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秋夜白》第3章


“哦。”他语气淡淡的,没有再多说。
不往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年的空白让之前的熟络迷了路,一时间不能找回。于是寒暄了几句就飞去黑戈壁做任务了。
黑戈壁。
真是黑了个戈壁的地图。
不往记忆里最熟悉的阵营任务地图是黑龙沼和马嵬驿,那也是她去的最多的两个地图。当年黑龙沼的冷翼毒神不知道撮合多少段对立阵营的姻缘。她刚开始玩万花的时候,也是在冷翼毒神那里,被红名的八卦两仪风车八荒给打出了一地玻璃心,于是毅然转奶。
别人家的离经易道有一个只为一人,不往的离经易道不过是为了做任务可以少死几次。
这大概算是她在这个游戏里全部的追求。
如今的黑戈壁和当年的黑龙异曲同工。并不算是阵营任务的相似,只是……她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黑龙和马嵬驿时代。
一个鹤归就半血,一个八荒就躺下,一套缴械能上天,一波封内就带走。
这游戏好难玩。
不往心累地看着又一次凭空出现的明教,感觉营地离自己又不远了。
就在血皮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并没有死。
咦?
镇山河!!!
速度读条!
奶满血的时候,她往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出现熟悉的名字,路见不平落山河?
这个游戏好温暖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别的文卡得厉害,就先写这个吧……
这个游戏,说实话我玩了五六年光景,有太多时间和精力费在上面,不论值得不值得,只是想写写那些心里的故事。
☆、那些奶秀?
玩了几天,儿童节到了。
还是惯例,童梦木马和糖葫芦。不往在这个游戏里基本没过过几个节日,印象深刻的大概只有中秋和春节。
她常年一人在北京上班,老家在遥远的南方。每年中秋,三天假期若要回家,其中有两天半的时间要花在睡觉和交通上,她一般是不回家的。春节假期长,然而她并不喜欢跟着爸妈去走亲访友。每逢这两个节日,她总百无聊赖挂在游戏里,看着世界刷屏,看人群热闹。
至于什么清明节儿童节端午节,什么冬至七夕的,跟她大概有两毛钱关系。
一毛关乎挂件,一毛关乎背包。
不往浏览了一遍,今年的儿童节好似有个七彩风车挂件和一个新背包,想了想,她走进了主城的人群里,开始搓山楂球……
嗣音组她的时候,她正在诅咒黏糊糊的糖块。
“你在做活动任务?”
“是啊!”
“怎么想起来做活动任务了?”
“哦,我是宝宝,我过儿童节呀。”不往说着,不知为何,感觉嗣音应该是在电脑那端笑。
他说:“好的,那宝宝今年几岁了?”
“哦,看情况。今年要不就8岁好了。”
“哦,好小的宝宝。”
不往自己也笑起来,她突然念及以往有不少次对话都是像这样,她耍着嘴上的任性,他应当是淡淡笑着,话里意思有一半和着她一半驳着她。
“诶,你怎么这么有空?”
“我能有什么事?”说话的功夫,嗣音就站到了不往身侧。
“哟,你现在玩得这么清闲了?”不往印象里,他总归不会是个逍遥散人。起码,每天总会有不少的竞技场要打。
“就做做任务,挂挂机。”嗣音轻叹了一声,“玩剑三这么些年,最记得的人就是你了。”
“诶?”不往一愣,“你不记得你那些秀秀情缘了么?”
“那些?”
“诶,不是那些吗?”
“怎么说得好像我有很多秀秀情缘,总共也就才两个好吧?”
不往心头一转念,两个也不少了?总好过她这个有过半个情缘的人?
嗣音从前那个奶秀情缘,她是记得的。他们具体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不知道,只隐约记得不知道从哪个时刻开始,这个一向独来独往沉默寡言的藏剑就有了一个奶秀情缘。她那时看到YY好友列表里他的头像,还觉得一阵心紧——那是一个成女秀和他的合影。
也许是那时候开始,她就把这些对奶秀的不愉快种到了心里。
第一次正面知道他的奶秀情缘,是一次22竞技场之后。那天嗣音还是顶着无聊的由头来组她打22,两个人状态都不错,打了个18:0的战绩,看得不往又是惊叹又是乐呵。完了在洛阳门口的护城河边站着说话,一个秀秀进组了。
听闻是嗣音跟她打了22,开口就是一句:“我是死的吗?”
