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鬼蛇神》第58章


“说说吧。反正路还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格萨尔王的故事各处都有不同的版本,因为是以口头说唱的方式流传,所以没有哪一个地区的版本被视为标准。而历朝历代也都有将艺人的唱词进行收录整理,奈因各自为战不成系统,且由于缺乏统一的管理机制,绝大部分文本都支离破碎,大部分散失掉了。
??意识到这是这个民族的一笔宝贵财富,正在组织专业人才并拨专款,成立专门机构抢救格萨尔王传。当下最为著名的说唱艺人是扎巴老人和玉美姑娘。
格萨尔说唱艺人的传承颇具神秘色彩,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那种师父传徒弟的方式,而是所谓的神传。扎巴老人和玉美姑娘都是这种情形,他们先前都与说唱艺术毫不相干,可是忽然就开口了,如泉涌井喷一般,每天每天说唱关于格萨尔王的几乎无边无际的传奇故事。
问到他们自己,他们是怎么忽然就有了这许多故事,他们自己绝对说不清楚。有时候说是做了一场大梦,有的说是莫名失踪了一段时间,总之是忽然之间无师自通。典型的神传之说。
根据各地各种关于格萨尔王传资料的集纳,可以初步认定的内容有一百多部,有数百万行之多。由于每行的字数很难确定,只能约略的估计,整部史诗的规模超过数千万字之巨。
李德胜是在八角街听说了日喀则那边的一个说唱艺人,他希望我们无论如何去见上一面。凭借我当时的记者身份,我们在日喀则文化局打听,竟然没人听说这个艺人。
李德胜相当沮丧。在他看来,说唱艺人比神婆神棍还要神奇,无缘相见是很大的遗憾。
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通珠穆朗玛大本营的公路中断了。
原来打算从远处眺望珠峰的计划只能搁浅。公路中断在西藏是常有的事,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修好。李德胜的时间不多,无法在此长时间等候。
错过了珠穆朗玛,我们绝对不可以错过娜姆娜妮和岗仁布钦,何况还有神湖。这是我的心思,不能让好朋友一再失望。
这段时间全藏地质灾害频发,很多路都出现塌方和泥石流,我们的车到了仲巴就听说往阿里的路不通了。我不甘心,依仗着这是辆新车,是排量最大的丰田沙漠王,做孤胆英雄往阿里方向进军。
人犟不过命。可以肯定李德胜没这个命,珠穆朗玛去不成,岗仁布钦娜姆娜妮同样去不成。
我已经再三努力了,拉萨到阿里的国家公路在仲巴以西大约三十多公里处被一股泥石流彻底切断。望着眼前十数公里宽的滚石巨阵,我知道半年之内不要指望可以从拉萨去阿里,如果非去不可,只能绕道甘肃新疆,从喀什经由新藏公路才能抵达。
掉头。目的地拉萨。十足的沮丧之旅。
我沮丧,但是此行的主角李德胜似乎并不。当然了,这家伙的命已经够好了,他来一次西藏的收获,比我去海南岛的收获不知大了多少倍。是我该羡慕他。他就没什么遗憾可言。
0 来自常识的回答
事实上,人类的起源是人最大的困惑。我想在另一个角度去讨论一下。
我们说人的时候实际上说的有点具体。我为什么说“具体”呢,因为人尽管今天如前所述在自己来到地球四千年以后,变成了一统天下的也是唯一的陆路大动物,看来好像特别特殊,但事实上人并没有那么特殊。
我们发现人有的东西,跟我们同在的、比我们早来地球的生物差不多也都有,比如说器官,人的器官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有。
而且人的所有器官都不是最先进的。比如人的眼睛比很多动物的眼睛差,人的嗅觉比很多动物的嗅觉差,人的力量、牙齿咀嚼进食能力、人的胃的消化能力都比很多动物差,人由自身发出的力量以及创造的速度,那就更与许多动物没法相比。
人在方方面面好像都不占据优势。但是今天人却打败了一切动物。我觉得之所以有生物学、动物学、昆虫学以及其他的生命科学,实际上人已经发现人不是真的特殊到与其他动物截然不同的存在,相反人实际和它们很接近。
