砧板上的鱼肉了呢!不过全身都不能动的言雪,只能无辜地眨着眼睛。“哎呀!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忘记了你现在还不能动,你等等!”说着他便用手中的扳指对着言雪额头点了一下,能动的一瞬间,言雪便继续刚才还没有完成的动作。也是那个老者的粗心,要是他不急着把言雪留下,或许就能察觉到言雪要做的事了,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因为知道那个老者的厉害,言雪也不再做任何多余的事,直接用戒指对着自己,一个黑点在戒指前段生出,可能太过接近了吧!那个小点直接生出言雪身形的黑洞,然后突然一股比之前强的吸引力直接把言雪吸了进去,当那个老者发现的时候,那个黑洞已经成型了,所以即使他现在想要把那个洞口封住也只是徒劳。眼睁睁地看着言雪消失,那个老者伤心地对着她喊叫着,不过已经入了黑洞的言雪更本就听不到,只是疑惑,他为什么要伤心,他不是应该气愤的吗!摇了摇头,想不出,也不想想,言雪只想快点回去,答应了翎的事还没有做了!留凤谷,言雪消失的那个山洞中,三个原本应该很出色的男子满面胡渣,狼狈至极地坐在那里等着!还有一个着急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斐叶在一旁劝说着,这些天里,他一直都为他们送饭送水,什么话都已经说尽了,就是不见这三个人肯离开这里。那天,在外面等候的三人一直不见言雪他们出来,便只好进去,却发现里面更本没有人在,于是他们满山地找,幸好那山洞离这里不远,他们没多久就找到言雪的父亲。询问之下才知道言雪已经不见了,于是他们只好在这里等,可是这一等,已经不知道多少天过去了,她和她娘亲都没有回来。“斐叶,要是你觉得累了就离开吧!仇,你已经报了,也是时候回去了。”萧景轩看着这个为自己等三人劳累了很久的兄弟,他突然觉得,他可以在这里等言雪,可是斐叶不同,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当我是什么人,是她帮了我,我才能报的仇,不要说等,即使她要我的命,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听见萧景轩这样说,斐叶立即不干了,毕竟他醒来的时候便知道,是因为言雪那方郝才会救他,也是因为言雪的话,那个血海深仇,他才报得了。听见他们争吵,言雪的父亲突然转过来看着斐叶,他越看就越觉得眼前的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说不上来,而且这种感觉只是在看见斐叶生气的样子才有,想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就想不出,摇了摇头继续对着山洞祈祷着。很狗血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祈祷的时候,前面的山洞墙壁一阵扭曲,突然‘吐出’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三年后,烟雾弥漫的留凤谷深处,一声深蓝色衣服的男子,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在山间小路行走着,草帽下,一头如雪的银发随着他走动而微微摇动着。他缓缓来到一个山洞前的一间木屋前,错愕地抬起头,一张妖孽般俊美的脸从帽下露出,这人自然是萧景轩,他推开门,却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他笑了笑,自顾自地去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满上,说:“她没有回来。”言罢,拿起那茶猛地灌下,然后没有理会众人,走到房间里拿出一支箫离开了。众人看着他潇洒而凄凉的背影,都相视无言。不是没有劝过,只是劝的说话已经说得太多、太多,多到自己都没有信心相信了。静静坐了一会儿,众人便散去。来到洞口的另一边,在一块圆滑的大石头上坐下,萧景轩拿起手中的箫缓缓地吹着,脑海中却回想起昨晚的梦。梦中她回来了,而且回到了自己身边。她笑自己傻,明知道那时候,她母亲已经说了那个戒指只能再开一次‘门’,他还是不相信,一直等,等到那‘门’关上了,还在等。她还问自己,要是她一辈子也不会来呢?他记得,当时他立即接着说:“那就等一辈子吧!”……箫声停下,萧景轩看了一眼山洞,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他喃喃自语般说:“一辈子,很长,真的很长,因为没有你的陪伴,什么也没有了意义,还记得我们约好的吗?还记得上一次你在我耳边细说的吗?你说下一辈子,你会来找我的!呵呵!我就知道你这次又没有记起我,所以就一直都没有回来,是吗?”他再把箫放到口边,幽怨的箫声,断断续续地环绕着整个山谷……又一个三年后,刚从那边山谷回来,言雪的父母便回到山庄中,还有身后紧跟着他们,成了他们干儿子的斐叶和他的妻子。