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弹剑问天》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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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池。杀声震天。 
萧也与姬凤鸣对望一眼,大是诧异,如此之久,为何还未解决? 
却在此时,一个声音大笑道:“哎哟!老婆,你怎么送上门来了?是不是急不可待要嫁入我吴家之门?”如此无赖,不是吴飞鸿,却还能是谁? 
一个声音接道:“凤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久才将萧也送上门来,我们等得实在太久了。”却是陆游。 
姬凤鸣大惊:“你们……不是在江边吗?怎么……” 
“呵呵!说来好笑。天网的监视,此刻看来,竟如儿戏。真不明白,都三年了,一点改进都没有。”吴飞鸿哂道。 
“唉!看来,一切,就自今夜结束吧!”萧也叹息一声,将魔刀拔出。 
古剑派圣地古剑池,杀声震天。 
“无机道友,这又何必?”志明和尚劝道,“一错不可再错。” 
无机子道:“志明禅师,我有不得已苦衷。不必多说。何况,咱们还从未认真较量过,今日得此机缘,何必错过?” 
志明和尚豪气顿生,笑道:“既是如此,再好不过。看掌!” 
不远处,古剑池中。 
“单夕,你可知何为天人之道?”华发皑皑的秋无痕笑道。 
“无天无人,即是天道。”单夕大笑道。 
“既是如此,还争什么?”秋无痕淡淡道。 
单夕全身一震,大笑三声,仰天出门而去,足下一片鲜血淋漓。 
张九虚叹息一声,恭身拜倒:“弟子终于不负师父所托,今日终于该功成身退了。”他身后漠娘淡淡一笑,恰如昙花一放。 
秋无痕点了点头,笑道:“好。你们去吧!当真是委屈你了。”说时,他亦自吐了一口鲜血。 
“多谢师父。”张九虚动情道。 
再看时,秋无痕双眼已闭,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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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阁。 
“首领。阁内并无一人。”一个青衣人单膝跪地,颤声道。 
“什么?”那首领大吃一惊! 
“不好了,首领!有大队官兵包围此处。”又一人急急冲了上来。 
“哼!官府的人也来凑热闹?那帮饭桶,有什么好怕的?”单风蝉压下震惊,不屑道。 
“不是!据说,领头之人,是楚天手下的断剑寒衣。”那人慌张道。 
“啊!楚家军!!” 
※※※ 
江上。 
龙羿这一招,弃刀易鞘,实是匪夷所思。但谢长风淡然一笑,依旧将长剑递了上去,气势有增无减。一声锐香,如虎啸龙吟。二人相交之处,跃起光华一片。水面浮琴,声声不绝,似与此声相和。 
一触之后,二人倒退三丈,相视大笑。 
“你早就明白了?”龙羿问道。 
谢长风点了点头。 
“你既放不下,便拿起吧。”龙羿又笑道。 
谢长风想了想,似有所悟,微微颔首。 
“我想,我要走了。”龙羿说这话时,看了谢长风一眼。 
谢长风笑道:“以后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暂时还不想走。”说这话时,他眼中忽地柔情似水。 
龙羿一道眼光,飞到江岸之上。千里之外,秦昭佳蓦地一颤,龙羿熟悉的眼光直射近自己的眼中来。 
谢长风又点了点头。龙羿哈哈一笑,大声道:“既是如此。这就来吧。” 
龙羿将刀鞘一扔,长刀暴起。 
谢长风亦是大笑一声,却将长剑刹那间刺出,人向前飘出。半天之中,那剑忽地消失,便如从来未有这一剑一样。龙羿的长刀却忽地暴长一丈,直直劈来。 
围观之人,直觉那一刀,隔了三十余丈,竟似要劈向自己而来。无不涌起玄之又玄之感。 
这一刀,却似劈在一道无形气墙之上,再无寸进。众人这才看见,谢长风的长剑落霞此刻竟又出现。那剑直指上空,似全无章法,偏是众人感觉这一剑,竟是古往今来剑法之最。 
不错。这一剑,却是谢长风学会《长风真经》之后,重新体悟“问剑之意”所得。 
剑名不争。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才是李易安问剑之意的最高境界。 
龙羿这一刀,如劈于无形之墙,刹那间光华尽收。却听他大吼一声:“我去了。”立时破穹刀又自劈出。其时,空中,平空生起一道闪电。这一刀,却无巧不巧,粘在那闪电之上。龙羿运劲一带,一刀过处,虚空似破。龙羿向前一纵,整个人向前飘出。 
众人只见闪电过后,他向前飘起,只道这一刀劈出,谢长风如何可挡?却见他向前掠出一丈,就此凭空不见。 
人皆呆住,如痴如醉。 
天上残月,却刹那间明亮起来。江风习习,吹得独立清波的谢长风衣袂飘飘,恍如仙人。他将手虚空一抓,先前那酒壶,却斜斜飞起,落入他掌中。他一仰脖,一股水流砸入他喉内。 
江面浮琴,此刻竟自未停,曲音柔和,有如天籁。终于有人识出此曲,惊叫起来:“广陵散!” 
