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弹剑问天》第120章


雪惊鸣看二人一眼,道:“如影随形,生死不分。想必这位仙子,便是秦昭佳了?” 
秦昭佳一笑,道:“雪兄过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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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那个盟主?”吴飞鸿大吃一惊,“凌前辈,这……这是与晚辈开玩笑吧?前辈领袖群伦多年,此次武林盟主,乃是实至名归。便是凌姑娘学究天人,才盖当世,做那武林盟主之位,也胜晚辈良多,前辈何以有此奇想?” 
凌步虚微微叹了口气,道:“老夫近来在修习一种绝世神功,数日之后,便需闭关数月。江湖正值危机之秋,风雨飘摇(吴飞鸿心道:老子怎么就没看见?),姬凤鸣与单夕萧也二人无一不是天下顶尖人才。此次几人联手,正道危矣。唉!可惜老夫偏是如此不巧……雨儿终是女流之辈(姬凤鸣好象也是女流之辈啊?),让他执掌真水仙阁已是免为其难,如何可以再抛头露面,与那山野村夫一流为舞?少林寺倒是有些人才,只是了然和尚出世已久,扰他清修,大是不该。(扰老子清修就该了?)知愚方丈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更何况,武功一项,与姬单二人相差太远。宇内余子,除谢长风外,再无可与你抗手之人,老夫不选你,又选谁?” 
吴飞鸿居然老脸一红,道:“晚辈何能,蒙前辈如此厚爱?更何况,长风武功见识都胜我百倍,选他岂不更好?” 
凌步虚摇了摇头:“谢长风此人武功、智慧均是天下罕见其匹,只是此人生性淡泊,乃是游侠,不是霸者。领袖群雄,非你不可。”说时,大有深意地看了吴飞鸿一眼。吴飞鸿只觉寒毛直竖,心道:“老家伙!谢长风是游侠?嘿嘿!你识人无数,却终是未见过谢长风,若你能见他一次,便不会作如是观。话说回来,你倒忒也看得起老子!”面上却装糊涂:“前辈此言,晚辈不明。” 
凌步虚但笑不语。凌若雨却忽道:“飞鸿。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若是连这点担待都没有,如何立于天下?” 
吴飞鸿虽是天下奇杰,却最怕为女子看轻,若按平日性情,为凌若雨这仙子般人一激,早冲口答应。只是他近来饱经磨练,沉稳许多,当下只是嘻嘻一笑,道:“小子江湖小卒,武功低微,见识浅薄,大丈夫大英雄什么的小子可不敢当。” 
凌若雨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样吧。我和你定个约吧。若你能将姬单等一个邪魔剿灭,我便嫁你为妻如何?” 
吴飞鸿啊的惊叫一声:“雨儿,此言当真?” 
第七卷 还剑洞庭 第十三章 雨前
洞庭鱼跳,湖水如碧。日影西斜,凄凄芳草如影镜中。寒衣人在水中,似一尾洞庭锦鲤,飘摇而自在。湖岸之于水中楼阁,百丈之遥。此刻他却已行近半,前方恍惚两条人影摇动。他暗吃一惊,何人如此了得?他将身形一晃,躲如一个二人不可见盲角。
前方两人似是水性极佳,沉浮之间,宛若游鱼。寒衣暗自谨慎,小心翼翼将身体下潜,仅保证二人在视线之内而已。如此行了一阵,寒衣心下计较,该又行了四十余丈,莫非这二人的目标,竟是那水中楼阁么?呵呵,竟也与自己一般的不速之客啊!这下子,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果然,再行一丈,前方有一巨物悬浮,正若传言中楼阁大小。寒衣想了想,向前靠了靠。此时他与那二人相距已不过一丈。只是二人均是背对,又着水靠,难以辨认。饶是如此,寒衣依旧觉得其中一人背影极是眼熟。须知寒衣此人,几有过目不忘之能,任何人物一见之后,再难忘却。此时既见如此,心知蹊跷,当下向侧翼一转,欲看个明白。
那二人比划着,面露奸笑,似是极是得意。一人忽目露寒光,下一刻,一柄短刃已刺在另一人心上。受创那人,张口欲呼,只是人在水中,不过是多吸进几口湖水,吐出一段红纱而已。这人面上神情,似是死也不信眼前这人会刺杀于己。寒衣看得真切,行刺这人,却是华山掌门独孤无羽。此是为何?
