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的初恋女友》第33章


她吓得尖叫一声,班主任稍微冷静一点,她抱住杨琳不让她去看现场。
那个被追打的警察功夫也是了得,大吼着撞开了跑上来想抓住他的流氓,杨琳吓得腿都软了,这时班主任出了主意:“我去学校里叫保卫科的人来!”女警员让她留着陪杨琳,自己风一般冲向了西城高中的保卫科。
男警员还在与大概五个青年缠斗,那群青年似乎也被血激起了杀念,根本不管对方是不是警察,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杀杀杀”之外一无所有。这样的人最可怕,失去了道德约束的人们就仿佛一群野兽。
“就在那警察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市民骑着摩托车就冲了过来,他一把撞开了两个人,同时自己也倒在了人群中,突然出现的人吓了那群青年一跳,警察趁机一把将黄色鸡毛的流氓打昏,那骑着摩托车的市民也是厉害,竟然站了起来,拿起车上的扳手就往那群青年打去。”
后来越来越多的市民参与了进来,帮助警察抓住了那群野兽。
保卫科的人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然后他们在里面找到了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杨琳忽然抱着头,我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她那双惊慌的眼睛:“我看到你……我看到你……”我自己看了一眼全身绑着的绷带,不用她描述我也知道警察找到我时我恐怖的模样。
过了几分钟,我低声问她:“韦梦雅知道了吗?”
回过神来的杨琳摇了摇头:“我们都不敢告诉她,夏可乐来看过你两次,他说怕韦梦雅受刺激,所以也没跟她说。”我稍稍松了口气,如果给韦梦雅看到我这个样子,那该多恐怖?说不定她会在我的伤口上打上几拳然后问我:“好点了没!”
那么久过去了,说不定她以为我们真的走到了最后,我赌气不给她发短信,她也赌气不发给我。两人就像从未认识。
老爸老妈回来了,他们看着我们,意外地笑了:“活下来就好了。”
“对啊,那么重的伤,能活下来真好。”说完,老妈大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老爸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老爸的拳头握得很紧:“等带儿子回家了,我就来西城市上诉。”
由于害怕我受到刺激,老爸老妈谢绝一切警方的调查,出于受害者的考虑,警方问了老爸老妈很多问题后也就不再纠结,说一定会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就走了。那之后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有结果,只听说那群人因非法营业酒吧受了点轻微的惩罚。学校这时站了出来,在离学校不远处发生了如此恐怖的事件,校长和一干领导难辞其咎,竟然开除了朱大力和袁岚岚,并将他们偷窃的视频公布了出来,一时间全校哗然,朱大力的父亲权势再大也无济于事,无奈下只好接受了儿子被开除的实事。他没想到自己一生清廉,竟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听杨琳说那天朱大力的父亲赶来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甩了朱大力一个耳光。
班主任在一旁冷笑:“子不教父之过,看来这位朱局长有了人生第一个污点了。”
此刻的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什么也不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看到我如今这般模样,邻居都来我家看望我,送了好多的慰问品,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现在的人心浮躁,头脑一热就容易犯下重罪,又说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已经涉嫌杀人了,可结果那群流氓只赔了点钱就了事了,他们全力支持我爸妈到西城市去上诉。
也有人为了使我好受些,开玩笑道:“你也真是福大命大啊,听说刀都刺穿你的背脊了,在你身上插了一晚上……”说到这里她自己不寒而栗,周围的人责怪她不会说话,她一个劲地道歉,我听在耳里,什么也不说。
老妈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典型的家庭主妇,平时跟着老大妈们到处玩耍,由于我的缘故她天天待在家里照顾我,我只安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望着白色的墙壁一点点落下灰尘。也有些时候我尝试着要移动我的腿,可它就仿佛是别人的腿,根本没有一点感觉,我用力去拍打它,想让自己感觉到痛,可都无济于事。
有一次我趁着老妈上厕所,爬到厨房拿了打火机对着我的腿烧,大概烧了三分钟母亲尖叫一声一把打落了打火机,同时抱着我哭了起来。
有几日我特别烦躁,躺在床上就像是躺在火炉上,挣扎着从床上上了轮椅,母亲看到我出了房间,轻声问我:“你想去哪?”
