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和她和他》第64章


陆屹点头,“然后呢,你还有什么打算?”
虽说排行最小,但是年龄也和陆莞一样了。算是不指望他和陆白、陆莫一样,一个作主编、一个当讲师,无论如何,自己的生活也该上轨道的。陆屹不懂得小年轻的那些社交工具,不知道S工作室如今是怎样的风头,但是会从莞莞有意无意的透露中,了解个一星半点——至少很不错。
工作上的事情,他没有心思管,毕竟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总归自己有数。生活上的事情,老四那个当爹的都不催,他这个当爷爷的也是觉得烦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是和重孙子、重孙女们每天慢慢玩吧!
言者无心,听者本就有意。陆离安安稳稳地坐着,语气平静而郑重,“爷爷,我想和她结婚。”
沉默了一会,陆屹点点头,也很慈祥,“可以。”

床铺温软,室内一片安宁。耳侧呼吸沉沉,陆离抱住她,声音很轻,“不怕,我都不怕,你也不要怕。”
纪西羽不想哭,但是眼里已经闪现泪光。
“你相信我。”他顷身在她耳边,“我们会很好。”
她当然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时间点我解释一下,和陈羡的对话,在他第一次回N市,也就是发现DV吵架那次,在N大校园里遇见陈羡,是在第37章;和爷爷的对话,是在百日宴那次,纪西羽回陆家很紧张。
我曾经在《不愿你孤单》写过,陆离出事,陆莞打电话给她,西西说过,“如果他也出事,我会死。”这绝不是玩笑。陆莞没听懂,所以才会擅作主张把他的伤情公诸于众,所以陈羡看的伤情报告,是关于陆离的,也就是西西二次崩溃的原因。
至此,一个长达半年的梗终于得到了解释,我终于圆满了
☆、调酒师
渐入佳境,很多时候都属于无声润物。
相比于纪西羽十年如一日的“陆离”,他对她的称呼要丰富的多得多。什么小狐狸、西西,兴起时唤两声宝宝,作死时一口一个纪小姐、纪总。当然,也有在十分不满的情况下,会连名带姓地点她的脑袋。
“纪西羽。”揉着脖子,陆离伸展地困难,“今晚你给我上楼去,这什么破床……再这样下去,我的关节炎起码要提前二十年!”
豌豆王子择床是常态,本来睡眠时间就不长,对一切用品的要求简直称得上挑剔。上次虽然一身疲倦地在她这里将就一下,到底也没有睡到多久。现在看他的样子,就好像被人抽筋一样,浑身的不自在。
但是,她从来都不怕他的虚张声势。这个时候也只是安然地煎鸡蛋和火腿,头都没有抬起过,“我不习惯睡软床,你可以自己回去。”本来也没有人邀请他,居然自己不嫌烦的每天跑上跑下,这份毅力其实让她敬佩了好一会。现在看看,果然帅不过三秒。 
“……”默了一刻,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原以为要咬牙切齿一番,没想到居然妥协了。陆离哼了一声,“可以,你睡床上。”
她问,“你睡地板?”
怎么可能,笑得有些得意。他居然伸手从衣摆探入,对着细腰揉捏,“我睡|你身上。”
〃……〃怎么会这样……永远都是不会正经的模样,禄山之爪大有向上移动的趋势,再这样就要燎原了。小腿后踢,转身把盘子推到他的手中,纪西羽把他推开。
被人不待见,居然还乐呵呵的。陆总现在就像是个低龄儿童,嘟嘟囔囔地问她,“今晚有事吗?”
“干什么?”
“带你去吃大餐。”他对她勾手指,“看你瘦成这个样子。”
她刚刚走进,闻言顿住了,托着盘子自己原地转了一圈,“我难看?”
“谁说的!”陆离比她还激动。
对着他皱皱眉头,纪西羽坐在一边,“我今天找纪廷礼。”
“恩?”
“恩!”
毫无顾忌的理直气壮,陆离看着她在对面笑,却半点脾气都生不起来。
纪西羽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个样子,明明委屈憋闷得好像一只小鹌鹑,却偏偏狂拽酷炫地宁不低头。就好像现在,她丝毫不怀疑他已经把盘子里的煎蛋当成纪廷礼的脸,划拉得分外起劲。
她忽然想起了正在后续剪辑的《一世情》。以前在看小说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年纪小,又是修仙的戏码,少了一点代入。现在再看,又觉得不一样,也许可以看到里面的爱恨。阿彦和陆儿的感情,禁|忌、压抑,冲破伦理屏障之后又迎来了神妖疏途。同样是久别重逢,到最后当真只有不愿退步才会得到圆满。
其实她也不确定他参与制作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纪氏对于热门IP的追捧,他自己也是看过书的人,再过的感情用事,也会为那些情节感动吧?
