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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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一声,我双腿夹紧马腹,飞天马向前一蹿,圣盾狠狠向左方击出,一名正在用力展翅飞在最前面的魔兵冷不防受这一击,忙用战刀挡格,却被圣盾击得战刀碎裂,圣盾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被撞得胸骨塌陷,狂喷着鲜血向后飞落,眼见是不得活了。
右手血剑带着无尽的杀气闪电般地向另一名魔兵斩落,那魔兵惊叫一声,手中长矛不及刺向我,先用双手举起钢矛,用力挡格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剑。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通体用精钢打造的长矛竟被一剑斩为两段。血剑继续斩下,将那魔兵由顶门至下身劈开,那魔兵尚来不及惊呼一声,便已分为左右两片,向地面落去,喷了我和飞天马一身的鲜血。血淋淋的内脏与肠子从劈开的腹中流出,漫天飞舞着落向地面,恰似下了一场鲜血与内脏之雨。
我紧闭嘴唇,腹中翻滚。在这么近距离看到别人的肠胃,我自己的肠胃也开始禁受不住,想要大吐特吐。
后面飞来的魔兵见到如此可怖情景,忙收住翅膀,不敢轻易上前。
血剑再度变得滚烫,杀意在我心中再次涌起,我怒视着前方的魔兵,飞天马闪电般地猛飞上前,血剑用力向左右挥动,又将两名收不住翅膀的魔兵拦腰斩为四段。
魔兵们长声惨叫着跌落地面,鲜血与内脏不住地在他们断裂的腰间流出,洒在那些在地面激战的双方士兵头上。
血剑似乎是在刚才喝足了达洪的鲜血,这一次没有明显的吸血情状,只是以它极度的锐利夺走了魔兵们的生命。
数十名魔兵见状不敢孤身上前,拍打着翅膀将我团团围住,似乎是想一拥齐上,将我乱刃分尸。
这么多的魔兵我终究是难以对付,我咬咬牙,双手握紧血剑圣盾,已经有了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
我怒视着魔兵,他们也紧紧盯着我,寻找我的破绽。我的破绽实在太多,要找到毫不费力,果然,他们举起刀剑,互相对望一眼,象是有了默契,眼看就要一齐冲上,拼着死十几个人,也要将我乱刀砍杀。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忽听又一声弓弦响起,最前面的一名魔兵胸前突然长出一枝箭,捂着胸口惨叫着跌落尘埃。
耳边传来一声大吼:「保护英雄大人!」随之又是一名魔兵中箭跌落。我低下头,看到那名中年士兵张弓搭箭,又射中了第三个魔兵。
杀红了眼的妖精族弓箭手听到这一声大吼,猛然抬头看到我陷入困境,纷纷张弓搭箭,将一排排的乱箭向这边射来。数十名魔兵躲闪不开成百上千的乱箭,纷纷惨叫坠地,即使不被射杀,也大都摔死在坚硬的地面上。
偶尔有几枝箭射到我的身上,尽管有圣光护体,我还是担心圣光有失灵的时候,忙按落飞天马,落到地上。
到了地上才发现,原来我选的位置不太好,正处在大路上两军交战的中心。本来我是没有地方降落的,是正在作战的妖精族士兵见我来了,好心地将地方让出给我,给我一块立足之地,却让我直接面对了敌人。对面的魔军骑兵见我落下,多半以为我是来找麻烦的,高举战刀狂呼着向我冲来。我暗叹一声,巨盾挥出,将那魔兵连盔带头撞得粉碎。
巨盾我已经用得十分熟练,但面对尸体却仍然无法淡然处之。看着那魔兵的脑浆混着鲜血流满了他的战马脖子与脊背,尸体倒挂在马镫上面,被战马拖着到处乱跑,心中的杀意与冷酷渐渐减退,凄凉与悲苦的感觉在我心中开始滋长。
自相残杀,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天性。即使大家都有饭吃,还是要靠互相残杀来获取更大的生存空间,人族是这样,魔族与妖精族也是这样!
尽管大家不是同一种族,身体的构造有些微不同,但终究都是有智慧的种族,我更倾向于把所有种族都当成是人类的一员。毕竟,人族内部的不同种族也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差异。
象那被我残忍杀害的魔兵,他应该也有父母亲人吧,也许他年迈的父母正倚门盼望,希望他们亲爱的儿子能够早日回到家中,以共享天伦之乐。如果他们得知,他们引以为骄傲的儿子惨死在我的手中,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悲伤痛苦压得精神崩溃!
