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深爱过》第61章


周郴没有说话,沈知行接着说:“你为什么要接近阿颖,她不知道,但你我两人都清楚明白,但是我告诉你周郴。男人之间的事情你牵扯上女人,那是你窝囊,但并不代表我要陪着你一起去窝囊。所以男人的事情还是用男人的手段来解决比较好,我不喜欢阴谋诡计,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用,曾经想让我死的那些人都已经比我先死了,还有希望我死的那些没死的,在不久的将来也都会一一下地狱去。而你周郴,我从始至终并不想把你当成敌人,我甚至还一度犹豫是不是真的该放弃程颖,让她跟你好好过下去,可是理想终究只是理想,没有办法成为现实。”
“所以如今的现实就是。你离开她,由我来出价钱。”
周郴终于开口,终究没有去反驳沈知行的话。而是说,“你能开什么样的价钱?”
沈知行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价钱?先说说看,看她是不是值得起。”
周郴似乎是放开了,索性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你拍下的城东那块地给我,我不会白要,会补给你三分之一的价格。”
沈知行低笑,“我要真是白给你了,估计你也承受不了。只是你这三分之一这样也好,正好把你给阿颖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补上了,你的三分之一也不用给了。算我替她还你的。”
我趴在车里,听着外面的两个男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而我好像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在他们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之中,就已经替我确定了我以后的命运一般。
这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或者只是一片茫然,在他们的眼里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有人拉开我旁边副驾驶的位置坐进来,车里瞬间逼仄,外面有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我不用睁眼也知道进来的只可能是沈知行。
我感觉到他手放到我头上方,似乎是要摸我的头发,虽然不愿意去面对他,但也不由浑身紧绷。
他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大概已经移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却是说:“你刚才也听到了吧,周郴并不是个值得你交付一生的人。”
我知道刚才的一个细小动作已经被他识破,索性也不再继续装下去。坐起来看他说,“他确实不是个值得交付终身的人,可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沈知行你时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要一天还是你现在的身份,我们就没有任何回去的可能”
他眼中亮了一下,抓住我话中的漏洞,“那就是说,只要我以后做回了林峥,那我们”
我立刻打断他。“不可能的,你为什么就不死心呢?你要看孩子那我就让你看孩子,你要折腾我让我也由着你,但是你不要触碰我的原则和底线,我们是不可能了,不可能”
最后三个字淹没在汽车引擎中。我抿着嘴发动汽车掉头下桥,一路上我们没有再交流一句话,直到小区下停车,我解开安全带下车,他却一把拉住我说:“阿颖,我不会放手的”
说完他似乎是生怕我发出什么反对的声音,急急开门离开,掩耳盗铃的行为,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我没有反驳。
第二天我给周郴打电话的时候他那边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等到他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才开口说:“周郴,我们分手吧。”
他沉默了好久才说:“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说,“我都听到了。”
他沉默良久,最后吐出来一句“对不起。”
我都忘了自己之前是不是跟他说过,我从来都不想要对不起和抱歉。
我也没注意自己和他胡乱地说了什么话,最后电话挂断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茫然,本来已经说好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结果也不过是这么个结局,再牢固的感情也坚持不住金钱的敲打,如果没打断那只是因为钱不够多而已。
我最后泄愤一般地把周郴的所有信息都删的一干二净,后来翻到短信,看到他平时给我发的那些小段子,其中一个问,“为什么古龙的小说里取名字一般都喜欢用奇数?比如萧十一郎,朱七七等?
那是因为要给人一种很难除的感觉。”
“据说F对人体有害?
应该吧,没有F我就浑身不舒服”
“有什么夸奖的话让你觉得非常尴尬?
哎呀,小伙子,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下面的小段子,非常多,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我看着看着自己不由地就笑了出来,可是最后笑着笑着,却是从嘴里品尝到一丝苦涩的味道。
☆、第77章 车祸(二)
三十多米宽的一条大马路,我和睿睿站在正中间,那辆车好像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一般,如同疯了一般,逆行朝着我们横冲直撞了过来。
直直射过来的远光灯耀眼又刺目,我没有丝毫的反应时间,只来得及闭着眼,徒劳却又努力想要将睿睿护在怀里,耳边只有路人的惊呼声,还有那一声急促却又温柔到让人溺毙其中的“阿颖”。这一声我曾经听了六年。
有人从我背后扑上来推开我,我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抱着睿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额头磕在地上掉了蹭掉了一层皮,火辣辣地疼。
我抱着睿睿仓皇回头,只看到那辆车冲进对面等红灯的车身上撞出一声巨响,沈知行的身体在地上翻了几翻,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刺目的鲜红从他的身体不知道什么部位里氤氲而出。
周围的车祸,尖叫,和哭喊我都顾不上,我只知道疯了一般朝着沈知行冲了过去,看着他身下流出的血越来越多,腿一软跪在他身边。
这么多鲜艳又刺目的颜色,好似五年前的那天。我手里的刀子插进他的身体里,也和今天一样,那么多的血如何也止不住。
当时他还睁着眼想给我一点安慰,可是如今他如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连一丁点的安慰也不给我,好像就在对我的犹豫不决和徘徊彷徨做惩罚,告诉我,你看吧,你犹豫了,你不肯听他解释,你错过了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你就后悔去吧。
睿睿在旁边呆立着,然后终于木木地叫了一声“爸爸”
这些天来沈知行每天见睿睿都在教他叫爸爸,而我的儿子出生这么久连妈都没叫一声,最终还是先开口叫了爸爸。
我想伸手去推推他,却发现浑身软得连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我还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后来救护车来了,他们把沈知行抬走,我连滚带爬地跟上车,还是车里的医生提醒我,我才发现我把睿睿留在下面了,我又爬下去把孩子抱上来,然后救护车呼啸着拉着我们去医院。
救护车上我才终于把自己的声音找回来,哆嗦着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口罩后的脸面无表情,不断地往沈知行身上绑上各种管子,也没空搭理我,只是告诉我暂时还没死。
只要没死就好,我就在想着,既然他没死,那等他醒来之后,看在他救过我的份上,我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再听听他那些苦衷。
当晚我在手术室外浑浑噩噩而过。我发现我似乎是和医院结缘,总是有事没事儿往医院里跑,可是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来这种地方。
有护士走过来让我去把额头上的伤口包扎,我伸手摸了一下,倒抽一口气。这才惊觉伤口似乎还不小,只是之前竟然毫无知觉。
我摇摇头还想拒绝,看到一旁的睿睿,就拉着他让他一起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
我包扎完脑袋上的伤口,回到手术室外继续等着,睿睿累得趴在我腿上睡着了,我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手术室门上“手术中”的三个字,一直到凌晨才熄灭。
我猛然惊觉手术终于结束,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庆幸里面并没有人出来找家属签病危通知单。
沈知行被推出。我抱着孩子跟在后面,看着他被推进我才觉得不对劲。
我一把抓住一个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护士说:“他情况很严重吗?为什么要推进这里?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护士奇怪地回头看我,“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似乎应该肯定,又似乎是否定。
护士落下我的手说:“沈先生的手术结果已经通知家属,具体情况不便透露,还请见谅,另外医院里已经安排了有人值夜,沈先生身边不会缺人照顾。所以您也不必留在这里了。”
那护士转身离开,留我独自目瞪口呆,原来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判为一个局外人了。
睿睿已经醒来,软软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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