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色生物食用手札·孤城》第36章


平心而论,顾三这回挺渣的。
但是简诵想着,他们这么多年交情了,用渣不渣来形容也没什么意思了,她不可能和顾□□目成仇。
因为,她不仅一开始就是半推半就的,最后,还特么地爽到了。
顾三咬着牙伏在她身上,用手掐了一下缠在他腰间的细长的腿,咬着她的脖颈低声笑:“跟个女妖精似的。”
简诵就没什么好怪顾三的了。
其实简诵说白了就没想过什么儿女情长,男男女女的事情听着就麻烦,她就喜欢自由自在地浪荡,人生跟赶场似的,哪儿有热闹就往哪里凑,沾得一点热闹算一点。
自己制造热闹真是太麻烦了。
简诵有时候回想,自己是在消费别人的生命吧。
但是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跟顾三上床。
她和顾三是对冤家。
简诵自己心里明白。
但是上床之后,意外地觉得有些满足,不是身体上的满足,而是心理上的满足,她觉得自己那时候是一场盛宴里唯一的女王,所有的热闹都由她制造和掌握。
而顾三,忠诚地遵照她身体发出的一切指令。
笃笃。
有人敲门。
端端跑去开门,一开门,来人露出身形来,简二口中那口水就咽不下去了。
她含了一会儿,终于认命地吞下去,跟以前一样笑得没心没肺地看着他。
高俊的西装革履的青年脸上有习惯性地笑意,鹿眼微眯,落在简二眼里危险的很。
他走过来,弯下腰来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得有些阴沉沉的,“好利索了?”
简诵条件反射地就抬腿踹他。
顾三驾轻就熟地一手挡住,顺势就捏住了她的脚踝。
简诵脸上有点讷讷的,“早该好利索了,都过去一个月了。”
这话落在顾三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抱怨。
他解释道:“纽约那边出了急事,我必须要赶去处理。事情多,我就没有给你打电话。再说,我希望你想想清楚。”
简二有些懵逼,“想想清楚什么?”
顾三咬牙,眼睛里凶光毕露,金丝眼镜下显得璀璨难言,“我们的关系。”
宋容山听到这儿,心里直觉就是他们又要干架,立刻拉起一边听得稀里糊涂的端端出了门,临出门之前还对顾三说了一句,“不许把我的沙发弄脏!”
顾三看着简二笑,笑得简二的腿条件反射似的抖,“那就控制不住了。”
说完,把简二扑倒了。
简二被亲的头昏脑胀,手脚上的反抗全部被顾三轻易化解,那三天下来,简二身上的那几个点在哪儿他一清二楚,几番挑弄,简二就溃不成军。
简二喘着气,嘴上还是要逞强:“你那打桩机今天还能用吗?做个三天,得休整上三个月吧。”
顾三气极反笑,“宝贝儿,你怎么不亲自来试试呢?”
