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帮帮忙!》第27章


宫小蝉使用的全是最普通的药材,用那些东西是炼不出二品毒|药的……
她正在犹疑,忽听少咸的青凌道君问:“宫小蝉,你这丹药名字为何,有何药效,可一一道来。”
宫小蝉微微一顿,应道:“回道君,弟子此药名‘奇行丹’,服下之后,初时便如这位荆道友这般,面色泛青,而后转白,腹中疼痛……”
她边说边将目光牢牢定在荆戈脸上,以她丰富的被自己炼制的失败丹药放倒的经验,抢先作出了预判:“最后毒素冲入血脉,人就晕了……”
荆戈“咚”地倒下!
四下里鸦雀无声了一瞬,接着全场哗然!
宫小蝉忙过去,给荆戈塞了几颗自己随身携带的解毒丹。
裁判席上,一片静默。
……
孰胜孰负?
裁判席分为两派,三票赞成宫小蝉为胜者,一票反对,一票弃权,少数服从多数。
青凌道君宣布:此局,宫小蝉胜!
对于这个结果,宫小蝉只想仰天长笑三声:想不到她那糟心的体质竟成了关键时刻的伏兵。祸兮福所倚,古人诚不欺我!
如此一来,便是一胜一负,双方进入第三局。
成王败寇,都在这一局了。
宫小蝉一直在想这局比什么对她有利。比内功,三个宫小蝉捆起来也不是荆戈的对手,比外功,她虽然有几套拿得出手的剑术,然而内力微薄难以持久,到最后也是个输。
细细数来,最有利的,竟只有拼阵法了。
第三局,比试内容指定者是茅山派掌门,他摊开手,一根长签平放在他掌中,茅山掌门左手一划,一道亮光从木签上拂过,一道金光自木签中射出投映于空中,金光缓缓幻化成一段文字——
……
……
“所以,你就到这儿来了?”
拍拍手上的酥饼渣子,隋双双叹道:“你运气也太差了。”
宫小蝉消沉远目:“是呢,这得多少颗扫把星在我头顶联袂作战,才有这般晦气……”
第三局变成这样,还是拜摩天宗宗主所赐。
签筒中的木签是由五宗三门十二派的代表分别放入的,摩天宗的代表先前只是随手写了个木签丢进筒里,谁料到宿破天一来,便抽出自家弟子写的那根木签丢掉,亲自写了一根塞进签筒里。
谁都知道宿破天最能折腾人,看守签筒的人喜闻乐见地任他换了木签,然后……
茅山掌门阖着眼,从几十根木签里,嗖地就拈出了这根!
喜大普奔!
宿破天出的题目麻烦到什么程度?赌局短时间内根本分不出胜负,战场更是从海上仙岛蓬莱蔓延到陆地,再向内陆一路噼里啪啦地烧过去……
傍晚申时,在蓬莱的清净广场上围观群众彻底散去的时候,数百里之外的宫小蝉终于按下飞剑,朝下轻轻一跃,双脚久违地落到实地上。
仗着足下五品宝剑“阑冰”的威能,两个时辰内,她穿越了凡间数十个城郡,金乌还在西面天空上散发着温暖的光,她已身在离蓬莱千里之外的小镇。
原本只是想试试在这里能不能直接撞上猎物,再不济也能在这里向道藏门的分舵买些消息,不料她却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故人。
隋双双。
六年前,这位就是一副新婚少妇的模样,六年后,她倒越长越嫩了,肤白若雪,眉目如画,就算你贴到她额头边上把眼睛瞪出血来,也绝找不出半根皱纹。
据隋双双说,她之所以孤身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几天前与白申吵了一架,眼下正闹离家出走。
听说宫小蝉正在进行比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顿时两眼放光,强烈表示要参一脚。
反正宿破天也没说不能找人帮忙。这么想着的宫小蝉欣然同意。
于是两只立即就合计起来。
隋双双摸着下巴:“摩天宗宗主在道藏门下了一道镖单,请道藏门将《世尊拈花说法图》送到枫亭居士手中,标色为青色,三日为限。你和那个姓荆的小子,谁拿着《世尊拈花说法图》回到蓬莱,谁就赢,时限也是三日……”
“嗯。道藏门承镖的等级分为赤黄青蓝紫五档,越往后戒严得越厉害,‘青标’意味着走镖队里至少有一个筑基期高阶镖师,三个筑基期中阶镖师,且整个镖队不会少于十五人,根据客人的要求,有时甚至还会出动‘隐镖师’,可谓十分棘手……”
隋双双挑眉:“哦……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宫小蝉一顿,含糊笑道:“以前关注过这方面的消息……”
“哟西,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的。”
“那个姓荆的筑基期小子肯定干不过那群镖师。”
“……坏的呢?”
