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帮帮忙!》第59章


饔6穑宦贩沙隽司裴冢吨背茄崴诘奈呋ü确扇ァ?br /> 她要问个清楚!
☆、谁在说谎
芜花谷这个地方,宫小蝉来过不止一次,但从没哪次像此刻这般怒火高炽。
她试图冷静,公仪厌不是个可以轻易对付的对手,然而被欺骗的失望和被愚弄的愤怒像不倒翁,按倒又弹起,愈接近那个黛蓝色建筑群,心中的愤恨就被刻得愈深。
芜花谷外布有结界,但这拦不住她。再怎么说,她也曾在这里住了四个月……她对青空大陆深层次的理解,她的瞳术,都来自这里……来自芜花谷的主人,公仪厌。
也许该叫他白瞳。
如果从来不曾信任,在真相暴露的时候就不会被刺得那么深。
看到了那座黑瓦白墙的阁楼,宫小蝉降下飞剑,在距离地面三丈的地方一跃而下,脚踩在芳草地上,抬手握住长剑,面上煞气隐隐,大步冲向阁楼。
“喵呜……”
宫小蝉脚步微微一顿,她偏过头去,看到了一只蹲在墙头的猫。
“……珠珠。”她望着那只猫,低声道。
黑白相间的猫看着她,打了个呵欠,又趴回去了。
仿佛见了故人,单纯地打个招呼,然后就随她自便了。
宫小蝉沉默了几息,然后继续前行。
只是这次步履中带了几分沉重。
阁楼里的景致一如从前,宫小蝉也像从前那样,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蓝楹树下的紫衣男人。
池水在距他两丈以外的荷塘里折射日光,四周浮荡着蓝楹花独有的苦香,公仪厌就在这苦香之中,欣赏着手中的弯刀,听到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只悠悠道:“你踏坏了我的花。”
宫小蝉冷冷道:“你骗了我。”
公仪厌翻看弯刀的手微微一顿,撩眼望来,少顷,勾唇一笑:“看来丁婵和你说了不少。”
宫小蝉微微一惊,随即明白必定是荆戈将一切告诉了他,只是不知荆戈究竟看到了多少。
不想虚与委蛇,她径直道:“只有上界皇族才能用复生泉复生,此事你知不知道?”
公仪厌浅笑依旧:“知道哦。”
微微消退的怒火再次高涨,宫小蝉握紧了剑:“你明知道……还让我去上界?”
“在我回答之前,你是不是该弄清一件事?”公仪厌将弯刀搁到桌上,不紧不慢地继续,“丁婵所说的,你全部印证了吗?”
“我现在就是在印证!”
“不,你已全然相信了她。”公仪厌摇摇头,眉宇间仿佛有些失望,“你从某处听说了一些事,没有核实,就去兴师问罪,我不记得我曾教过你这个。”
他这样气定神闲,仿佛她的指责就是个笑话,宫小蝉之前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稍稍冷静下来,回想了下这个人一贯的作风,蓦地就明白了,但这份明白却让她忍不住嘲讽:“你想说你没骗我,只是隐瞒了一些事?”
公仪厌轻笑:“难道不是?虽然不清楚丁婵究竟和你说了什么,可你仔细想想,我可有骗过你什么?”
宫小蝉寒着一张脸:“你没告诉我复生泉的限制,故意误导我。”
“因为没有必要,白泽本来就是上界皇族。”
宫小蝉呼吸一窒。父亲他是皇族?可是丁婵明明说……
“丁婵必定告诉你白泽不可能是皇族?那你看她可有拿出什么证据?”仿佛听到宫小蝉在想什么,公仪厌一字字敲碎她心中的壁垒,“还是你自己先入为主,认定我骗了你,所以想也不想就认定她说的都是真的?”
“……”
“明白自己蠢了?”公仪厌看着她,叹口气,“罢了,我要是不拿出些证据,就算此刻说服了你,想必之后你还是要心中反复计较。你总该注意到,二十五岁之后,你的修行便异常顺利?”
