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229章


古精灵苦涩地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去寻短见的。就不是有一个恶魔爹爹吗?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圣女道:“离开仁爱这么久,不知乐王、艳后他们有多担心?教父既已死去,我们应立即赶返,安排妥善后,便往十字架,看一看真实的撒旦!” 
六人飞一般赶向仁爱城。 
与离开隐身族相比,气氛沉闷了许多,这主要因为古精灵已变得郁郁寡欢,即使有时说说笑笑,但连我都看得出来,这是假装出来的。 
她的心早已碎了。 
两日后,“欲火焚身”发作,我痛苦难当,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消瘦下去,精神萎靡,气力不继。 
圣女没有办法,只有叫古精灵、夜月轮流陪我交欢。 
在这个时候,古精灵的悲伤终于寻觅到了发泄之处,一边与我疯狂地颠鸾倒凤,一边泪流满面,甚至诅咒伊涩儿是个害人精,不得好死。 
我现下的“欲火”,事实上乃是“毒”,与二女欢好,非但治标不治本,反雪上加霜,使得欲火更旺盛而已。 
行程慢了许多。 
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得到第五天,我连站都站不稳,圣女、南极仙翁无计可施,只有带着我疾奔,希望早一点赶到仁爱城,再从伊涩儿身上寻找解救之法。 
第六天,我浑身烫热,肤如火烧,夜月的手指刚碰一下,便如触电般缩了回去。第七天,我头脑昏沉,神志已渐入迷糊状态,有时甚至尖利地怪笑,或是胡说八道。父亲岳战关切我这个爱子,偏又无能可力,只不过短短几天,头发已白了大半。这个轻易不流泪的硬汉每至悲痛难抑时,便避开大家,饮泣许久许久。 
他们虽然没有说,但心里都明白:我随时随刻都会死去!古精灵的身世,反变得不那么迫切,不那么重要了。 
这天晚上,我干涸枯燥的心灵犹如落下了一阵又一阵地甘霖,慢慢地滋润起来,鲜活起来,神志也仿佛从暗黑无光的深海一点点、一点点地浮现出来。 
我眼睁一线,但见自己被圣女抱在双臂间,不停地飞行,“啪嗒”,一颗泪珠由她眼角溢出,落到我身上,“啪嗒”,又是一颗,一颗…… 
再看爹爹、大哥、灵儿,他们都紧随圣女身后,并肩而飞,夜月化作隐身人,附在古精灵身上,脸上虽没有泪痕,但我明白,他们不流泪,是为了不影响他人的情绪,或许,他们的泪水早已流干了。 
我想:“他们都是真正爱我的人,为了我,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心里感动,泪水也溢了出来。 
圣女立时有所感应,低头一看,见我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而且流下了泪水,不禁停下脚步,惊喜万分地叫道:“钝郎!” 
岳战诸人乍闻圣女叫声,也听不出是喜极而呼,还以为我魂归西天,吓得一齐围拢过来,夜月当然也现出了身形。 
此时我已感觉有了力气,站在地上,大家见状,均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圣女、南极仙翁检视我体内状况,除了仍有点虚弱外,精、气、神已尽皆充足,那是绝对不会死的了。 
古精灵惊喜之下,顾不得数人之面,抱着我又亲又啃,又跳又蹦。 
独圣女神情凄怆,泪如泉涌。 
岳战微笑道:“钝儿无恙,圣女理应高兴才对,如何……你这是否喜极而泣?可又不大像。” 
圣女流泪道:“直觉告诉我,钝郎之所以忽然而愈,乃是……乃是伊妹牺牲自己,解救了心上人。” 
我一听之下,身子便全凉了。 
伊涩儿说过,“欲火焚身”之毒乃撒旦研制,并无解药,除非她及早自尽,那么“欲火焚身”便因缺少“引子”而自行消失。 
众人的面色都变了。 
现下我既不是连累他人的“包袱”,众人奔行速度自然快了许多。 
这一日,终抵仁爱城。 
乐王、虎婆婆、艳后、乐飞飞等人迎出宫外,见了我们,均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愉悦。我目光仔细地搜寻,独独不见伊涩儿。 
我颤声道:“莫非……伊妹……她……” 
艳后忍不住失声哭道:“几天前,伊妹趁我们不备,自杀身亡了!” 