“你更干不过。”
“……”
☆、赌局(二)
只宜智取,不宜强攻。
对隋双双赞成提出的这八字方针,宫小蝉举双手赞成。问题是,怎么智取?
敌人的实力究竟强到何种程度,不付出一点代价便无法得知。
次日清晨,宫小蝉一人一剑,等候在道藏门镖师队的必经之路上。
风吹得桑叶簌簌作响,宫小蝉抱着剑守在树下,心不在焉地想:道藏门这些年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当年她兼职他们家镖师的时候,“五色标识”还只有“三色”呢,承标也仅限于金银珠宝,现在都敢承接《天尊拈花说法图》这种有市无价的宝贝了。
日头暖洋洋的,晒得人直想躺倒地上呼呼大睡。
重物碾过大地的声音,遥遥穿破空气,落入有心人的耳里。困意一扫而空,宫小蝉直起身。
没过一会儿,一辆马车映入眼帘,海沉木制作的车轮水火不侵,拉车的骏马膘肥体壮。
世间有些奇珍异宝,无法被收入乾坤袋,体积又十分庞大,散俢们出于种种原因,每过些年便要更换洞府,如何搬运这些宝贝便成了令人头疼的问题。
专为修真人士提供服务的镖局便应运而生。
眼前的镖车通体木色,车身呈六面正方体,六面皆雕有道藏门的独门印记,正面用黛色颜料绘了个“青”字。
青标。
车轮入地约一厘,可见镖车载物极重,至少——里面装的绝不会仅仅是一幅画。
而她的目的也确实并非一幅画,而是一座三足铜鼎,《世尊拈花说法图》就附在该铜鼎的内壁上。传说此图为三千年前一位归藏期大能所绘,当时只是寻常地绘在素绢上,谁也没料到后来素绢上的图竟然开了灵识,自己飘出了画卷,四处飘荡;附于枯木,枯木回春;附于活鲤,锦鲤开智。后来不知怎么被摩天宗宗主得了,用一种特殊功法镶嵌在了铜鼎上,至今已经五百多年。
宫小蝉抬眼一扫,辨认出走在最前面的两名镖师皆是筑基期初阶,再往后两名,筑基期中阶左右修为,再往后……
她已经不需要细看了。看来这只队伍里随便站出哪个镖师都是筑基以上修为。
“九嶷弟子宫小蝉,前来讨教,还望众道友不吝赐教。”
劫镖也有劫镖的规矩,刚才这句就是惯用的套话。
礼节已经到位,宫小蝉神情严肃地举起长剑,等待对方回应。
镖师们的反应是——
“诶,真的是她啊……”
“竟然真敢来。可恶,为什么她要来!我的三十颗上品灵石……”
“我一百颗!这趟镖都白跑了!”
“呜呜呜……”
哀叹声此起彼伏。
宫小蝉:“……”
这群赌鬼……当掉裤子去赌算了!这样的修真界真的还有救吗?!
深呼吸,她大声道:“望各位不吝赐教!”
这句提醒终于起了作用,镖师队们静了静,总算想起这里还有个等着劫镖的炼气期小妞,队伍里的两位前锋挠挠头站出来。
斜刘海偏左镖师甲:“你当真要劫镖?”
宫小蝉:“不错!”
斜刘海偏右镖师乙:“行,先说好,不是我们以多欺少,我和我哥修炼的乃是雌雄剑法,对战一人是两人齐上,对战一百人亦是两人齐上。”
宫小蝉眼睛在这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镖师扫来扫去,忍不住吐出心中疑惑:“你们谁练雌剑?”
两人指向对方,异口同声。“他。”
宫小蝉:“……谁?”
斜刘海偏右:“哥,明明是你练的。”
斜刘海偏左:“弟,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别害羞嘛。”
斜刘海偏右:“害羞的人明明是哥哥吧,因为曾有人说哥哥像女修,所以才介意自己练雌剑的事实吗?”
斜刘海偏左:“胡说什么!上次那个熊脸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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