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狂澜 作者:圣者晨雷 (战争,幻想)》第278章


李均的手慢慢摸上了剑柄,点了点头,道:“那么,便是你了。” 
钟彪只觉李均再也不收敛满腔的怒火与杀意,自己的脊梁似乎被雪水浸透着一般刺骨,他禁不住退了一步,眉毛一挑,道:“统领这是何意?” 
“何意?”李均仰天狂笑,“哈哈哈哈,何意?我寻了你二十年,你问我何意? 
“寻了我二十年……”钟彪手按腰刀,脸上现出狰狞之色,道:“此话怎讲? 
“你不记得了吗?那么,我再提一个人名字,李坦,你可还记得?” 
钟彪凝眉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似乎有印象……李坦……李坦……” 
铮地将腰刀拔了出来,道:“李坦……李胆小?” 
“正是,你终于想起来了,你还记得那个学堂吗?你还记得那个学堂里的孩子们还记得那个村庄吗?你还记得那个村庄的火吗?” 
李均一面问,一面步步向钟彪逼了过来。钟彪虽然明知李均此刻身上尚有重伤,抢先攻击,只能一步步后退。 
“你……你是那个村庄逃生的?”他想起当年之事,再对应眼前的李均,依稀脸上还可以看出与李坦有几分相似,“李坦是你什么人?” 
“李坦是我堂兄,他长我十六岁。”李均嘴角微微抽动,“那一日里,你与你的将我全村老少杀尽,全村房屋焚毁,若不是堂兄以身体护住我,我便是不被你杀死,只怕也死在中,若不是肖林统领收留我,我也早在这乱世之中成为枯骨……我寻了你二十年,你可知道吗庄中的哀嚎与烈火,也追了我二十年!” 
钟彪已然退到墙边,再也退无可退,他横刀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二十年来,你有没有杀过无辜的百姓?有没有烧过平静的村庄?有没有听到死于你手中人的哀嚎李均一怔,见他满脸不屑,心中杀意更甚,但不待他答话,钟彪又道:”我所做也都做过了,你可以寻我报仇,那么这神洲因你而丧父亡夫的,是不是也要来寻你报仇?这和平军替你打这天下而阵亡的将士,他们的亲友,是不是也要来寻你报仇?“ 
李均大喝一声,宝剑出鞘,他虽然重伤在身,这剑出鞘时带的灵力却依旧威猛无尖指处,罡风四射,将钟彪衣袂带得都微微震动起来。 
“统领!”石全大声呼道,“统领请三思!当年之事且不谈论,如今钟彪为我和领,且刚刚立了大功,统领此刻杀他,如何是收人心之道?” 
“我管他什么人心!”李均一振臂,剑身发出嗡嗡的龙吟,“我起这和平军,便天下百姓不再受我的遭遇,什么人心不人心的,也挡不住我今日取这暴徒的性命!” 
钟彪转头看了看四周,和平军中唯一能为他说话的,只有董成了。但董成刚刚向一步,李均便一挥手,道:“董兄,此间事了之后,我向董兄负荆请罪,但如今,还请董兄让我次!” 
钟彪见董成也微微迟疑,心中一片惶惶然,他忽然将刀抛在地上,道:“要杀便算我钟彪有眼无珠,自投罗网,盼只盼你李均不会有我这一日!” 
“拿起你的刀!”李均冷冷喝道,“你便是放弃抵抗,今日我也非杀你不可!” 
“今日统领要杀钟彪,请先杀我魏展!”一直不曾作声的魏展忽然张开双臂,迎的杀意站在钟彪身前。他双眸炯炯,尽是坚毅之色,瞪着李均。 
李均略略避开他的目光,道:“魏先生,千事万事我都依你,你难道就不能依我吗?” 
“以私怨,弃公义,非行大事者所为。”魏展慢慢道,“统领自幼孤苦,屡遭磨此才有兼济天下德行四海之志。如今仇令智昏,逞一时之怒,失向往之心,若此时我不能正统领,止统领之愚行,依了统领,那我还有何面目再见统领?” 
“杀这残暴不仁之辈,怎算得以私怨弃公义?”李均宝剑前挺,但魏展却没有丝之意,当剑尖抵住魏展胸口时,李均顿了顿,厉声道:“先生,请让开!” 
“统领,请先杀我!”魏展双目死死瞪住李均眼睛,嘴角微微一撇,李均将牙齿咯作响,众将都知他此刻真的已被怒气冲昏了头,但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郎!”纪苏的手搭住了李均小臂轻轻将李均的手按了下来,“杀那钟彪,原有应得,但魏先生有何罪过,你要用剑指住他?” 