“父亲,母亲,你们就不要太忧心了,妹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而且以妹妹这样聪敏,那边的人即使想,也欺负不了她啊!”刚在厅中坐下,斐叶看着他们满脸哀愁的样子就忍不住劝说,言雪的父亲看了看斐叶妻子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安慰地笑说:“也对,雪儿那丫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主呢!唉!就是可怜了轩儿,他到现在还是在那里等着呢!不说他们了,叶儿你今年可是要带敏儿回去吧!一路上要准备的东西可不能漏了…算了,今年我还是和你们回去吧!也有几年没有给斐大哥扫扫墓了…”斐叶见他转移了话题,便在一旁听着,记着。回到房里,斐叶看着自己的妻子,却回想起那天的事。那天,蓝倪刚出来,就哭倒在言庄主的怀里,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整件事,他、翎还有萧景轩在后面听着,当她说完之后,萧景轩就像疯了一般想要往那个并未关上的‘门’冲去,他立即拉住了他,然后狠狠揍了他一顿,因为从蓝倪的话中,他们都知道,这所谓的‘门’已经被人封住了,更本过不了去,进去唯一可能便是从此消失。所以他要揍醒萧景轩,用尽一切他想得到的词去骂醒他,他不想他做傻事,后来那‘门’渐渐关上,再也没有开过,而萧景轩便再也没有下过山,他当时是不是不应该拦着他呢!?不久后,当时风流庄的言庄主便来找他,然后问了他很多关于他身世的问题。原来言庄主和他父亲是旧识,那时候言庄主四处寻找着蓝倪两母女,终于病倒在路上,被当时路过那里的父亲救了,然后两人渐渐熟络起来。直到有一天,言庄主失望得想要轻生,他父亲便把他打醒、骂醒。最后发生了很多事,让他父亲不得不回去。而当他们家被灭门的时候,言庄主刚好去了别的地方,所以一直都没有了他父亲的消息,而且那时候他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直到蓝倪回来的那天,看见了他怒打萧景轩的时候才醒悟那种熟悉感因何而来。不管是为了言雪的恩情,还是因为他父亲和言庄主的事,他都留了下来,而言庄主两夫妻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既然如此,便让他替言雪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尽孝吧!可能被他看得不好意识了,斐叶的妻子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他,娇声说道:“看什么呢!整个呆子似的。”“看着我娇美的妻子啊!”…再次过去了一个三年,走过了大江南北的翎回到了留凤谷的那个山洞前,看着那个像是永恒不变的木屋,静静走上前。门像是感应到他的到来,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的萧景轩看着他的样子,微微有些错愕,却又理所当然地对着他笑了笑。“回来了?你今年还真早呢!”“比起你的一直守候,我已经迟了!或许在很早之前就迟了吧!”“所以呢?!”“我带了很多她喜欢的东西回来,然后陪着她。”“呵呵!是吗!也好…”……飘渺的空间中,没有时间,没有物质,只有着无尽的漆黑。言雪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已经抽离了身体,然后漂荡在这里,离不开,逃不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些画面从眼前飞掠,有着很多她和众人的过往,更多的是萧景轩和她的一切、一切。一遍一遍地看着这些像是走马灯的影像,她突然记起,有人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可以回头看完自己一生的走马灯,那么接下来那人便会失去那些影像上的记忆,然后投胎转世。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好,起码不用一次次地去愧疚、去伤心。但是如果没有了这些记忆,那这段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人,就是这么矛盾吧!突然那些围绕着自己的画面中多了很多,而且里面的人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好奇之下便一一查看,奇怪的是每个影像到了最后都是某个男子要死的时候,身边都有一个女子说着一句话:“下一辈子,换我来找你。”然后那个男子就会笑着辞世。看着、看着她哭了,明明知道只有意识存在着,她却感到自己哭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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