陆离并不会纠结于万分的绕指柔,是夜忙完回家也已经过了九点多。慢腾腾地洗完澡,盯着门简直可以盯出个洞来。
这个纪廷礼是不是太不自觉了一点,这都几点了,为什么还不放小狐狸回家?不知道她要睡美容觉吗,变丑了谁负责?
对着电玩百无聊赖,再看了眼时间,摇摇摆摆地决定下楼。
纪西羽是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陷入这样不仁不义的境地的。刚刚从外面回来,正犹豫要不要回19楼收拾一下东西,结果一抬头——
那个站在楼下,被灯影拉得长长的男人,是不是她家一米八八的陆总?!
“回来得挺早。”他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薄毛衣,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冷冷地看她。
相比于那样故作凛冽的眼神,纪西羽更关心他的体表温度,“你不冷吗?”冰凉的手直接探过来摸到了她的后颈,冻得她一个哆嗦。答案显而易见,她呼了一口气,“我知道,很冷!很冷!”
拽着他的手往楼里走,进了电梯他也不动。她自认倒霉,现在回19楼,无异于自寻死路,万一被大别扭活剥在电梯间,一世英名再难回头。老老实实地按了楼层,听到他哼了一声。
心中默默哀叹,你已经二十九了,能不能成熟点。
“你不是前几天和我讲要酒喝。”
进了家门,陆离带着她往里面走。西西摘围巾脱大衣的空隙,听到这一句,明显来了兴趣,“有吗,现在家里有吗?”之前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还被记住了。
他知道她曾经的乌龙,所以一向这种活动也都不让她接触。没想到她居然还会自己上赶着来挑衅,要和他拼酒。他难道傻,之前还打过赌,喝多了三天不理人,回头吃亏的不还是他?
看她一眼,“走了。”
她知道这里有一间品酒间。虽然陆离现在不太沉溺于这样的活动,但是里面藏酒的数量还是颇为可观。毕竟曾经也是夜店的流连者,酒光声色总会精通一样,就比如现在,手指沿着酒格之间轻击,浅滑移动间已经抽出几个酒瓶,然后找出盎士杯。
纪西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转身选出一首曲子,舒缓的音乐声中,是浅唱的葡萄牙语《the girl from ipanema》。陆离隐在了吧台后,高瘦的身影被昏黄的黄线衬得有些透明,反而带出了一丝朦胧的味道。她撑着下巴坐在对面看他,忽然倾身过来,手指探到她脑后,解开了她的头发,深棕色的发丝就那样轻飘飘地散在了肩头,灰色的头绳被他环到了腕间。
他没有问她要喝什么,只是自己开始了动作。
她没有见过这样状态下的陆离,事实上也没有人见过。调酒很多时候会是酒吧招揽顾客的方式,帅气的酒保、花式的动作、暧昧的语调,最为动人的就是氛围。与表演性质的作秀不同,静谧的环境下,他是难得专心,微抿薄唇,左手摇着盎士杯轻抛,右手已经点开一瓶酒向杯子里坠入点滴,浅浅的一圈透明的酒水盖住杯底,开启瓶口甩出调好的淡蓝色,玻璃的倒三角内是海洋的气息。
推着杯子到她眼前,他没说喝还是不喝,手上动作却还在继续。原本就是有心卖弄,起先还带着丝谨慎,越到后面越来越快,一心二用被发挥到了极致。长长的一排,色彩纷呈地展现在眼前。
敲敲桌沿,他挑眉看她,“帅不帅?”
纪西羽眨眨眼,自然是帅呆了。但是她不说,点点杯沿,“这杯叫什么?”他学她一样不说话,她就自己喝,知道酒精度数一定不会高。初入口便被那种酸涩刺激到,眉心猛地蹙起,含在嘴里,慢慢感觉到转咸,尾韵带了点点甜。
陆离好心提醒,“从左到右度数是越来越高的,你待会不要酒后|乱|性。”
“你不喝?”适应过后,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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