等宋容山带着端端在外面晃荡了好久回来,就发现他家布艺沙发上的沙发套不见了。
宋容山:“。。。。。。”
短信过来,宋容山一看,顾三说:“明天我还给你一套新的,不,两套好了,你和那掉色生物也许有用。”
宋容山:“。。。。。。”
考试周过去几天后,寒假开始了。
Y大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回家了,每天都能看到拖着行李箱的人,还有不分时间的行李箱那俩轱辘碾在地面上的声音。
宋容山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美院组织了一次水乡写生,自愿参加,老杨作为带队的会提前联系好价格公道的旅店。
好死不死,水乡的地点就定在了乌镇。
宋容山迟疑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去参加了。
因为组织很松散,一些同学还带上了男女朋友,反正旅店的钱都是要自己出的,全当寒假游玩了。
宋容山就把端端带上了。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端端趴在床上刷手机,宋容山抱着本书看。
这个时候睡衣也已经从原来的棉质格子睡衣换成了珊瑚绒的睡衣,端端的两只小脚一晃一晃的,白得发光,像是浮在空中的两条鱼,宋容山用手轻轻拍在她的脚上,“别晃了,我眼睛都要花了。”
端端就委委屈屈地把脚放好。
宋容山放下书,在她的脚背上摸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都冻成这样子了,还不放到被子里来。”
端端抿了抿嘴唇,把脚放到被子里了。
几秒钟后,宋容山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上放了一双滑溜溜又冰冰凉的小脚,脚趾头微微蠕动,一点一点抵到他的腰间肌肉上,又倏忽滑开,跟两条鱼似的。
宋容山看着书,面上不显,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端端挣扎了两下,宋容山就握住了她的脚踝。
端端就放弃了。
宋容山的手慢慢抱住她的脚掌。
小姑娘的脚真小,不是很柴跟条带鱼似的,软嫩的一层皮肉紧绷,握在手心里刚刚好。
宋容山作妖,拿指头轻轻地挠端端的脚底,端端惊得大叫,脚上发力,一脚就踹到了宋容山的小腹。
宋容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弓起腰。
端端吓坏了,从床上翻起来,扒开他的衣服要去看,被宋容山一把按住了。
端端嗫嚅着嘴唇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的,你别生气啊。疼不疼啊我摸摸。”
宋容山可不敢让她摸,只是打趣她,“你让我亲一亲,我就不疼了。”
端端特别顺从地把脑袋凑过去,亲了宋容山一下。
宋容山一把扣住她的腰,抱着她亲起来。
端端今天不知怎么的有点抗拒,拿手硌着他的锁骨,“别。”
宋容山沉声问:“怎么了?”
端端就说:“我的攻略还没看完呢。”
宋容山轻笑一身,再次咬住她的嘴唇,含含糊糊说:“怕什么?跟着我就行了,还要什么攻略?”
端端就放松了身体,专心致志地回应起来。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两辆车上坐满了人。
端端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也是第一次出这样远的门。
宋容山给她买了一大袋零食,让她在路上吃。
端端抱着零食袋子,却不怎么吃,只是把头靠在车窗上,表情恹恹,有时候吃两颗话梅。
宋容山侧过脸问:“你怎么了?”
端端摇摇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宋容山摸摸她的额头,手下的温度有点不对头。
烫。
端端挣扎着晃开他的手。
宋容山捏捏她的脸,“难受了怎么不和我说。”
端端死不承认:“没。我可舒服了。”
准备了一个晚上,现在都已经上了车,怎么还好意思说不舒服呢。
宋容山沉默了一会儿,刚想说点什么端端就软绵绵地说:“我睡一会儿,你到了叫我啊。”
说完就闭上眼睛了。
宋容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仔仔细细盖好,末了,摸了摸她的头发。
端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乌镇的夜晚。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竟然会睡得这么沉。
她从乌木大床上醒过来,头上的贴顶宫灯从镂空的繁复花样中透露出柔和光线。
身下的被褥温软。
她的嗓子哑的厉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一旁临窗作画的宋容山看到,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刚刚冲好的蜂蜜水,扶着端端一点一点喝下去。
再摸摸额头,已经不烫了。
简直神奇。
宋容山柔声问:“还有哪里难受吗?”
端端的桃花眼有点呆呆的,“肚子。”
宋容山就去摸她的肚子。
端端又说了一句:“饿。”
宋容山的手顿了顿,抽出来,去楼下叫餐。
端端睁开眼的一刹那就明白自己是在乌镇了。
她从被子里出来,裹上外套,走到敞开的窗户边。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邻水。
夜色下乌镇水波荡漾,月色在流水中揉碎,又被一只只乌黑的小船打捞起来。
被打捞起来之后呢?是作为明天餐桌上的点缀吗?
乌镇只有在夜晚才是个恬静的美人,白日里的光亮和嘈杂让她变得浮躁又慌乱。
端端睡了整整大半天。
其实也不光光是睡觉,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才是雾里看花,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只记得巨大的玻璃窗外一对大狗在草坪上玩耍,她伏案在做些什么,后面人的一双手缠绕上来。
那是一双少年的手臂。
白皙修长,又有力,薄薄的一层肌肉快要在光亮下融化,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的性感。
一个鼻息喷洒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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