“……不错。”
“这正是皇族的特点之一,二十五岁是一个分界线,在此之前他们不允许踏出皇城,日常功课也以习文为主。记得吗,我从前便提醒过你,一切顺其自然,在二十五岁前不要追求过分的力量。”
是的,早在他们相遇后不久,他就曾说过这句话。宫小蝉抿唇。
“光凭这点想必还不足以使你信服,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罢,白泽是我堂兄。”
宫小蝉真正呆住了,手中的剑都险些握不稳:“你胡说什……”突然之间脑亮起了一束光,一个久远之前就存在的疑惑迎刃而解:为什么公仪厌对上界如此熟悉,许多甚至连道藏阁都不知道的细节,他却如亲眼所见一般对她娓娓道来……
“我们都来自上界,我比他走得更早,大约五百年前吧……我和丁婵一同离开。”公仪厌一派轻松地说着。
五百年前……正是丁婵飞升到上界的年代,她到了上界,然后遇到白瞳……现在的公仪厌。
“……你们去了……”
公仪厌微微笑:“对,就是你们通过恍惚隧道到的那个地方。”
“……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吧?离开上界。”
公仪厌露出一丝讶异,随即笑开了:“你发现了。”
因为一开始就不是自愿的,所以一直寻找回去的方法。宫小蝉默了默,道:“你和我爹一点都不像。”
“是吗,真的不像么?”
“……”不是的,以前没有察觉,可是一旦发现了真相,无数蛛丝马迹都一一展现出来。
他们对食物的偏好,青睐的画风,看待事物的某些观念,甚至某些瞬间下意识的小动作……出奇的相似。对了,他们都姓白……
果然,是堂兄弟吗……又或者,这只是公仪厌的又一个谎言?
在父亲已经过世的现在,已经没人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若我没料错,白泽应该留给你一个盒子?”公仪厌突然道。宫小蝉一惊,戒备地点头:“不错,但我打不开。”
“上面有禁制,不过,你现在能打开了。”公仪厌意有所指,“那禁制对二十五岁以上的皇族无效。”
……
“去看看吧,盒里应当有你要的答案。”
“这桩交易,该透露的信息我一开始就俱已告悉。我最不喜欢勉强别人,如果你后悔,可以现在就停止交易。”
“我?我无所谓,如果你不去,我就再找一个合作伙伴呗。皇族的寿命可是很长的呢。”
“没其他疑问了?那这个给你。——脸上的白痕是罡风留下的吧,放着不管的话一辈子也不会消哦。”
“哇……真浪费。”
池里的锦鲤飞快地聚集过来,将异香扑鼻的药丸吞了个干净。
公仪厌离开了,宫小蝉还站在蓝楹树下。被公仪厌放在石桌上的弯刀闪着光。
蓝楹花无声飘落,宫小蝉突然动了,她跃入池塘,几个起落,再回到地面时双手一松,哗啦啦落下十数只锦鲤,甩着尾鳍满地弹跳。
宫小蝉将这些锦鲤全包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阁楼。
带着那些锦鲤,宫小蝉一路向丹岐峯飞去,路上捉了个刚刚筑基的道士,由于对方各种不配和,最后索性用瞳术控制了,带着一块回了丹岐峯。
当初她离开丹岐峯后这座有灵性的山就自动封闭了,这么多年她始终没回来过,熟悉的地方总容易勾起人天性里脆弱的那部分。
现在她回来了,虽然她将丹岐峯冷落了这么久,可是她一靠近这里,那层结界便立时化了,穿过结界的时候,身体暖洋洋的,仿佛被母亲拥抱着。
这结界原本就是丹岐峯山主宫香设下的,虽然她人已不在,可这个和山势融为一体的结界却依旧牢牢地守着丹岐峯,守着她的女儿。
宫小蝉用力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将把锦鲤丢给小道士,用瞳术命令他好好把锦鲤炼成丹药。
受了罡风的伤的不止她一个。她还记得在恍惚隧道里,有人为了拉住她的手,手臂被罡风擦出大片血花。
丹炉的火燃起,宫小蝉注视着那幽幽的青焰,焰火中仿佛浮现出许多面庞,那些曾出现在她生命里的重要的人,一个个望着她,他们不说话,微微笑,像在静她的抉择。
她转身。
……
距离南珂他们回到九嶷已过去了三天。
千里之外的九嶷,鸿光掌门的北明殿中,章海雪坐在偏殿里,听着鸿光派出去的人正对鸿光汇报:宫小蝉逃出九嶷,现在不知所踪。
章海雪捏断了竹榻的扶手,眼中暗光闪烁。
自从被罡风挂断左臂,她就一直昏昏沉沉,但隐约也听到了宫小蝉与南珂之间的对话,直到被放到冰云上的那一瞬她终于陷入昏迷,醒来后已经在这里了。
鸿光问她发生了何事,她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