月白风清。只是今日流水意,乃是当日明月身。 
第八卷 龙在天涯 第十二章 雪满扬州
血染长街。眼,已红。血,在流。却无人顾及,所有的人,为了自己知道或不知道的目标,刀剑相向。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如此。只是今夜后,秦淮河里无名骨,可记深闺梦里人?
这一夜,后世史家称为“雪满扬州”,故意将“血”字替换,却又怎能掩盖那冲霄的杀气与无边的血腥?这一夜,实是发生了太多的太多。便是许多当事人,在很多年后,也依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后来,陆游于《铁马冰河录》中提到扬州一战时,只是道:绍兴二十八年,某夜,雪满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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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左右二供奉只如过街之鼠,仓皇奔逃。他们不明白,为何十万两黄金买来的流光,竟反目杀自己人。仓促间,魔教精锐死伤无数。此消彼长,更何况有心算无心?局势一边倒。左右二供奉虽武功盖世,在少林知愚与几大门派掌门共同攻击之下,却又能支撑几何?无奈之下,竟向古剑池方向逃去。正道一干人只是紧追不舍。
单风蝉只觉无奈,寒衣手中断剑简直便是一长长的冰条,每一次击来,就如一阵寒风吹来。风吹叶落,这个深秋,竟是如此的凄凉。箭矢纷纷,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争霸,争霸,大哥,难道你争的就是这倒下去的权利吗?她忽然有些想哭。
心既乱,剑法自亦乱了。寒衣那只断剑,却变做了一团烈火,扑面而来。她长叹一声,将剑一横,纵身飞退。寒衣叹了口气,望了望古剑池的方向,沉声道:“追。”
古剑池。
吴飞鸿刀光转折,每一刀劈出,四周的空气便如被生生撕裂。姬凤鸣只如一叶飘萍,在那刀光之中浮沉。青霞剑幻出一蓬蓬绮丽的剑光,堪堪抵住吴飞鸿的刀锋。这把沧海神刀,却是由当年那只沧海长剑化来。自洞庭湖一战,吴飞鸿才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兵器其实是一把刀。任意自在,随心所至,就是这样的一把刀。古剑池名震天下,铸剑造刀正是拿手好戏,这才可化剑而刀。
此时他每刀之出,几如雷奔电走,比之三年前生涩的刀法,此时可谓天渊之别。三年前,姬凤鸣的武功尚胜他一筹,三年后,却反是吴飞鸿的武功胜了一筹。面前这个男子,唉,难道他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吗?不,我不信命。她手中长剑疾攻,招招拼命。虽是如此,每一招每一式使来,尽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优雅来。
吴飞鸿心中叹息,手中刀法却丝毫不乱,每一刀都恰恰封住姬凤鸣的来势。二人纠缠于一处。
另一端,陆游笑嘻嘻地正与萧也打在一处,陆游武功本高对手甚多,只是他心内分神顾忌进入里边的单夕,武功却有留手,是以一时间,也非三招五式可分出胜负来。
蓦地人影一闪,却是单夕一啸冲出。场中立起变化。吴飞鸿心下一惊:莫非师祖已被他击败?姬凤鸣萧也却是一喜,手下加劲。
只是,单夕口中大笑,却不理诸人,竟扬长而去。陆游大呼一声:“单夕,哪里走?”一掌逼退萧也,掠身追了上去。萧也一惊,却也要追去,却有一只长剑刺来,他无暇脱身,只得回手一刀劈来。一刀一剑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一人正微笑看他。却是一直未现身的夜未央吴飞鸿狠了狠心,手中刀划出一道美丽弧线,斜斜砍向姬凤鸣的纤腰,这一刀若是砍实,风情万种的姬凤鸣这就要香消玉殒了。姬凤鸣心头一怒,青霞剑直刺他胸膛,却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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