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这个反派有毒》第75章


欢问奔湓偌!?br /> 雁翎牵着闪电,目送着梅炎之翻身上马,策马远去,心里默默道——和梅炎之认识越久,就越觉得他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整个人都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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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边。
贺见霜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院中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满室昏暗无声。他愕然地走了进去,雁翎并不在。他推门进了她的房间,却看到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信没有落款,然而,看完之后,贺见霜缓缓捏紧了信封,脸色难看至极。
把送信的小童喊到这里来,那小童颠着小短腿进来,怯怯地见了个礼:“贺师兄。”
室内没有点灯,贺见霜坐在黑暗里,平静地问:“今天谁让你送信上来的?”
那小童回忆道:“一个高高的大哥哥,牵着马,马背上驮着有很多包袱。”
贺见霜的声音波澜不惊:“还有呢?”
“雁翎姐姐出去的时候,还吩咐我把她骑来的那只毛驴也牵出来,好像带走了吧。”
沉默了一下,贺见霜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小童再次告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贺见霜起身,慢慢踱步到院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石桌上的那个茶壶。突然之间,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戾气,那瓷制的茶壶竟然隔空碎裂成无数片,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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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看天色也晚了,雁翎牵着闪电慢慢走回天霄派。岳明山中央的山城到了晚上也非常热闹,在路过一处多人的地方时,雁翎一不小心就与一个佩剑的年轻姑娘撞到了一起,两人同时道——
“抱歉。”
“抱歉。”
雁翎意外地扬了扬眉,这撞到她的人不是尹灵又是谁。她不是应该还在燕山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尹灵也是不敢置信,忽然冲上来,一把拉住了雁翎的手,把她拉到了一边,来势汹汹道:“你见过梅炎之吗?”
雁翎:“……”
一经询问才知道,尹灵是追着梅炎之来到这里的。对此,尹灵摊手表示:“我已经想通了,不打算矜持了,我不远千里来这里,就没打算空手回去。一日不把梅炎之逮回去和我成亲,我就不会罢休。”
雁翎眨了眨眼——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梅炎之那副吃了憋的铁青表情,还有脸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了。也知道了他为什么要绕远路,恐怕是最近一个月不堪烦忧,才卷包袱逃跑的吧。
她不否认,梅炎之是挺可怜的——你瞧,一代少侠居然如此狼狈地被一个姑娘追得四处跑,以他那种古板的性格,肯定烦死了。但是,纵观整件事,她真的好想笑啊怎么破!
尹灵不死心地问了雁翎几次梅炎之的行踪,雁翎忍着笑,最终还是没有“助纣为虐”,替梅炎之保密了行踪。尹灵见问不出什么想要的信息,也放弃了继续盘问,打算比梅炎之更快回到燕山,守株待兔。
他乡遇故知也是缘分,雁翎便牵着闪电送尹灵往她住的客栈走。
路上可以看到不少小贩都在贩卖河灯,尹灵用手肘捅了捅雁翎:“那是什么?”
