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殇》第24章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报我范家的仇而害了她的;是我爹罪有应得。都是我;都是我害的……”玉卿哭的如雨中的垂柳。
“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帐营。我会派人去找你们失踪的姐妹的;不过你们最好别祈祷你们那个姐妹别是个奸细;不然你们就只好和她在黄泉做姐妹了。”真是的;自己的营帐什么时候变成了什么人读可以出进或杀人的地方;当这里是赶什么的!清炀的胸口现在堵得慌。
“去把副将和军师给我找来。”随手点了个小兵便回了营帐。
隐天一把掀开营帐;除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里面什么也没有了。隐天找到那个沾着米兰气味的稻草垛;用手轻拂。米兰;你到底在哪里啊。手指却在那时忽然传来了奇怪的感觉;翻开稻草;里面赫然印着两个字:回府。显然是写给隐天的;饿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却不明了。肯定是不能回去的;米兰还没找到;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那不是逃避么?想了半天隐天决定从海棠下手。可就在同时收到了长老的呼唤;用的是急招;应该很重要。
翌日;清炀就在营帐内拾到了隐天给他留的字条:急事;还会回。这家伙;清炀气闷。好歹还算是留了个字;算了。骄傲的少年;这样莽撞可不行。他没有下令去追隐天;他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就算是敌对他也不怕;只是;那也许就是他的最后一战了。
关于上次他和夏满坤的那场战役;虽说的平手;可是他知道他输了。他永远都胜不过满坤;不论是计谋还是人品。满坤宽厚仁德;自己却从不留情。几次满坤都有机会将自己置之死地;他却都硬生生的收了手。他可以雷风恒披甲上阵;可以一撑到最后;怕是耗费了很多精元;到最后连命也许都保不住;他问过他“后悔么?”满坤只是笑笑;却目光坚定。本来他以为句这样就好了;直到耗到满坤支持不住他还是有胜算了;可雷风恒却出现了;他赤裸着上身;上面还缠着绷带;想是刚醒来知道消息后就赶过来了吧。从那时起;清炀就知道自己输了;输的不留余地。却没有想到满坤说那是他们的战斗;不需要帮忙。清炀才喊了停战;他只说这次平手;下次再分胜负。回来的时候清炀想自己其实是自私的。
………*………
在这个荒漠战场上有一个地方;他们称之为“死谷”;这里三面都是堆积得很高的沙堆。凹下去的地方有一弯月牙型的清泉;泉水常年清澈见底;却没有任何生物;称“死水”。死水不死;只是没有热知道它的源头在哪里;又流向哪去。
现在“死水”旁边立着一红一黑两团人影。红的娇艳似火;黑的暗如墨色。一个如同蔓珠沙华;死亡而妖艳;一个如同阿修罗;压抑而忧伤。她们中间躺了一个女孩;白衣胜雪;干净的出尘。
“姬离;想不到这么多年以后我们却是这样见面的。”黑衣扬起光洁的下巴带着一丝嘲讽。
“鬼链;这孩子没做错什么;你的怨恨也该终止了。”红衣的脸上挂着无奈。
“哼;鱼容抢了我的一切。慕容翊那么爱她;他把我放在什么地方了?他到死都没有想过我!”黑衣有些激动。
“你已经将她母亲害死了;也得到了慕容翊的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那不一样。这个女孩;我已经让她活的够久了;本来到她及笄那年她可以因诅咒痛苦而死;而你;你却试图将它改变了。现在;是她最后的时间。”黑衣满眼的怨恨;一步一步的向白衣女子走去;弯下身看她。
“你和鱼容可真像;都让我想将你千刀万剐!”想像不出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波澜。
鬼链放出自己的武器——一根乌金长链;却在匡住米兰脖子的时候被离的长鞭绊住。
“你放手!”鬼链叫道。
“放了她;你会后悔。”离轻声说。
“算了吧;你懂什么?你是死神;是没有感情的。你可以随时抛弃他和你的骨肉。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低级的鬼卒;我爱他;他却伤害了我。”她顿了顿。“所以他们家所有的人都必须尝到;鬼链的报复。”
“链;你变了。”离看着她。她曾经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虽然位列低下;灵力却是那里面最纯正的。她曾经以为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最后接手自己的位置;可是她却动情了;在最不恰当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平凡的书生。她被驱逐;却在三年后看到那个书生;他成了相国;却已有妻室。重要的是他爱她;那个宰相的千金;鱼容。他告诉她他不可能再爱了;可是鬼链却以为只要自己还爱他就够了他风风光光的娶了她;却没有踏进她的寝园一步。可是鬼链却不甘了;本以为自己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慕容恋;他可以分哪怕是一点点的爱给她;那就足够了;就算是骗骗她也好啊。
