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蛇_豆儿太岁》第1章


《伺蛇》作者:豆儿太岁
文案
狠辣妖娆无性繁殖有性贪欢的美女蛇妖攻,和, 笨蛋圣母没钱娶妻卖身当妈的瘌痢丑男受 
搭伙睡觉生蛋顺便恋爱,狗血前世今生人妖情未了的聊斋故事。
攻可男可女,受秃头瘌痢,生子生蛋,忽上忽下,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一贯的,糖里加料。
一贯的,删肉存稿,车在老地方自己找。
文很短只有五万字,萌雷自鉴,不喜点叉。
以上!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龙哥、丑丑 ┃ 配角:虎子 ┃ 其它:蛇攻、生子
第1章 一、从前有颗蛋
倒霉两字已不足以形容卢蝎虎如今的心情了。失足堕山、迷路入罅、意外遇妖、惨遭□□、被逼下蛋,能在一天之内把上述境遇统统经历一遍的人,这世上若当真还存有第二人,卢蝎虎必然泪洒襟怀引为知己。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实在该为现下的处境负上多一半的责任。毕竟,他的确踩碎了人家精心孵育的卵。踩便踩了,还心急慌忙想遮掩。遮掩就遮掩,遮的技巧却十分之糟烂粗糙,以为把卵颠个个儿立住,人家妖怪就看不出来底下漏黄了。而且不倒过来,漏得还能少点儿,兴许尚可挽救。也就不至于惹得妖怪勃然大怒化出原身,恶狠狠又阴森森地逼自己赔了。
原本卢蝎虎想着,足有酒瓮那么大的一枚甭管妖气仙气总之是很不凡的蛋,自己肯定是赔不出来的,看起来只得一命抵一命了。结果人家妖怪却说蛋蛋再有一天便得孵化,壳破了不要紧,就拿人身当个壁垒存起胎元,继续养够一天去。
一听要人不要命,卢蝎虎登时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了。然而他以为当壁垒就是自己趴到蛋上去孵着,妖怪说的借人身却是借腹借腔借他大男人的一口鲜活纯阳,没二话——
“你给本座把蛋再下一遍!”
下蛋?人下蛋?男人下蛋?
卢蝎虎很怀疑。
并非怀疑妖怪的决心,而是怀疑自己究竟要从哪里下。
嘶嘶的蛇鸣盘旋在耳侧,成了妖的蛇身形巨大,头如钟眼如铃,信子挠拨着卢蝎虎的脖颈和下颚,蛇尾将他牢牢裹缠,含腥的一口戾气喷上脸颊,说:“哪儿进去的,哪儿出来呗!”
卢蝎虎顿觉脑袋一懵,身上一紧,股间剧痛,眼看着肚子跟吹羊皮筏子似的,鼓了起来。
第2章 二、蛋上有道缝
说卢蝎虎活该倒不活该,倒霉是很倒霉,可怜也真可怜,别人为啥不掉这山坡底下的巨罅里偏他滑脚滚下来,说归其就看他这名字。
为啥叫蝎虎?
因为他没头发。生下来就秃,稀毛瘌痢的小脑袋上就跟戈壁滩的石缝里随风摇曳的枯草似的,寂寞而坚定地种了几根黄毛,彼此相距甚远,发梢惺惺相交,努力向世人证明这颗脑袋并未完全贫瘠。
然而卢蝎虎的脑袋就是很贫瘠,不止脑袋贫瘠,整张脸都贫瘠,投胎时眉毛都没来得及带上,光壳鸡蛋一般就滚进了人间。爹妈一看,完了完了,先天不足后天难补,生孩子没掐对时辰,一翻黄历果然印了个硕大的“忌”,摆明了送子娘娘活计赶得忙,没来得及给孩子粘头毛。不仅如此,还着急错贴了一大块胎记到脸上,自额际过眉端直至颧骨,好像遭人巴掌糊脸般在左颊上吧唧盖了个指痕大印。且只有四指儿,红褐色的一滩,跟蝎虎子的前爪爬过似的,委实是丑。
抱着这既秃又丑的娃,夫妇俩直呼晦气。可老人有话,三日受朝、满月剃头、百天赐名、一岁行周,娃儿没养过百天的都不算是人,夭而无坟,祭而无名,祖宗都不认,好与不好养养看再说。好歹是儿子呢!于是卢家夫妇就存起点希冀,死马当活马医地将卢蝎虎养过了满月,养到百天,一直活蹦乱跳地养满孩提,别人家同龄的孩子都揪个小辫儿满地跑了,卢蝎虎仍旧是没长出浓密的头发来。当然也包括眉毛。
看着那几绺任凭拨过来弄过去正刷背梳,都不足以覆盖整块头皮的柔软黄毛在风里羸弱地飘荡,为娘心里怪不落忍的,更见小儿眼中依稀羡慕的目光,便抽了根稻草,把他那稀毛都抓到头顶,勉勉强强也揪了个小辫儿。没扯头绳儿,觉得就别羞辱一根可以抓紧云鬓乌髻的有志向的头绳儿了。甚至旁人看来,那撮少一根毛都能让小辫儿溃散的所谓小辫儿,都是在委屈人家稻草。因此卢蝎虎自小就得了个雅号,叫一毛不拔。人家不肯拔,他是不敢拔,不能拔。
