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朵娇花》第29章


韩奕闻言,心中一急,顺着沈赛花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却并未发现有任何伤亡,正欲回头反驳时,后劲一疼,眼前猛地黑了下来。
隐约间听见沈赛花得意的喊声:“喂,别打了,你们头儿都在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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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奕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一张床上。
沈赛花坐在一旁的桌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抬头见韩奕挣扎着坐了起来,笑意盈盈的倒了杯水递到韩奕嘴边:“你渴不渴,喝口水吧。”
韩奕被绑了大半天,当下的确有些渴,就着沈赛花的手一口气将水喝了个精光,这才稍稍缓了过来,开口问道:“可否问一下,跟着我的那些士兵们可还好?”
沈赛花将水杯放在一旁:“你别担心,没人伤着他们,他们正在外面跟我那些兄弟们喝酒呢。”说罢,沈赛花将窗户打开,扶着韩奕将身子转了个方向。
窗户一开,院子里的酒香就顺着风飘满了一屋,夹杂着浓浓的肉香,还有鞭炮燃过后的硝烟味道。院子里的人皆是喝得面红耳赤,有些人甚至打着赤膊跟身边的人划着拳,热闹无比。韩奕一番辨认,才发现自己的几个人早已沦陷在一坛坛美酒和一碗碗肉中,跟着寨子里的人勾肩搭背,吹牛划拳,好不亲热。
“看吧,我没骗你吧。我给你讲,我这个人可实在了,从来不骗人的。我还很能打,吃的也不多,你娶了我,肯定亏不了。”沈赛花一脸正经的趁机推销自己。
韩奕闻言,喉头滚动几番,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可你今天还骗我回头,然后打晕了我。”
沈赛花:“。。。。。。那个,这个,这不是正好说明我机智嘛嘿嘿嘿。”
一阵眩晕感袭来,韩奕使劲摇了摇头,勉强让自己清醒了些,暗自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被绑的实在太紧,凭自个儿怕是挣不开,便打定心思从沈赛花下手,最好诳的她放了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特意放柔了声音,道:“这么半天了,还不知道姑娘姓名呢。我叫韩奕,京都中人,前不久才在丰郡上任。”
沈赛花点点头:“你叫韩奕啊!我叫沈赛花,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你直接叫我赛花就成。”
韩奕见她已然把列为自己的夫婿,脑仁儿一阵一阵的疼,他仔细斟酌了一番,道:“沈姑娘,是这样的,两人结为夫妻呢,是要名正言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名下聘等六礼,是万万缺不得的,不然他人会说这桩婚事名不正,言不顺,是要遭人闲话的。”
沈赛花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要那么多过场干什么,实在是令人厌烦的很。你我两情相悦,就顺势结为夫妻就好了,他人管我们作甚。至于那些无聊至极的闲话,别管就行,过段时间就没了。”
韩奕叹了口气,想抬手按按青筋直跳的额头,双手却被绑的动也不能动。又沉沉的叹口气,韩奕道:“先不提这个,沈姑娘能否把我手给解开,这样绑着实在不方便。”
说话间,韩奕只觉得自己头更加晕了,连眼前沈赛花的脸都有些模糊。沈赛花见他有些坐不稳的样子,抿嘴一笑:“马上就给你解开了,你别急。”
还不等沈赛花将绳子解开,韩奕已经一咕噜又滚回了床上。眼睛彻底闭上之前,韩奕心中连连叫苦:怎么会有把人打晕之后还给人下药的人啊!
等韩奕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韩奕正欲起身时,身边却蓦地响起沈赛花的声音:“你醒啦。”
然后,就见沈赛花揉着惺忪的睡眼,哎哟直叫的从韩奕身边坐了起来。韩奕望了一眼只穿了中衣的沈赛花,下意识的掀了被子看了看自己,却发现自己也只是着了中衣,一时间脑子有些发懵,愣了半天才艰难开口道:“我们这是。。。”
“洞房呀。我以前听人家说,男女之间洞了房就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琢磨着你肯定是不太认识我,不知道我的好,所以不大乐意娶我,索性听他们的,生米煮成熟饭就行了。”
韩奕颇为无奈的按了按额间暴起的青筋,问道:“是谁教你的这些生米煮成熟饭?”
