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青春校园》第49章

李霞反驳说：“谁说你是小人物？这里倘若有一个人能成为作家，那么这个人就是你。”
小淹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
“感觉你有这方面气质，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电线杆上吊暖壶，高水平（瓶）。”李霞低下头笑。
小淹暗想：“慧眼！不愧是才女！”嘴上说：“是吗？很多人都认为我很草包呢！”
“嗯？”李霞惊讶道：“他们未免有点儿不识相了。”
小淹欲待答话，李霞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急切的说：“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去招呼其他人，有机会再跟你聊。”
小淹坐下东张西望，邻座热情道：“你好，你是何方人氏？”小淹看对方的眼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个人不管在心里对对方五体投地还是操他祖宗十八代，都能从眼睛里表露无遗，人的神经只能控制面部表情，对眼睛却无能为力，小淹在对方眼睛里只发现了真诚与热情，想要是换了狐狸或老表，定要暗骂他傻B。“我来自山东，你呢？”小淹也热情道。
“我是武汉人。”
小淹一下子涌上心头的有三句谚语，第一句是“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第二句是“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第三句是“上海人什么国都敢出，广州人什么城都敢逛，武汉人什么娘都敢骂”。自然不能踩着鼻子上脸的说出来，因此显出艳羡神色，赞叹说：“武汉好啊！武汉出美女。”
“山东不出美女吗？”
“山东不行，总体水平比武汉差远了，八月十五过年——差远了。”
“是吗？为什么会这样呢？奇怪。”
“也许是水土的原因，武汉的姑娘都长得比较娇小细嫩，就像橘子，在长江流域就会长成小而肥，甜而润的橘子，在北方只能长成大而硬，酸而涩的枳子，姑娘亦如此，武汉一年到头沐浴在霏霏细雨中，武汉的姑娘在细雨的洗刷下一个个晶莹剔透，玲珑隽秀，与人高马大，皮肤粗糙的山东姑娘形成鲜明对比，才色双全也罢，绣花枕头也罢，总之武汉的美女是一大风景名胜。”
邻座大笑不止，好像武汉的美女都和他有什么关系，笑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瞪起眼艳羡说：“山东也不错啊！山东人直爽，毛主席找警卫，就喜欢找山东的小伙子。”
小淹痛苦的说：“直爽不好！直爽不会做买卖呀！要不社会上怎么说北方人的钱都让南方人赚走了呢？山东之所以比湖北富，是因为山东地理位置优越，地处东部沿海，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又毗邻韩国、日本，有着得天独厚的发展条件，而湖北在中西部地区，山东应该和上海、广东、浙江比，为什么同是沿海省份，这些地方就比山东强，就是因为南方人会赚钱，而山东人太直爽，不会赚钱。”
邻座愠道：“这就叫分配不合理，就像美女总是嫁丑男，帅哥总是娶丑女一样，应该让山东人都到湖北去，湖北人都到山东去。”
小淹无心因他光想着他们湖北人而生气，因为他只听说“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没听说过“帅哥总是娶丑女”，仔细一想，既然美妻都被拙夫占有了，帅哥当然只剩丑女可以挑了，吓得浑身一哆嗦，久久不能忘怀。
这时李霞在前面拊掌曰：“请大家安静一会儿！”于是人声渐息，李霞讲官话道：“首先，我代表铎声文学社向新社员表示最诚挚的问候和最热烈的欢迎！”然后顿住，因为确信满场定会响起最诚挚的掌声和最热烈的掌声，盖过她的声音，使她没法子再说下去。同学们听了她这句毫无新意千篇一律的废话，倍感无聊，连本想鼓掌的也不想鼓了，为了给她面子，痛苦的拍几下手。
李霞继续自以为是的数冬瓜，道茄子，清谈高论，小淹趁此机会对邻座说：“你刚才说帅哥总是娶丑女，我不敢苟同。”
邻座道：“你只要注意观察你的周围，就敢苟同了。”
“我知道我周围是有很多这种情况，但帅哥娶美女的我也见过不少。”