我低声道:“我想出去看看。”
母亲见我开始说话又想出去转转,以为我已经度过了自己的梦魇,她笑了起来,推我到门口,将我放在门口的椅子上,随后抬着轮椅下了楼。我家住在六楼,平时什么也不拿都感觉累,母亲下去了一趟后又回来背我,她背着我下到了五楼,忽然脚下重心不稳,差点跌倒,我一把撑住左手边的墙,母亲安慰我说:“没事的,没事的。”
我点点头:“我没事。”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我坐回了轮椅,母亲在后面推着我,出了大门后,熟悉的小区展现眼前,忽然我感觉浑身热了起来,原来在这个冬天的午后,太阳也会如此温暖,这股热流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好像我的大腿也感觉到了温度,我兴奋地用力拍着一边推着轮子的母亲的手:“妈,我的腿好像有感觉了!”
老妈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我说:“你别扶我,我自己站起来试试。”
她紧张地站在身后看着我,虽然很痛苦,但我好像真的感觉到了大腿有了知觉,撑着轮椅两边试图让自己站起来,两腿随着我的腰部动作触碰到了地面,可丝毫没有触感,我不信邪,慢慢撑着身子想要立起来。
这时很多认识我们家的大妈阿姨奶奶爷爷叔叔伯伯们都停住了脚步,他们的目光都望向了我:“加油!”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很多人也跟着喊:“加油。”
我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跌倒,尽管此刻我的双手还撑着轮椅,但从外人的角度看来我是用脚支撑着身体。
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带有期待。
他们希望眼前这个乐观派的少年能够重新站起来。
她们好久没有跟我老妈打麻将了,也很久没有和她说一些街坊邻居的故事。
终于,我推开了轮椅。
“啊!”无数惊呼,我心若死灰。
“儿子!”
母亲一把抱起了爬在地上的我,我烦躁地一把将她推开:“别碰我!”
“啊!”我持续的怒吼也驱使不了麻木的双腿,阳光就算再温暖,哪又如何?
人的心都死了。
心都死了的人,是不是已经是个死人?
(第一卷完)
☆、第二十章 无常
“可乐。”他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五线谱,听到有人在叫他,缓缓回过头来:“怎么了?”
来人放下自己的书包,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嘟着小嘴埋怨道:“这些天你都不理我。”放下五线谱,夏可乐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微笑:“吴老师天天让我去他那里写歌,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海被风轻轻吹了起来,她微微低着头,脸上涂抹的淡妆恰到好处地将她的气质一览无余的展现,不论是谁见了都忍不住要赞叹一声好美。事实上认识她的人都称她为女神,追求的人也不断增多,可她只是想让眼前的男生注意到她,哪怕小小的动作也能给她带来莫大的欢喜。
“那你现在有空吗?”
“你要去哪里?”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这个地方很大,装饰几乎全是白色,桌子椅子柜子无一例外,深色的办公桌给人一种看不透又不想去看的错觉,墙上的大时钟指针每摆动一次,就好像有什么从里面飞了出来,它的动作带来整个宇宙的变化,每一秒都是不可代替的。他坐在宽大舒服的高级软沙发上,眼眸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任何人的心,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你就仿佛赤裸裸地坐在他的对面,交叉的双手撑着性感的下巴——许多患者都是被他的下巴所吸引,从而产生了感情转移,将自己对喜爱的人的感情转移到了这位有点帅又有点酷的心理医生身上。
杜立德喜欢喝速溶咖啡,也很喜欢穿白衬衫,在他的心理诊室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白色衣柜,打开一开里面全是各种款式的衬衫,用他的话来说,长得帅的心理医生更容易与患者亲近。
他自信自己可以处理好每一个来找他做咨询或是治疗的人,在这个被钢铁猛兽包裹得快要窒息的现代都市里,心理疾病已如洪水爆发,人们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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