不往看看她发着小女儿家的脾气,诸如为什么不去副本门口接我?为什么要跟别的奶妈打22?心里一阵默默的酸气。
与其说她酸这个妹子,不如说她酸的是她发的那些小脾气。
这游戏玩了好几年,她从未跟任何一个人这样说过话。仔细想想,就连自己最亲近的爸妈,她也不曾撒过娇发过这样的小女儿家脾气。从小到大,别人对她最多的评价就是懂事知礼。她始终是懂事知礼的,懂事知礼的别人家孩子怎么会做这般的任性?
她轻轻笑,密聊嗣音说:“你情缘好像生气了?要不然你跟她说我是男的吧……反正不少人都这么觉得。”
“没必要。”
“那怎么破啊?”不往鄙视了他一眼,“不就是打个22竞技场而已么,至于这么……发脾气么?”
“女人么,都是小气的。”
“那你不去哄她一下吗?我先退了吧。”说话间,不往已经往溪北矿山飞了。她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除了想走开还是想走开。
“别退。”嗣音说,“我怕她多想。”
W键一松手,她从半空中落下来,眼看就要脸着地了,不往连忙用了一个小轻功。她安稳地落在那条烟尘古道上,望着周围低矮的山和苍凉的树,洛阳就是这样,相比于扬州的轻快,它总显得苍凉落寞。
有一会不往没有说话,许久,她回:“好。”
大概是那个时候开始觉得,游戏里的情缘许是这样重要的关系?可以为了照顾到电脑那端那个人的一点点小情绪而做到这般细致的地步。
那么她呢?
不往想起自己的亲传徒弟——坚阵骨。他就是她的那半个情缘。
坚阵骨是她世界上喊来的亲传徒弟,没见到面就拜了师,拜了师之后好几天才见到,一身杀气,是个浩气盟的内战选手。她那时不过是个恶人谷的休闲玩家,不怎么玩得遛PVP,也不愿费精力去钻研,每天没事采采草药打打大战,闲得很。
开始玩PVP是坚阵骨带她打22,攒了一身剑试天下,意外的收获是在任务点死得不那么快了。
那时她每周收到来自亲传徒弟的礼物,身为师父又倒过来被徒弟带着打竞技场,总觉得是亏欠的。她于是时不时会给他做些小药和采点马草,别的更多好像也做不了,只是在他叫师父闲聊的时候会答应几声。
直到坚阵骨开始玩小号进驻她的恶人小帮会,开始做更多的事情而好像越过了师徒界限。不往虽说对事不上心,却好歹不瞎不傻,她将这些事情看在眼里,一言未发。有时候会想,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许是好事,却又不由得可怜自己心里放了多年的那个人。
那个人虽说已经成为前男友好几年了,可到底还是心底上的人。
不往始终迷茫,也一直游离。但很明确的是,这一段不知该如何定义的关系,她是不会捅破窗户纸的。直到有一天,她和坚阵骨在野外遇到一个秀秀小号,那个秀秀大约是个大胆活泼的小女孩,拜了坚阵骨为师后,用一种极为防备的语气问他:“师父父,她是谁?是你的什么人啊?”
不往漠然站着。
坚阵骨沉默了一会,道:“她是我师父。”
她听了,低头一笑,说道:“嗯,我是他师父。”
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候听到那句话并不觉得有多撕心。那感觉就好像她一直在屋子里看窗外,朦朦胧胧的纸窗碍着她的视线,始终看不清窗外是如何的风景。突然,一阵雨来了伴随着清凉的风,将天空洗得明净澄澈,她才后知后觉——眼前不是一层窗户纸,是蒙了灰的玻璃墙。
从窗户纸到玻璃墙的发现并没有让她伤心,只是原先的窗户纸里,她也许有一两分的期待,想去看看外面的风景;而如今的玻璃墙内,她只有十分的恬淡冷漠。
窗外那一览无余的天地,有甚好看?
以至于后来的后来,坚阵骨做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她始终都没有再介意。就连在海鳗插件刚出情缘系统的时候,坚阵骨借着这股风要她“帮忙”,说是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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