邻座道：“我是就大多数而言，也有少数例外，实际上我妈长得很漂亮，可我爸长得很丑，我从小到大都在想，我妈怎么找了我爸那样的？”
这时李霞开始介绍各部部长，为了不体现尊卑，她从左至右依次介绍，“这位是创作部副部长孙乃珩。”孙乃珩起身鞠一躬，大家不好意思不鼓两下掌，李霞说：“他是我们学校著名的校园诗人。”孙乃珩急忙道：“惭愧惭愧！我离诗人还差得远呢！”
李霞一一介绍完后，让同学们自行选择部委，到正副部长处报名。邻座对小淹说：“我加入外联部，你呢？”
小淹想又是一个混事儿的，问：“为什么想去外联部？”
“我只喜欢看，不喜欢写。”邻座说。
“我加入创作部。”
“对了，我叫白起，你怎么称呼？”
小淹一愣，笑着说：“南征鄢郢，北坑赵括，攻城略地，不可胜计，纤介之过，赐死杜邮，秦之名将，名播千秋，我不叫蒙恬，我叫江小淹。”说罢与白起握手。
报完了名，社员们开始一个接一个自我介绍，不久轮到小淹，小淹脸红心跳的站起来说：“我就是余秋雨的学生，何炅的老师，江小淹！”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哄堂大笑，旁边白起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说：“我就是集三条金腰带于一身的世界重量级拳王白起！”同学们笑上加笑，皆大欢喜。
经过几个索然无味的介绍，一不知哪里来的痞子毅然站起来说：“我就是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大屌一挥，应者云集的王磊！”
登时哄堂大笑，犹如天崩地裂，一些节妇烈女则表示强烈谴责，几个男生高喊：“表演一下试试！”“证明一下看看！”“光说不练，不算好汉！”王磊不再说话，气宇轩昂的坐下，奇怪的是，在场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
于是后来者参破了玄机，明白要想出名，最大的秘诀就是不要脸，等到功成之后，社会自然而然就接受了你，甚至你会有很多庸俗不堪的追随者，崇拜者。因此后来人的自我介绍也五花八门了，成了“有文学社特色的自我介绍”。有自称是蒋介石他爹蒋××的，有自称是日本人他祖宗徐××的，有自称是万里独行采花大盗的，有自称是华北赌王的，有自称写了一本半自传体小说《下海宝贝》的，有自称跟舒琪翁虹演过三级片的，有自称房事被偷拍然后做成影碟在整个东亚东南亚销售然后就宣布进军歌坛的，等等诸如此类。
然后各部分开开会，具体安排，分别去了邻近的教室，创作部留在了本教室，部长梁昶立即摆出我最大的架势，南面高坐，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创作部作为文学社的核心或者说真正意义上的文学社，是最被看得起的一个部，我们在坐各位都应感到自豪，可以这么说，江南理工大学真正的文学爱好者，真正的写作精英，全都在文学社的创作部。江工有几万人，我们这么几个人就是这几万人中的文学精英了，出去别说这话是我说的。”
众人笑道：“我们不会说的。”
梁昶继续道：“我们马上就要印刷开学以来的第一期报纸了，希望大家同心协力，积极写稿，现在的时势是军训，当然还有其它事情，比如国际光存储学术会议在我校召开，还有不久中工将举行一次人文社科类大型论坛活动，极具规模，将邀请国内外社科界著名学者来校座谈，之所以如此郑重其事，是由于外界对我们的偏见，不了解，以为我们是一个理工院校，而实际上我们是一个涵哲经法文教理工医管九大门类的综合类大学，江工希望通过这次论坛，向外界展示我们的社科实力……”
“我认为这些事情应该由记者去写，而不是我们文学青年。”一人反驳说。
“记者都能写，我们怎会不能写？是记者水平高还是作家水平高？”梁昶竭力维护自己的权威。
“是呀！作家能够成为记者，记者可不一定能够成为作家。”副部长孙乃珩恍然大悟一句废话。
“我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其实体裁内容都是不限的，你们不要误会。”梁昶解释说。
“能写淫秽小说吗？”一人开玩笑道。
孙乃珩抢着说：“完全可以，只是不能登在报上，只能私下里传阅，广泛传阅，江工很有些人爱写这种玩意儿，并且花样无极限，乐此不疲。”在场的男生皆哈哈大笑，女生不是低头脸红窃笑，就是举头翻白眼。
一男生抢道：“写做爱小说，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