独孤无羽面色一黯,似是喟然一叹。他蓦地四顾。一丈之遥,寒衣避无可避,落入他眼来。只是目睹行凶的某人全无半点愧然之色,甚至连恐惧之色也欠半分,面上竟现出友好笑意,一如昔年故旧。独孤无羽目中微露诧异之色,只是一刹之间,已转欣然之色,显是认出寒衣。他招了招手,示意后者跟进,自将那人一挟,向那船游去。寒衣一念之间,已有定计,尾随而去。
近船五尺,两人齐齐浮出水面。独孤无羽轻叹一声:“寒兄来得好生的巧啊!”
寒衣笑道:“杀人越货,见者有份。独孤兄不会不记得小弟的这一份吧?”
独孤无羽嘿嘿一笑,道:“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为诛杀此獠,假意投金,自中都行来,千里相随,耗资千两白银,寒兄不妨先交与小弟五百。”
寒衣张大了嘴,露出不信之色,道:“匪夷所思!此人是谁,竟敢劳独孤兄如此费神?”
独孤无羽面露古怪,道:“说来好笑,此人不过是金帝完颜亮身边一只狗而已。”
“潇潇夜雨李无邪?”寒衣蓦地想到一人,张口而出。
独孤无羽似是早料到他回猜到,竟不惊讶,点了点头。寒衣笑道:“啊哈!独孤兄诛杀这个汉奸,当真是立下盖世奇功。天下人必定感激莫名,待小弟上了水中楼阁一宣扬……独孤兄。死于这厮手下人的家属,必有珍宝相酬,更有美女投怀送抱,那个……小弟至今孤身一人,可不能忘了兄弟的好处。这才是真正的见者有份嘛!”
独孤无羽气结,道:“大家又不是很熟,还是不要攀这样交情的好。”
寒衣哈哈一笑,道:“你看你,堂堂华山掌门,怎么是个见财起义,见色忘友之徒?传到江湖……不知你华山派如何立足啊?”
“妈的!你少威胁老子!惹急了,老子非把你幼时偷看邻村李嫂洗澡的丑事弄得人尽皆知!”独孤无羽狠狠道。
二人相视大笑。船上,有人探视过来。水面之上,独孤无羽如落汤之鸡,面目狰狞。
※※※
凌若雨愤然作色,长剑拔出,光华流动,饶颈一转,几缕青丝落下。她玉手伸出,握住,肃然道:“若违此誓,必如此发。”说时将那几缕青丝递到吴飞鸿面前。凌步虚暗自轻叹一声,看她眼色复杂异常。
吴飞鸿吃了一惊,忙郑重接过,道:“是飞鸿失言。雨儿莫怪才好。”
凌若雨面上嫩冰犹薄,只是见这无赖如此诚惶诚恐,不知为何心下一软,下面便再也发作不出来,心道:“我这是怎么了?他真是那个君子吗?”吴飞鸿见她如此,竟是一痴。
凌步虚干咳一声,二人似是方回过神来,凌若雨面上微红,只是吴飞鸿这无赖果不是一般的皮厚,竟笑道:“凌前辈可是身体欠安?晚辈这有驱寒良药,大家这么熟了,五折优惠,三百两。请前辈笑纳。”说时伸手去解背上包袱。
凌步虚啼笑皆非,苦笑道:“飞鸿费心了。我很好。”
吴飞鸿似是不信,道:“前辈。须知讳疾忌医,非智者所为。子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凌前辈,你现在可是立于危墙之下啊!来,来,来,千万不要客气。这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少林金刚不坏大还水,请前辈不要推辞。”说时拿出一个脏兮兮的瓶子来。凌若雨诧异道:“飞鸿,这不是那两个白痴送的什么水吗?你怎么拿这个给我父亲啊?”
“啊哈!这个,那个,晚辈一时情急,拿错了东西。”吴飞鸿被凌若雨揭破行藏,竟不脸红——天下第一皮厚之人岂是浪得虚名?他面露歉然,拍了拍头,道:“奶奶的,真是不好意思的啊!前辈,我给你换过。”
凌步虚忙道:“免了,免了。那个……对了,事情就这么说定了。飞鸿,江湖谁属,社稷存亡,天下兴衰,便在你肩上了。”吴飞鸿只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辣块妈妈!越说越严重了,江湖、社稷、天下?操!都关老子鸟事啊?”口中却道:“晚辈理会得。”
凌步虚微笑颔首,道:“既是如此,老夫便放心了。”
凌若雨道:“爹,你这就要走了吗?”不愧是父女连心,闻弦歌而知雅意。凌步虚道:“是啊。洞庭之事,交于你二人,我甚是放心。”他眸中忽现温柔之意,“明天,又是如眉的忌日了。”
凌若雨轻哦一声,叹道:“一眨眼间,娘都去了十年了。”吴飞鸿心下又惊又喜又怒。惊讶地是凌夫人杜如眉竟已仙逝多年,喜的却是凌步虚竟肯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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