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第46章


“我不收你报酬,但有两个条件。一是材料你得自己出,二是这把剑我要拿去参加两年后的纵横大会。”傅石页道。
《九九八十一》中曾提到过纵横大会,是一场盛大的斗法斗器比赛,每四年举行一次。对此沈淮初没有意见,冲傅石页点点头。反正只是去亮个相比一比,而且既然是拿去参加纵横大会的东西,傅石页定不会敷衍了事。
“沈修士想要什么样的剑?”傅石页笑问。
沈淮初有些受不了这个称呼,眉梢一挑,道:“叫我沈淮初就好。既然是要拿去参加纵横大会的东西,定不能轻易怠慢,我一时间也不知要做成什么样的。你们是要回月泽岛吧?正巧我没事,陪你们走一段,路上想清楚了告诉你。”
傅石页应下沈淮初的提议,回身招呼一旁的师弟们启程。
见栖霞弟子们乘着风行至空中,沈淮初有些尴尬,“那个……我还不会御风飞行。”
“没事,我带你。”说完傅石页折扇一抖,地面聚起一团白云,他扶着沈淮初手臂一跃,两人齐齐落到云上。
“走吧。”傅石页冲其他人道。
傅石页御风速度极快,只花了五日,位于六荒大陆东部的月泽岛便近在眼前了。然而在这五日中沈淮初什么都没想出来,他盘腿坐在云上,脑子里全是以前玩游戏时见过的剑的模样——都太浮夸了!
从云端已能远远瞧见月泽岛上景色,沈淮初顿时一张脸皱成苦瓜,他站起来戳戳前面人的手,问:“你有没有什么刀剑图谱啊,我实在想不出要弄个啥样的……”
“看你这般模样,不是自己用吧?”傅石页不答反问。
“就是那个朋友,他为了救我把剑给弄坏了,我得赔他一把。”沈淮初撇嘴。
“那个雷灵根修士?”傅石页将扇底抵上下巴,手托住另一只手肘,“如此少年,当配把灵动而不失潇洒的剑。可我的刀剑谱都在书房,若是无事,你就在月泽岛住些日子,我们一起把剑的雏形琢磨出来。”
沈淮初想着他正好不知接下来该去哪,便顺了傅石页的邀请,以客人的身份暂留栖霞派。
他住在月泽岛东边一座院子里,烟柳环绕,白花静立。隔壁就是傅石页,十分方便串门。他和傅石页商讨了几次,终于将剑的大致形状确定下来,接着便是材料,傅石页开了一张清单,有的东西栖霞派有,有的需要他自己去弄。
沈淮初借来一本珍宝录,将所需材料的产出地一一查明。东西不过三五样,但样样珍稀,两年时间看上去很长,实际算下来还有些紧。他不再耽搁,向傅石页到了别,出了栖霞派的门便化为瑞虎,张开双翅疾行而去。
他首先要找的是天外陨铁,这是铸剑最主要的材料,相传极北之地的恨天山偶有产出。
沈淮初在恨天山刨了大半个月的土,万万没想到他找到天外陨铁时,陨铁正被某个人坐在屁股底下。
想来是沈淮初和这人缘分太深,不然怎么会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相逢。
“谢——凌——之——”沈淮初没好气地双手叉腰,拉长调子,“给我把屁股挪开!”
背对沈淮初而坐,正仰头喝水的谢凌之一口喷出来,瞪大眼回头,“你个小不点怎么在这儿?”
“你又怎么在这儿。”沈淮初把问题抛回去。
“我躲人。”谢凌之耸着肩,一张老脸全然不要,“你把我的水吓没了,我好不容易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找到的水,你赔我。”
沈淮初翻了个白眼,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只水囊丢过去,“你被谁追杀了?”
“你情郎他师父。”谢凌之抬手接过,确实没喝,“这人追踪能力太强了,我跑了好些地方都被他找到,那追人的架势,活像我偷了他老婆似的。”
“……谢停云?”沈淮初眼角抽了抽。
“也姓谢?这名字怪熟悉的。”谢凌之奇道。
也许你真的偷了人家老婆。沈淮初腹诽着走过去把谢凌之推开,用铁锹把土铲走,然后施了几个法术,将天外陨铁给刨出来。
谢凌之手指在沈淮初后脑勺上叩了一下,“你到极北来挖石头?”