“你也来与我作对!”李均环首四顾,见众将脸色都是不愉,竟然无一人现出支,他愤然将剑一摔,打开纪苏的手,大步出了门去,留下众将官在此面面相觑。一场原本应喜气庆功宴,也因这意料之外的争执而取消了。 
将自己锁在屋中一整日,李均一直没有出来,连向来风雨不动的训练之时,他也现。 
纪苏忧心忡忡,李均多年来与诸将士形成的亲密无间的关系,已经在将士们议论动摇。纪苏她内心深处,是赞成将钟彪杀了的,但她也明白,钟彪立此大功却被杀,势必将影响们的忠诚与团结。更何况,当魏展苦谏之时,李均当时是真正对魏展起了杀心。纪苏所担忧的,一点。 
“魏先生,昨日你为何要舍身阻止李郎?”一筹莫展之下,纪苏只有去找魏展。 
想起昨天李均眼中的杀机,魏展心有余悸,禁不住摇头道:“我也知统领复仇心以统领今日之权势,若不能制住自己仇恨之心,则和平军这些年来所努力的目标,不过是统领的话。即使我们能夺取天下,也只不过多了个暴君罢了!” 
“杀一个区区钟彪,岂会有如此后果?”纪苏不以为然,道:“李郎俊才天下无会成为一个暴君?” 
“夫人,统领俊才无二,但心胸却非天生宽广。”魏展苦笑道,“统领自幼孤苦便有些偏激,只是在陆帅帐下,才学得那悲天悯人的胸怀与控制自己心中暴戾之气的自制。这些年天与我劝统领多读书,便是希望统领能受先贤圣哲熏陶,渐渐消除心中的偏执。若是让统领以私钟彪,我只怕统领心中恨意虽解,但暴戾之气却复生。况且恶无大小,善无先后,统领迈出这第势必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今日因私怨杀钟彪,谁又知统领明日是否会因小事而杀他人?” 
纪苏沉默不语心中却承认魏展所言有理。想到昨日李均打开自己手时的粗暴,她有些黯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处,若是墨蓉在此,定然能阻止李均。 
魏展知他心意,道:“如今能劝得动统领者,惟有夫人你。” 
“我尽力而已……”纪苏顿了顿,二人又商议了会儿,纪苏便告辞而去。
回到李均屋外,她轻轻敲了敲门,却没有传来回应声。她反复敲了数回,才听得道:“谁?” 
“李郎,是我。”纪苏柔声道。 
但是半晌李均也不曾开门,纪苏固执地又敲了敲门,道:“李郎,让我进去。” 
李均终于拗不过她,将门栓拉开,纪苏进了门,看见李均脸上仍是铁青,轻轻叹道:“李郎呵,你还在生气吗?” 
“你们这么多人反对我,我怎敢同你们生气?”李均冷冷一笑,他虽然成熟了许终究血气旺盛,因此出口便是讥刺,“我当初起兵,只不过是想要自己的命运不在被人所掌握,兵力之盛足以同大国相提并论,却奈何不了一个仇人。这还真多亏了你们!” 
他这一番怒火发泄过了,却不曾听到纪苏反驳。依着纪苏倔强的性格,若不是反,便应是夺门而出才是。但他等了片刻,纪苏仍是无声无息,这让李均禁不住有些惊诧了。 
回过头去,纪苏咬着唇,含满泪水的双眸正盯着他。李均心中一软,想起二人自来同甘共苦两情相悦,自己方才那两句话,着实太伤人心了。 
“纪苏妹子……”她蠕动了几下唇,将道歉的话又咽了回去,此刻若是道歉,必须向纪苏他们让步了。 
纪苏却不成理会他,只是任泪珠儿一滴滴落了下来。二人沉默相对了良久,李均苏双眸渐渐红肿,终于按捺不住,柔声道:“纪苏妹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再哭了。” 
纪苏端端正正向李均行了一个礼,慢慢道:“我嫁与李郎之时曾与李郎有约,身,决不干政,昨日里我当众止住李郎,是我不对,还请李郎责罚。” 
李均吃了一惊,当初娶墨蓉与纪苏之时,李均与二人有约,她们可在自己权责之事物,但不得干涉和平军军政,但墨蓉与纪苏都非寻常女子,无论是军务或是政事,往往都有自解,偶尔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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