乐飞飞悔痛地连打自己耳光,道:“是我不好,没能紧随伊妹!是我不好,我该死!”虎婆婆沉声道:“这事怎能怪祢?是我们所有人都失职……” 
我不待她说完,狂奔而入。 
我见着了伊涩儿。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娇艳得仍如玫瑰,双目兀自睁着,似乎正在迎视着我。我“扑通”跪倒床上,叫了声“伊妹”,心痛如绞,再也说不下去。 
艳后柔声道:“伊妹虽然离开了我们,可魂魄仍留在这里。她的眼睛一直睁着,那是在盼望你回来,等着你回来。你看,她的眼睛饱含着海一样的深情……” 
我的手指轻轻抚上伊涩儿的面颊,轻轻地道:“伊妹,我回来了!谢谢祢救了我!我会永远地想念祢!” 
说来也神奇,当我说完这番话,伊涩儿的眼睛眨了一眨,然后缓缓阖上,仍带着甜蜜、幸福的微笑。 
~第六十七回落网~
老天爷似乎也心伤伊涩儿之死,断断续续下了好多天的霏霏细雨。 
雨过天晴了,我的心情仍未从忧伤中醒来。 
不仅是痛惜伊涩儿,还有母亲、妙玉,至今仍不知音讯的香格里拉…… 
我出了仁爱城,漫无目的地走着。 
每当我烦闷时,都喜欢独自一人地走走,众人都知道我这个习惯,谁也不过来打扰。朝政之事,便由乐王、岳战烦心好了。 
古精灵时时刻刻没忘了自己是撒旦的女儿,深深地惊惧始终使她快乐不起来,当然也不会缠着我。 
也不知走了多远,到了哪里。 
几个百姓忽然从我身边走过,他们见我衣着寻常,失魂落魄,自然猜不到我是和平之王。 
只听得一人说道:“当真有这事?快去瞧瞧!” 
几人飞快地向东北方向跑去。 
我好奇的念头只闪了一闪,随即为悲痛所淹没。 
走了一会,又见三四十人朝奔去东北方。 
我终动了好奇之心,拦住一人询问。 
那人大瞪着两眼,好像我根本不是他的同类,道:“你真的……真的不知道?”我诚恳地道:“我当然什么也不知道。” 
那人道:“突然之间,原野上多了座奇异的宫殿,你说这是不是特大新闻?啊哟,不和你说了!”撒开双腿,紧追众人去了。 
我大为疑惑:“原野上怎会凭空多了座宫殿?不可能,不可能。” 
但见众百姓争相观看,也不禁动了好奇之心,快步行去。行不数里,转过一处山谷,眼前豁然空阔,群丘叠翠,鲜花盛开,耸立着一座结构精工、气势宏伟的宫殿,其实它乃十几座各不相同的亭台楼阁组成,因布局合理、匠心独运,看起来已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体。尤令人称奇的是这些华丽楼台、峥嵘殿阁,绝非以砖石木土砌成,似乎是一种不知名的金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冷冷的光芒。 
成群结队的百姓不住地涌入,胆大妄为之人还拿砖头敲打,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宫殿内不时有人惊呼,显然更有惊人发现。 
我一边徐步进入,一边寻思:“此处相距仁爱城不会太远,多了这座宫殿,我如何不知?” 
沿途但见厅堂宫室空空荡荡,无一件陈设之物,屋顶、墙壁、地下亦是闪着冷光的特异金属。 
穿出大堂,该是花园的所在没有假山,没有流水,没有曲桥,没有泥土,尤令我隐觉不妥的头顶上看不见蓝天,仍旧被呈弧形的巨大金属覆盖着,予人一种诡异的、窒息之感。四周虽有许多百姓出入,但我却如一步步走入了四周封闭的古墓! 
我想:“这宫殿大为古怪,应该去把爹爹、圣姐姐他们一同叫来研究……”我正欲回身,只听得“喀喇”、“砰蓬”之声传来,仿佛整座宫殿正遭受巨大挤压,便在异声入耳的同时,置身的宫室剧烈地扭曲变形,旁边的七八个百姓身不由己地或跌倒,或飞起,或撞上金属,跟着和金属绞在一起,血肉横飞,惨呼连连,怵目惊心。这幕惨景人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大骇之下,双掌猛力拍出,意欲击破这古怪的金属。以我的掌力,不论地球之上的什么物质都承受不住,可这金属却坚硬异常,发出“锵”的一声锐响,连一分一毫的口子也未裂开,反把我手掌震得生疼。 
宫室已绞成一团,旋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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