自相残杀,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人能逃得过这悲伤的命运。妖精族过了上万年的平静生活,终究还是要再次经受魔族军队的入侵;而我,一个人族的普通学生,也被卷入这纷乱之战,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不得不拿起杀人凶器,加入到人类互相残杀的行列之中。
一个魔军骑兵的行动打断了我悲伤的思绪。他高举着钢矛,瞪着血红的双眼,狂呼着从右前方向我猛冲过来。看着他充满仇恨的眼神,我再次暗叹一声,举起了圣盾,挡在身前。
那骑兵策马飞速冲来,钢矛刺中圣盾,象脆弱的木条一样寸寸断折。我右手血剑用力一挥,剑刃劈过那魔兵的左肩,直砍到右胁。
他身上的厚重盔甲象马粪纸一般被轻松劈开,一排森森的白色胁骨在他的胸腔中露出,又迅速被热血染红。
他的头连带右肩右臂一同从身体上滑下,跌落到早已染成红色的地面上,头盔从头上摔脱,在地上滚了几滚,露出了那骑兵圆睁的怒目,似乎在诉说他的遗憾与不甘。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依旧向这边猛冲,在飞天马右侧擦身而过。马鞍上的半截尸身向右倾斜,鲜血象巨大的喷泉般向外喷射,喷得我满头满身都是殷红的血。
我没有来得及躲闪,扭向右边悲伤地看着尸身的脸象被救火车的水龙迎面射中,霎时染成了红色。大量鲜血从我的脸上流下,染红了战甲,滋润着嗜血魔剑。
我闭紧双唇,以免吸到魔兵的鲜血,眼睛已被鲜血染红,看东西模模糊糊的,似乎到处都是鲜血的颜色。
鲜血的腥味让我极端的恶心,我再次咬紧牙关,以免腹中的东西经受不住冲了出去,或让脸上的鲜血流到嘴里面来。
左半身的寒气再度传来,减轻了我心中的烦恶。血剑吸食到足够的鲜血,杀气大盛,带动我心中杀机涌动。我身后的妖精族战士见我连续干掉两个魔军骑兵,齐声欢呼,在我身边冲上去,与对面的魔兵面对面地厮杀起来。
若论起单兵作战能力,魁梧剽悍、身披重甲、骑着高头大马的魔军骑兵明显要高于妖精族士兵一筹。尽管早已心神大乱,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魔族精锐战士,迅速收敛心神,高举战刀砍杀着妖精族的步兵。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妖精族士兵但连连伤亡,肢体被敌兵砍得支离破碎,但魔军骑兵也接连倒下好几个,被潮水般涌来的士兵逼得向后退了几步。
看着与自己一同作战的士兵被魔兵大肆砍杀,我心中杀意大盛。躲在后面让别人去拼命终究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我扭头向旁边狠狠吐了一口腥咸的唾沫,催动飞天马闪电般冲过去,左手圣盾越过同伴步兵的头顶,重重地撞在敌兵的身上,将敌兵撞得筋断骨折、血肉模糊,惨叫着从马上向后飞落。右手血剑同样划过步兵头顶,将右方的敌兵拦腰为两截。
飞天马的体力极好,一直冲过二十余步,撞碎了七八名魔兵、斩杀了八九名魔兵才停下来,置身于敌兵队列中。再看四周的敌兵,都已面色灰白,被我旁若无人大肆屠杀的行为吓得呆了。
战场不是讲仁义的地方,我高举血剑,正要冲上去继续砍杀,忽听一阵战马的惨叫声。我回过头,看到身后已形成了一条鲜血通道,满是倒毙的魔兵。
几匹战马倒在血泊中爬不起来,头上身上已经受了致命的撞伤和剑伤,哀声嘶叫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它们硕大的眼中流下,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象是自知必死的模样。
我霎时呆住了。看到这些可怜的动物垂死挣扎的惨状,我的鼻子也在发酸,两行热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冲刷着眼中和脸上的鲜血。右半边的热泪慢慢挥发,在我满是鲜血的脸上留下一道泪痕,左半边的热泪再次凝结成冰,在我的左半边脸挂上一道冰柱。
看到我的眼泪,魔兵们却显得更加惊惧,身上的盔甲都因瑟瑟发抖而发出轻轻的撞击声。在他们的心目中,在战场大肆屠杀后流泪的事情根本就无法理解,这更加深了他们的恐慌,在他们看来,我已经成为了类似神、魔般的恐怖存在了。
我后来才知道,在战场上流泪这件事,为我带来了魔兵中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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