沈赛花颇为得意的道:“我这个人吧,天生比较机智,之前听寨子里的兄弟们说跟谁家姑娘生米煮成熟饭,就能把人家娶回寨子里了,我就全懂了。”
韩奕当即决定放弃与沈赛花继续讨论“生米煮成熟饭”这件事情,起身穿好衣服,坐在桌边沉思一番,道:“你我木已成舟,我自然不会负你,自此你便是我韩奕的正妻了。你且收拾收拾,跟着我去城里住着吧。”
沈赛花也麻利的穿好衣服,问道:“这就走啊,我寨子里那么多兄弟怎么办啊?”
“你且去问问你的弟兄们,可愿意随我参军。丰郡正准备过段时间招些兵马的,我看你那些兄弟身手不错,若是不愿在这寨子为匪,我向丰郡都尉引荐一番,他应该能给我几分薄面,把你的兄弟安排进丰郡军营中去的。”
沈赛花眼睛一亮,蹲在韩奕面前:“真的啊,嘿嘿你真好。那我先去看看丘简回来没,找他商量商量。我给你说啊,丘简可聪明能干了呢,这寨子里好多事情都是靠他解决的。”
而此时站在寨门口的丘简却是有些反应无能。他不过是因为镇子上的事情耽误了时候,不得不在镇上留宿了一晚上罢了,因为担心沈赛花在寨子里胡闹,一大早就朝寨子里赶。可迎接他的,却是遍地鞭炮炸过后的红纸,还有残留在空气中的酒味和肉香。
这分明是一场喜事之后的场景。可这莫名其妙的,又会是谁的喜事?
他的眼皮不自觉的跳了又跳,按都按不住。他很想抓个人来问个究竟,可这个时辰,寨子里一片寂静,大伙儿都还睡得正香,他只得先回了自己的房,想着等日头升起来了,他再好好问问沈赛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还没等日头升起来,沈赛花已经一脸喜色的推开他的房门,脸上的笑意毫无掩饰:“丘简你回来了呀,正好我有事儿跟你商量呢。”
“什么事儿?我刚进来,看见到处都是炮仗,是怎么回事儿?我不过是昨天一天不在,你带着弟兄们又去干嘛了?不会是把人家姑娘给抢上山了吧?”丘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头隐隐的疼了起来。
这辈子,可能就只有给眼前的人收拾烂摊子的命了。丘简心中无奈的抱怨,却又没有丝毫的不愿意。
然而沈赛花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狡辩,而是红着脸,眼睛依旧笑得弯成一条缝:“不是姑娘不是姑娘。”丘简正松了口气,又听见沈赛花继续说,“是个男的!我把他抢了上来,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他是我相公了,嘿嘿嘿。”
丘简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一口正在嗡嗡作响的大钟给牢牢实实的罩住了,一时间耳边全是嗡嗡作响的声音,吵得他头晕眼花,心里翻腾的厉害,连面前的沈赛花在说什么都听不清。他勉力朝沈赛花挥了挥手,进屋给自己倒了杯水狠狠灌了下去,这才稍稍缓了一些。
沈赛花见他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也就没再说话,随着他进了屋,等到他一杯水灌了下去,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他旁边,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天奔波,太累了?”
丘简张口想要质问她为何要这么随便就同别人成了亲,可看着她毫不知情的脸,满腔的话又只得默默咽了下去。
造化弄人!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一句造化弄人能对自己说了。他原本以为,哪怕沈赛花到如今都不懂男女之情,可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她会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是为了什么。丘简一直在等沈赛花看清自己心意的那一天,可等了这么久,他只等来了沈赛花和别人成了亲的消息。
可笑至极!他又狠狠灌了一杯水,可嘴里的苦涩之意却丝毫未减。
望了眼坐在身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沈赛花,丘简突然觉得满身心的疲累,认命般的叹了口气,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我一时间头疼的很,没有听清楚。”
沈赛花见他脸色缓了些,才放下心来,将韩奕的打算又原原本本的给丘简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丘简,他挺为寨子里打算的,人挺好的。你俩以后肯定能成好兄弟。”
丘简半饷不出声,沈赛花以为他不愿意,有些忐忑,正欲开口再说,就听得丘简一声“好”出了口。她一时间眉开眼笑,狠狠朝丘简肩膀拍了一下。
丘简又道:“我待会儿去问问兄弟们,想参军的就跟着你走了,其余的,就各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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