可是鬼链错了;她偷偷去看了鱼容;鱼容套完美;完美的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真的;再不会爱上第二个女子了。
鬼链便恨了;她将鱼容杀害;自己变身为鱼容;当她告诉慕容翊慕容恋失踪后他却淡淡的说了句“也许走了比呆在这里要好。”
鱼容留下了一个女孩;唤水妍。鬼链激磁都很想杀了她;可是她也是有感情的;噬杀并不是自己本意;况且她出生的时候她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个诅咒也够了。
“链;其实慕容翊一直都是知道的。”离将乌金链手到自己的手上;轻拉鬼链的手说。
“不;不可能…你骗我。”鬼链甩掉离的手准备将乌金链抢回来。
“他知道的;他自知是欠你的;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他一直希望你有一天可以明白;接开她身上的诅咒让她自由。可是他到死也没能等到;链;你为什么还是不明白呢?”
“他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人都死了;你说什么都没用。”鬼链的神色中有一丝慌乱。她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慕容翊暗淡的眸子;还有那奇怪的话;先在真的就不难解释了。难怪;那晚;他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说着:“我不怪你饿;真的不怪……”
“因为这个血玉。”离抬手;露出手心的那颗血玉。慕容翊将它放进水妍手里的时候大概也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吧。
“它能告诉我们一切。”一翻手;血玉开始发光;形成一个幕布;上面是鬼链让鱼容喝那杯毒酒的样子;鬼链后面的门后慕容翊的身影;然后是鬼链埋鱼容的那片米兰花丛;慕容翊瞬间苍老的眼神透够那丛米兰花仿佛看到了很远。穿过了时间。
“是他欠我的;是他欠我的!”鬼链瘫软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离走近她;伸手轻抚她满头的白发;“我知道;你也很苦……”鬼链猛的扑到离的怀里。“那个诅咒;是没有解法的。”“我知道;该结束了。”离安慰着;同二十年前一样;身子软软的;凉凉的;脸上挂满了泪痕的链;离拉起鬼链的手;“跟我走吧。”;鬼链抬起头;朦胧的眼珠;点头。
失去了爱的孩子;容易因为爱而走极端。离知道的;链的苦。还有;米兰;好好活下去。离和链的背影渐渐淡出。
死谷上放的天空;刹时红的异常。
同时
隐天回去后看到长老等人正在祭坛广场是等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他半跪下;“长老爷爷。”长老将微眯的双眼睁开;眼神是精亮的;似洞察一切。
“唔……回来了;尊被开始你的仪式吧。”长老想祭坛走去。
“爷爷;什么仪式?”隐天莫名其妙的被人簇拥着走想祭坛。
“我日观星;有异像。想你有麻烦了;而且你现在的灵力已经可以和你的主任达成另外一项契约了。那个契约可以达到‘感召’。我想你会需要的。”
“孙儿明白了;请爷爷作法。”
作法的步骤很繁杂;其中有一个仪式是这样的;由隐天坐在中间;旁边分别立有鑫;森;淼;焱;垚五位护法;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隐天正前方摆放器具长老身穿白袍;左手拿祭器;右手拿法杖;众人齐念巫文……
隐天四周光芒大盛;银丝乱舞;更添了一股狂邪的美。长老这时将法杖搁在他肩上;要他起誓。
“我;隐天。巫氏家族第二十七代传人;受神命终生辅助我的主人。现立下血誓:无论我在哪里;只要我的主人出现危险我便回出现为主人效命。若违反此誓;我将神形俱灭;永世不能落入轮回;直到得到主人的原谅。”
隐天将血滴入祭器;由长老作法;最后隐天喝下那祭器中混合了N种介质的东西后;仪式完成。
临走前;长老叫住隐天
“你自己的路;有你选择;爷爷不怪你的。”隐天诧异;长老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孤傲和神气;只有一个老者的关心和惜别。隐天点头;给了长老一个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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