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帮帮忙!》第50章


圣慕玛雅扑进了浅海里,双足翻搅海浪,双手探进海里掀起水花,还扭头喊她一起,宫小蝉在沙滩上一动不动,海水涌上来,她微微垂眼,看着扑到脚边的细腻泡沫。
这里是须弥世界,多年前南珂送给她的避难所,想不到她第一次用来躲避的强敌就是他自己。
这个地方只能用三次,现在是第二次。
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这四个字在脑海里掠过,就像开启了某扇隐秘的大门,宫小蝉坐在泛着洁白浪花的海边,却听到风里传来一个难以描述的声音,她怔住了,突然捂住双耳,但那个声音还在,直至她听清了风里的讯息,那声音淡去,消失……
宫小蝉神色古怪地坐在原地,直到半刻钟后,圣慕玛雅一脸兴奋地跑过来:“海水好凉!~”
宫小蝉背起荆戈:“走吧。”
“咦,这就走了吗?不要,我还没玩够啊~”
宫小蝉不说话,自顾自转身,圣慕玛雅不情愿地跟上去。
“我们要去哪里啊?”
宫小蝉:“岛中心的荒镇。你明天就能用咒术了吧。”
“对啊。”
宫小蝉突然停下,偏过身来定定看着她:“明天,一定帮我解开一见钟情咒。能做到吧?”
圣慕玛雅怔怔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慌乱地大声道:“当然啊!”
宫小蝉注视了她几秒,扭头继续向前。
圣慕玛雅悄悄拍胸口,她的表情好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我只能说,这文绝不会坑的,至于更新频率就……
啊这地方不错,够平坦够敞亮,还能看到棕榈树。(躺平)好了,你们随便踩吧。
☆、一见钟情这种事
结果,直到次日中午,圣慕玛雅也没能把宫小蝉身上的咒解开。
对着那张写着“咦咦咦好奇怪我应该能解开啊”的脸,宫小蝉已经无力吐槽了。
这位见习神辅大人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与其指望她,还不如指望出去后找灵使迭鸢帮忙。
只有一件事圣慕玛雅说准了,荆戈今天果然醒了。
荆戈还不知道一见钟情咒的事,宫小蝉也不打算告诉他。
从昨天起她就在反复自我拷问,得出的结果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咒”似乎也不过如此,除了刚中咒术的那会儿她受到了异乎寻常的冲击,之后的时间,“南珂”这个名字并不能在她心里激起太多涟漪……
好吧,如果将名字具体到张俊得毫无天理的容颜,那确实会勾起某种渴望,非要形容的话,大概类似于有根羽毛轻轻在心头骚动……
但并非不能忍受。
在须弥世界待了八个时辰,想必外面的心魔也走了,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宫小蝉真以为外面已经雨过天晴了,但当她左手一个见习神辅,右手一个面瘫荆戈,像一串蚂蚱似的跌出须弥世界的时候,她傻眼了。
神殿外,心魔还在。这还不是最糟的,要命的是连师父都在!
——是的,宫小蝉一眼就认出来了,持剑的那个是和她一样来自二十年前的南珂,而另一个,两手空空,身上煞气却比魔兽还凶,显然是心魔。
她看到了他们,心跳顿时加快,但她没空品味心中陌生的情愫,紧张地判断着眼前的形势。
大殿前蹲立着两座一人高的神兽,南珂和他的心魔一人占着一个,隔着十丈冷冷对峙。
宫小蝉仿佛听到了暴风雨降临前的闷雷声,她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维持着那个可笑的小朋友们手拉手的姿势。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想装作一团空气,那两人还是瞬间就发现了她的存在,而他们的反应是——
心魔:“过来。”(同时)师父:“过来。”
宫小蝉:……捶地,为什么这种时候出奇地一致!
她战战兢兢的,脚下半天挪不出半步,突然注意到心魔的衣角撕裂出了一道口子,心头一惊,再去看南珂,上上下下打量一通……似乎没受伤,刚要松口气,却发现他用驭的是一柄从未见过的黑剑,剑身上绘满了金色的驱魔符咒,也就是说,这柄剑对魔物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而且他……左手持剑。
他不是左撇子,现在却用左手使剑。宫小蝉心里咯噔一声,他的右手受伤了?
这个推测一浮现脑海,宫小蝉心都揪成了一团,随即自己被这份异乎寻常的心疼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那个一见钟情咒……对应的难道不是心魔本人吗?