就说进化论不能解释的眼睛,人的眼睛显然不是眼睛中最出色的,甚至差不多是最差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还是愿意回到常识的角度,我们来看“我们从哪里来”有没有更好的解释方法。
有两个很有趣的例子。
a 空中花园里的蟋蟀
我家住在十七楼,我有一个空中花园大概八十平米。在花园里我种了紫藤、三角枫(枫是乔木),我种了桂花,石榴,若干苦丁,以及一些灌木,有的我叫不上名字。我种了些果岭草、紫竹和一点蔬菜,我还有个鱼塘。
种了这些东西之后,也就是我搬到这个家三个年头有零。
前两年我没有特别注意过,我没太去关注,可能会有一些小的动物出现在花园,因为是空中花园嘛。有时候会发现知了,因为太多植物,郁郁葱葱的,我能知道知了是从哪来的——是飞来的;我也发现了蜘蛛,知道它是爬上来的;我还发现了蚂蚁,我知道所有地方都可能出现蚂蚁,蚂蚁是非常强大的动物。人拿蚂蚁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办法。这些都不奇怪。我也发现有的鸟飞到花园里,叽叽喳喳叫,我一开门它们就飞走。
有时候我开着窗就能看到鸟在花园里叫,我就非常开心。好像我终于栽了梧桐树,也等来了凤凰。我真的非常开心。因为我模拟了一个自然。我筑巢引凤,它就来了。这是我们大家都有过的一个日常感受。
但是今年我意外地发现我家花园里居然有好几种蟋蟀,有不会斗的那种黑色的、俗称为油葫芦的大蟋蟀,有很小的蟋蟀,还有中等那种可以斗的蟋蟀。看到这些东西之初感到特别亲切,那是我儿时的玩伴。
但是接着我就惊讶了,它们怎么来的呢?不可思议。
很多人说那就是你那些植物里带来的,这都是胡说八道。我的家初冬开始装修,春节已经入住。那个季节这些动物都销声匿迹了。
蟋蟀这种动物,不可能从楼梯爬上来,十七层啊,蟋蟀不是擅长爬行的,是喜欢跳跃的。它第一跳可以跳二十厘米,但是第二跳就跳回到地面去了,它没有向上攀爬的习性和能力,它的天性就是这样的。它不像蜘蛛或者蚂蚁。
即使你愿意说土壤里可能有蟋蟀卵,然后过了两三年就活过来了?这当然很牵强,因为如果有当时就会有了,根本不会捱几个严酷的寒冬。何况季节什么的都不对。
b 挖坑里的鱼
另一个例子,借助很多人都有过的一个经验。
四十年前我是个知青,我们去乡下是大搞农田水利建设的时候,我们经常要修水渠,修水渠就要掘土。我们就在偌大的碱滩上把沙土挖出来修成土方量极大的水渠,绵延几十里。我们那地方都是盐碱滩,特别干燥一点植物都不长。取土的过程形成了很多土坑,之后大量积水变成水坑。
我当知青四年。第二年里我们就发现所有水坑里都有了鱼,我们经常在水坑里摸鱼,或者把水淘干了吃鱼,就是所谓的“竭泽而渔”。鱼没有来源,但是一下雨水坑积水了;有水,鱼也就跟着来了。
如此三年,那些水坑成了我们吃鱼的主要来源。
我们自小的教育都是无神论,虽然谁也没有考虑过信仰问题,但是我们那时好像就是无神论者。
当时我们跟老乡议论这个事情,认定不可能有人往坑里无端放鱼苗,而坑又是我们自己挖的,我们最清楚绝对没有鱼。
你知道农民怎么解释么?
农民像撰写《创世记》的智者一样,说鱼是从雨里下来的。
我当知青已经是四十年以前了,那年月东北的农村绝对没有人养鱼。人们都认为鱼就是河里的就是湖里的就是塘里的,或者就是海里的,是自来的。没有人有养鱼的念头,所以也就没有真正的鱼苗的来源。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了水坑,之后就有了鱼。这就是我在乡下时农民告诉我的一个真理。
反过来说,如果一定要说空中花园里的蟋蟀,是偶然,还是土壤里面隐藏着什么卵,实际虽然牵强也还有一定道理的话,那么在坑里的鱼又该作何解释呢?惯常的逻辑结论在这里显然行不通,你总不能说那些鱼卵是藏在干燥的沙土当中吧?
农民的解释其实相当精彩,鱼是雨里下来的,是天上下来的。这是因为他不可能有别的解释,于是把疑窦交还给天。
我们知道雨的生成是由水蒸气形成云,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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