“我把被你偷了老婆的人的徒弟的剑给弄坏了,我在找材料,打算重新打一把给他。”沈淮初头也不回,取下腰间乾坤袋打开口子,一点一点把陨铁装进去。
“啧,定情信物啊。”谢凌之笑得不怀好意。
沈淮初:“……”沉默一阵他又回头,“你是从玉屿山过来的吧,顾青行他怎么样了?”
谢凌之另外找了块石头坐下,手肘搁在膝盖上,手背支着下巴,“我走的时候他已经到炼气七层了,但是脸色依旧不太好,你确定不回去看看?”
“又不是我回去看了他就能好。”沈淮初想都没想。
一瞬间谢凌之弯起眼,上上下下将沈淮初打量了数个来回,然后掏出一面铜镜,“万华镜,透过它可以看见任何想看的人,你想不想要?”
第50章 栖霞04
沈淮初是有些想要的,但看谢凌之表情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轻易给他; 于是他决定反其道而行; 状似毫不在意地摆手:“不想。”
“不想啊; 可惜我特意从藏宝阁顺出来的,明儿就把它卖了换酒喝。”谢凌之眯着眼一脸惋惜地把万华镜塞回去。
沈淮初:“……”这一瞬间他的嘴角垮下来,接着眉梢飞挑; 怒目而视。
谢凌之伸手; 将万华镜在沈淮初面前晃了晃,“你想要就直说啊,如果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沈淮初瘫着一张脸把乾坤袋挂会腰间,手指一抬,一根藤蔓自指尖伸出,飞速窜到谢凌之身前,尖端一弯; 把万华镜勾了过来。
不得不说; 这段时间沈淮初的法术长进不少。
谢凌之本就只是拿沈淮初逗个乐子,没有去抢; 任他把万华镜拿去。那崽子将万华镜翻来覆去看了看; 摸索出如何使用后便揣进乾坤袋里。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沈淮初慢条斯理地开口; “虽然你说你记不起来了; 但我还是好奇你为什么见到北凛剑宗的人就跑。”
谢凌之的表情僵了一下,旋即灌酒似的喝了口水,道:“兴许我之前被他们打怕了吧。”
尽管沈淮初没能看到北凛剑宗的弟子名录; 不知晓谢凌之在北凛剑宗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但通过傅石页他得知九大仙门均设有门派陵园,只要是入了门的人,是生是死都在门派有一席之地。像谢凌之那样被埋在指天峰实在太不应该了,极有可能是门派不知道他已“死”,或者未能找到尸骨,亦或者现下他在北凛剑宗的记录里还是“失踪”二字。
当然了,也可能是谢凌之已被逐出师门。可是被驱逐之人,又怎会穿着北凛剑宗的门派服侍,拿着北凛剑宗的玉牒,安然通过北凛剑宗的各种结界禁制的呢?
沈淮初的藤蔓又伸出去,戳戳谢凌之手背,道:“师父,坦诚点,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你对我坦诚点。”
“好吧,你果然不信。”谢凌之耸肩,“我真不记得了,但远离北凛剑宗之人几乎成了刻在我骨子里的本能。”
“你知道吗,我是不敢和他们接近,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祸害,会让师门蒙羞。”他拎水囊的手轻晃,唇边勾着浅浅弧度,眸眼中满是漫不经心。
这样的态度倒让沈淮初信了,一股酸涩之感涌上心头,他的藤蔓改为拍拍谢凌之肩膀,轻声道:“你都记不起来,怎么知道自己是祸害呢,感觉归感觉,不一定是真实的啊。”
谢凌之扯扯唇角,没再说话。
沈淮初走过去挨着谢凌之坐下,把抄录的材料清单及产出地点拿出来,边看边道:“你看咱们很投缘哈,你觉得自己是个祸害,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东西,屁股后还追着一群人嚷着要抓我回去……哦,最近没什么人来抓我了。”
谢凌之情绪调整得很快,见沈淮初坐到旁边,便抬手撑在沈淮初头顶,他那高度刚好,姿势可谓是十分悠闲,“来的路上我顺便打听了一下,上次那女魔修是红娘子方庆柔,邪鬼众的。”
“再说邪鬼众,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吧嘶……”谢凌之没说几句就发觉手有点痛,低头一瞅,原是沈淮初不甘心当个扶手,正用带刺的藤蔓戳他,他又“啧”了一声,仗着皮糙肉厚没把手放下,继续道,“这个邪派一直存在着,不过活动最为频繁的时候是三十年前,那时几乎要翻天,结果被九大仙门联手围剿,但没杀光。”
沈淮初眼皮一跳,“三十年前?怎么又是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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