雁翎说:“明天就是岳明山这儿的河灯节了,传说只要在河灯上写上自己的愿望,然后放入河中,只要不沉没,便能实现愿望。”
尹灵一听就来了兴趣,硬是拉着雁翎买了两个河灯。
雁翎扬了扬眉,上一次放河灯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选了一个朴素至极的款式。这一次,她却挑了一个花哨的款式。问小贩借了纸笔,尹灵认认真真地在自己的河灯上写着什么,一笔一划,无不用心。
雁翎托腮含笑看着她——忽然觉得,烛光下的尹灵很美。其实不仅仅是尹灵,在河边也能看到很多这样的公子或姑娘,大概全心全意地希冀着的人们都有一种特别的美丽吧。
尹灵写完了,换成雁翎。她提起了毛笔,犹豫了一下,掀开了河灯的外层,写上了自己和贺见霜的名字。停笔犹豫了一下,脑海里灯泡一亮,雁翎就笑着用毛笔画了一个心的形状,把两人的名字圈在了心形的里面。
心的意思——是喜欢,是把你放在心上。
把毛笔还给了小贩,雁翎与尹灵蹲在河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河灯放入了河中,看着它们飘远了。那一盏一盏明亮的河灯在清澈的河水上飘飘荡荡,打着旋儿远去,与头顶的漫天星光相互映衬,美得让人难以呼吸。
搞了这么一轮,夜也深了。雁翎终于告别了尹灵,牵着闪电往天霄派的方向走。
☆、63|016
把闪电牵回了马厩,雁翎伸了个懒腰,朝它挥了挥手,痞痞地道:“晚安了,伙计。”
闪电抬起死鱼眼,瞥了雁翎一眼,很给面子地“呿”了一声。雁翎这才笑眯眯地走了。
没想到一个晚上居然能见到两个蒿山派的朋友,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tt)/
自从来到天霄派,可谓是彻底明白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句话。短短一个多月,雁翎就已经大大小小遇到了不少奇葩的事情了。这种时候,她就会分外想念蒿山派。在那里度过的几年,没有一天是不快乐的。蒿山派虽然人数不多,但大家的感情却很好,那种融洽快乐又单纯的氛围,至今都让雁翎的心暖暖的。
出来了一个多月,她已经有一点怀念蒿山派的人了。神神叨叨的余意清,古灵精怪的秦柏,身娇体弱的张凡等等。这种怀念的心情,在今晚见到两个故友后,得到了一丝慰藉。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回到所住的地方,看到一片狼藉、宛如被强盗关顾过的院子为止。
雁翎一个箭步冲了进去,鞋子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见鬼了,这地上是有多少碎瓷片呀。她稍微蹲下身捻起了一片,这不就是她下午的时候用来泡茶喝的茶壶么?
雁翎撑着膝盖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瓷片,一边走到贺见霜房门前。门口大开着,在房间的中间,静静地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不知道已经立了多久。
雁翎一脚踏进去,心里有点不安,说:“贺见霜?”
“你去见梅炎之了。”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不是在问她,只是在陈述这一件事。
雁翎愣了愣,沉吟了一下,决定不搪塞——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一件需要隐瞒的事情。
只是,贺见霜的反应如此平静,雁翎反而有些不安了起来。已经见过了好几次他是怎么教训别人的了,雁翎知道这小子是越生气就越平静的变态类型,越是在暴怒的边缘,就越笑得灿烂,当下也有些紧张起来,心里毛毛的。
阿门,这小子的双卡双待开关看来又切换了。这个模式的他,阴沉,善妒,偏激,多疑,偏偏还战斗力爆级,实在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蜡烛'
那天,贺见霜说过的威胁还清晰在耳,雁翎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心病很重,而且很大程度上,这个心病是因为她而产生的,所以,她有义务去解开,但是却苦于没有理由再提起。现在或许就是一个契机,让她可以与他谈谈。
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个问题,而且是贺见霜的雷区,一触就炸,如果想要长时间平和地相处下去,就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谈妥。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雁翎点点头,坦然道:“是啊。”忽然又反应过来:“你拆我的信看?”
“怎么,你不想让我知道他来找你么?”贺见霜回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雁翎没有骗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雁翎捏了捏拳头,心平气和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我怕你知道,我刚才撒谎就好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为什么来找你,你到底为什么还要见他?”贺见霜胸膛起伏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你还把那头毛驴带走了,是想跟他一起走,对么?”
雁翎摇摇头,耐心解释道:“我带毛驴下去,是因为那头毛驴是他家的。这一次来的路上,全靠大师兄回家探亲时捎带了我一程,我才能这么快速和安全地到达这里。他府上的马匹恰好都生病了,所以才会借了这头毛驴给我。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还给他而已。”
然而这番解释,却似乎火上浇油了。听她一口一个大师兄,贺见霜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狰狞,寒声重复道:“你和他一起来?你陪他回家探亲?”
“我是为了找你才离开燕山的,而他只是顺路捎带上我,并不是故意带我回家。”雁翎颦眉,轻声而坚定地道:“今晚对我来说,只是去见一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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