好一阵沉默之后,木归扫一眼他背后,放缓了脸色。“罢了,今日不与你翻旧账,我只问你,当初小只从照衍谷离开后的那一年,你是不是刻意去接近她的?”
看这架势,木归是非要他开口不可。温与朗负手到身侧沉默了许久,慢慢道:“我承认,最开始我的确是抱着目的去接近小只的。但那是因为……”
“你看,他承认了吧!”木归截断他话头,一脸洋洋自得地看向温与朗身后,对于自己揭穿了他的“丑恶”面目很是高兴。
温与朗微愣,顺着木归的目光缓缓转身,典小只披散着头发,仅着中衣立在自己身后。早晨的阳光那么好,她身上的衣服却白得刺眼,脸色也白得吓人。
“小只……”温与朗呐呐叫她名字。
典小只呆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弥补似的朝他微笑一下。
“我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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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小只面对着他微笑,一脸诚挚的邀请他坐下。
温与朗神色紧张的望着她,有心解释:“小只,刚才……”
“没事,”她笑得一脸善解人意,朝温与朗摆摆手。“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释。”
温与朗大舒一口气,欣慰地上前抱抱她。果然小只与她那个贯会胡搅蛮缠的娘、亲是不一样的。
“你想什么时候走?只要你准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带你离开。”温与朗搓搓手,一副山匪劫娇妻的表情。典小只有些沉默,跑到梳妆镜面前坐下,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用梳子挽着头发。
“我最近在和阿秀学挽髻。”
“好,那我们等你学会了再走。”
小只透过镂花的镜子去看他,温与朗正侧着头,满是兴味的玩着桌上的转轴茶盅。因为在苗门,被爷爷死乞白赖地拉着打了个耳孔。一个大男人家,耳朵上挂一个银蛇浮雕的滴坠,本该是不伦不类的样子,但放在他身上却十分好看。
典小只摇摇头:“不用,我想我该是永远也学不会了……这个还你。”
她伸手从袖中术里取出那支无比惊艳的桃花簪,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伸到温与朗面前。
温与朗有些愣神,“你这是做什么?”
小只不愿与他多说,将那簪花硬塞还给他。她后退一步,苍白的脸上带着嘲讽:“苗家的主母簪,还你。”
“既然是赠给你的,干嘛还给我。”他装作不明白,想去拉她的手。
“别碰我。”
“……”
“哦,”温与朗有些讪讪,伸手摸摸鼻子。“你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典小只瞳孔微缩,俯身牢牢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温与朗,你告诉我,浮世轩是什么?”
这一句话激起了温与朗心中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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