满腹疑云,她扭头去看心魔,视线落在那划开了一角的黑袍上,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割裂的是衣角……
……见鬼!这咒术针对的究竟是谁?!这样也好意思自称是“一见钟情咒”吗!不如改叫“三心两意咒”得了!
“两个‘大个子’!”圣慕玛雅完全状况外的惊呼,然后扭过头来看她,“你说大个子是你师父,那拿剑那个,是你师父的孪生兄弟?”
一道视线寒冰针似的刺过来,宫小蝉一抖,一口憋屈的血闷在嗓子里:“大个子……黑衣服那个不是我师父。”
“咦,可是在须弥境界里你不是说……”
“那是心魔!我师父的心魔!你听话能不能别只听一半?!”
第二道视线凉凉地射过来,宫小蝉梗着脖子装没感觉,其实心脏像被蜜蜂蛰了似的,又麻又疼。
蓝衣小蝉要她戒备心魔,她也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可自从在神殿的幻境里知道了南珂入魔的原因,她就无法单纯地将他看做一个魔头了,心里总是有着一份亏欠……何况现在又牵扯到一个麻烦的“一见钟情咒”!
“他是心魔怎么了,他是心魔也可以是你师父啊,难道就因为他是心魔你就不认他了?”圣慕玛雅一脸不平,看向心魔,“喂,你现在还认不认小蝉是你徒弟?”
心魔仿佛觉得很有趣似的,配合绿裙少女,扬起一个深深的笑:“我自然把她当徒弟……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圣慕玛雅一呆,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心魔便好心地解释:“至于现在么,她是我一定要得到的人。”
圣慕玛雅:“……”愣愣地扭头去看宫小蝉,宫小蝉不吭声,她怕一张嘴心脏就会从喉咙里跳出来。相对无言了一会儿,圣慕玛雅小声道:“对不起,‘一见钟……”
荆戈突然淡淡地说了句:“十年前讨伐妖魔,你打伤燕朝虚的时候,其实‘南珂’还有意识吧。”
心魔悠悠一笑:“他一直都有意识啊,一直都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又指向眉眼,“他一直望着外面呢,用这双眼睛,注视着……”他转向沉默的宫小蝉,柔和了眉眼,“你。”
话音未落,另一边的南珂突然动了,他握着降魔宝剑,仿佛人也变成了一柄无坚不摧的青锋。
“狂妄之徒!”他的嗓音冷得像冰,剑尖直指心魔,去势又快又狠,像要一剑斩断心魔那些狂妄的话语和荒谬的妄想。
心魔毫无畏惧地迎上,他实质化的煞气撞上降魔剑——那是仙剑,却被他的煞气压制得几同凡铁一般,南珂蹙眉,催发仙力,剑气暴增,刺破了心魔的护体煞气,却没能再进一步。
心魔隐隐占着上风。宫小蝉看出了这一点,可她喊不出“师父小心”,她捏紧了手里的阑冰剑,想着自己应该跳过去帮忙,然而心乱成了一团,为下一秒就有可能溅出的、不知是谁的血而惊慌失措。
激烈的风声仿佛虎啸,圣慕玛雅在风里大喊:“你们别打了!你们谁受伤了小蝉都会心疼的啊!”
宫小蝉手一紧,差点捏断剑柄,她恶狠狠的、用看杀父仇人的目光瞪着圣慕玛雅,后者毫无所觉,一脸着急的还要疾呼什么,宫小蝉猛地扑过去死死捂住她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与此同时,天边突然急速地飞过来数道灵光——那是神光教灵使们御风时特有的光芒,宫小蝉一怔,放下了捂着圣慕玛雅的手,但半空里,南珂和心魔的战斗却未停止。那些灵光越来越近,近到宫小蝉能清晰地看到为首的灵术师愠怒的表情。
“找到你了!魔!”
伴着这句怒喝,一大群灵使气势汹汹地落于殿中,为首的灵术师木屐踏在砖石上,发出威吓似的闷响。
这群不速之客让交战中的南珂和心魔各自止住了动作,宫小蝉松口气,圣慕玛雅面露喜色,刚要开口,那个眼里只有魔的灵术师用力一晃法杖,杖首的法环叮当作响,灵术师怒道:“魔头,杀了我教弟子还想走?纳命来!”
南珂剑尖微微垂下,沉静地看着场内的突发情况。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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