而卢蝎虎也不是大名。他没有大名,百日前爹妈管他叫蝎虎,因为他光溜溜没有头发,好像个滑腻腻的蝎虎子,也因为他脸上那个爪痕一样的胎记。寻常人家何尝不望子成龙,母不嫌儿丑,做不成云龙水龙当个地龙好赖也是龙,还管吞云吐雾风调雨顺呢!干脆就叫蝎虎。再后来想着这孩子反正也不像能长出头发来的样子,乡野农户不求雅致,便将这求吉利的乳名延用了下来。
可怜卢蝎虎母不嫌父嫌,家有田可赤贫,前头兄姐出外谋生,后边弟妹养不大尽皆夭折,等到母亲故去后,贫病交加的亲爹愈加以为卢蝎虎命硬客亲,加之村里头连年收成亦不甚好,众人积攒的怨气就莫名全堆到了总角小儿的头上。在跟脑袋上的头发一样弱不禁风的年纪里,小小的蝎虎被村人驱逐到了荒凉半山处的小木屋里。那房子孤零零悬在小村的上头,一道蜿蜒的土路成为它与人世唯一的牵系。
小孩子总不敢反抗长辈,孤独的小蝎虎更无力为自己的命运辩白。他凄惶又顺从地留在小屋里,白天在门前望着小路尽头等父亲上来送饭,夜里一个人缩在没有油灯的屋角瑟瑟祈祷。他求过菩萨求土地,天上的神仙只要他记得起名字的,哪一个他都在心里求了千百回,不含恨不吐怨,只想家乡有丰年,得了钱父亲能来接自己回家去。
他一天天地盼,一年年地等,求过了志学之年,求得稀疏的头发居然也开始掉落,求来了父亲的死讯。那以后,卢蝎虎再没机会见着什么人了。他没有机会听与讲,不识字,也忘了要怎样说话。
三年里,他择果蕈充饥,穿草茎补衣,采絮绒充棉,野猴子一般地活着。时而入深山觅稀见的花株移回来栽在门前,一去少则月余,总是越走越远,越走越深。
到头来一脚滑下峭壁,身上无恙,却陷入更险恶的绝境,稀里糊涂闯进了蛇妖藏卵的石窠。山罅黝黑,伸手不见五指,卢蝎虎摸着滑不留手的石壁往前探,不知绊上了什么,足下失衡直前跌撞,顺着斜坡一路奔到底,便听嘎啦一声脆响,脚尖切切实踏上个物什。
初初,卢蝎虎并不清楚自己踩的是枚硕大的蛇蛋。乌漆嘛黑的洞窟里,他只管蹲下身谨慎地摸索,就手寻见块碎片,往上一点摸到个破口,破口里头还有层滑腻的膜衣。他不知自己弄坏了什么,但隔着那层膜竟恍惚有活物在蠕动,登时把他吓得不轻,慌忙将碎片拾起来一点一点顺着裂口去拼凑。好容易合上了,又觉不稳妥,于是还费力把那物什扶了扶,竖着立了起来堵住裂口。
正抹额头的汗呢,倏来慵懒的人声,妖娆婉转地问:“哪个小兔崽子又来扰本座的清静啊?”
卢蝎虎不敢出声。他也不会出声。
只见无尽的黑暗那头依稀有微弱的荧光蔓延过来。它们很不稳定,忽上忽下地飘忽,仿佛是活的,同样在这片幽静里寻找出路。它们引着袅娜的步履款款行来,冷凝的微光照见了如仙的轮廓,襟口半敞的白色寝衣外头松松系一根深色的腰带。卢蝎虎猜那大约是胭色的,一如向晚的云霞,绮丽而火热,温暖了暮色。
“哟嗬,是个人!”
与面容一样难辨雌雄的嗓音透着诡异的哑,又似空气在声带上漫不经心地掠过,只带起微末的震动,懒得叫人听清楚。
“不像个修行的,猎户?”
卢蝎虎摇摇头。他颇感惊讶,因为这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被自己的丑陋面貌惊吓到。
对方则舔舔嘴,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继续猜:“采药的?”
卢蝎虎还摇头。
“樵夫?”
又摇头。
“嗳你怎么不吭声啊?哑巴呀?”
卢蝎虎摇头又点头,接着还摇头。
对面的人乐了,嘴一咧,笑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嘿有意思,十聋九哑,你这人哑的却不聋。靠近了我瞧瞧!”
经他这样一说,卢蝎虎恍觉他似乎视力不怎么好,仔细观其双瞳,更好像是核形的,同寻常人很不一样。卢蝎虎心下狐疑,却是可怜多过惧怕,压根儿不去想这奇异之处怎有活人生存,唯慨叹他年纪轻轻,模样生得如此好,可惜眼睛坏了,老天爷不公啊!
然而卢蝎虎尚未凑到那人近前,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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