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江湖 (3)》第29章


!?br /> 张寻经她这么一说,顿时认定不会有错,但还是追问了一句:“当真?”
杨清惠笑着答道:“当真!”
张寻远望着万灰山庄,开心地连声道:“当真,当真,绝对当真。只是况大叔为什么要将山庄造成一张地图呢?”
杨清惠道:“或许况大叔想造万灰山庄时还没有一张设计图,见到这张地图像园林,就仿造着建造了。他做事本就常出人意料之外的。当然,也可能他早料到有人会觊觎这张地图,就索性将地图造成这山庄,让找图之人身在图中而不自知,白忙一场。我们若不是远离山庄到了这里,就不会看得这么清楚,若不是我从宝石谷出来,认识那两座山,也绝不会想到这一层。这也叫机缘巧合了。”
经过无比艰辛的历程,终于找到了地图,张寻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快乐。他望着身边的杨清惠,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一口,害得杨清惠立时羞得如同醉酒一般,低着头,只听见心怦怦地跳,不敢言语。
张寻依然欣喜若狂,望着万灰山庄激动地道:“对了,我得马上将它画下来。这样,清妹你就能回到你父母的身边,我或许也能见到父亲了!”
第十五章 悟剑
张寻和杨清惠终于觅得地图,兴高采烈地回到蓬莱城。走在大街上,嗅着街道两边饼铺传出来的香味,他们才感觉肚子已经很饿了,便买了当地特产罗汉饼来吃。张寻边吃饼边说:“清妹,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直接就去宝石谷呢,还是先到七星派在此的分舵,与义父道别?他现在应该尚未离开,而我们这一去宝石谷,只怕要很久才能回来了。”
杨清惠沉吟片刻,道:“不知为何,我见了你义父总不自觉地感到害怕,且你义父若知我们去‘宝石谷’,一定很不放心,会派一大帮人跟着我们。再说江湖上一直传言‘西域宝石,神奇无比,一涉此谷,独霸江沏”,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想去宝石谷,只苦于找不到路径而已,若我们前去的消息一传开,不管白道黑道,只怕都会蜂拥而至,期间鱼龙混杂,势必将搅乱宝石谷的清静。”
张寻点头道:“也是,那我们就暂不告诉旁人,悄悄地前往宝石谷,反正我们没有独霸江湖的野心,去也无妨。”
杨清惠笑道:“我从小在宝石谷长大,其实那儿除了宝石多些以外,也没什么特别。我真不明白中原武林为什么传言一到宝石谷,就能独霸江湖呢?”
张寻打趣道:“清妹,你离开宝石谷时还是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奥秘了。”
杨清惠略略撒娇地“嗯”了一声道:“谁说我什么都不懂,若是进入宝石谷真能独霸江湖,为何我父亲住在宝石谷,却也未曾独霸江湖?”
张寻明知杨清惠说得有理,仍强辩道:“或许你父亲和我一样,并无独霸江湖的野心。”
杨清惠一听嗔道:“强词夺理,还拿自己和我父亲比,臭美。”
张寻忙摆手道:“一时口误,一时口误,我可不是想占便宜当你父亲。”
杨清惠脸微微一红,心想:那你愿做我什么人呢?但终于没说出口,只是道:“在我看来,你才是最没见识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没弄清我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就硬逼着我与你结拜兄弟,真是没羞。”
张寻听她谈起往事,心头一暖,涌起一阵温馨,道:“那时我们才八、九岁,当然什么都不懂。哎,被你这么一提,我觉得应先回曲阜一趟,只一眨眼间,离开养父母已四、五年了。”
杨清惠道:“这是应该的,再说往曲阜走大致上也顺路。只是我跟了你去,怕不太合适吧。”
张寻笑道:“奇怪,你是我的结义兄弟,他们也便是你的父母,去看他们,又有什么不妥的?”
杨清惠听张寻说“他们便是你的父母”,双颊顿时绯红,心里甜甜的,低头不敢再看张寻,也不言语。
曲阜乃孔子故里,位于山东中部偏南,周时曾为鲁国国都,秦时置鲁县,隋时方改名为曲阜。
张寻和杨清惠一入曲阜县城,便觉得今日特别热闹。街道上挤满了人,争先恐后地往城西而去。其中有许多是走江湖打扮,挑着各式杂耍器具,还有许多面诸如“晋南马戏班”、“张家口技”、“刘氏走索王”之类的布旗在人头上飘扬。
只听人群中有人道:“今天‘杂技帮’成立,大会上定有精彩表演,快去看热闹啊!”
有人道:“我们靠走江湖卖艺吃饭,成立‘杂技帮’对我们又有何益?”
有人接口道:“兄弟,你这样就错了。我们在外卖艺,势单力薄,时常遭人欺负,现在成立‘杂技帮’,大家互相照应,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也有人道:“那领头的‘杂技九怪’技艺虽高,但声誉不佳,向来恃强凌弱,只怕他们当了帮主,大家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有人说道:“你看丐帮,帮主与手下同甘共苦,谁敢去惹?‘杂技九怪’既当了首领,只怕也会收了戾气,照顾同行的。”
……
张寻和杨清惠听了众人交谈,明白各地的杂耍艺人,今日将在城西空地上成立一个“杂技帮”。
张寻道:“看来江湖中又要多一个帮会了。”
杨清惠道:“江湖艺人也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只希望他们不仗着帮会的势力欺行霸市、为非作歹才好。”
张寻道:“是啊,把江湖艺人联合起来本是好事,但若被领头者引入歧途,则江湖又将多一祸害了。走,我们去看看,若那‘杂技九怪’是大奸大恶之徒,便出手将他们除了,如何?”
杨清惠兴奋地道:“好!自在荒岛上见了那个刘福,又知你在杂技班呆过,我现在对杂技颇感兴趣,正想去见识见识。”
张寻笑道:“那么快走吧。反正已到曲阜,也不必急于去见养父母。再说我看你的样子,也是有点怕见他们,对吧?”
杨清惠被他说中心事,脸刷地一红,一跺脚,纵身上马急驰。张寻一愣,也随即上马追去。
到得城西空地,只见北端搭了一个大台,下边已聚了数万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许多人不停地对成立“杂技帮”一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过得一会儿,台上出现了九个人,男女老幼齐全,奇形怪状皆备。张寻和杨清惠心道这定是那“杂技九怪”了。
那九个人在台上一站,台下众人议论之声渐息。只见一人从台下走到台上,先咳嗽了两声,然后冲台下断断续续地说:“在下蓬莱唐师幻,推举……推举张忠宝为杂技帮首任帮主。”他话音刚落,那奇形怪状的九人中走出一个壮汉,抱拳朝台下朗声道:“在下张忠宝,蒙各位抬举,送了一个外号叫‘硬弓张’,乃‘杂技九怪’之首。我们九人走南闯北,也赢得了一些名声,现在想为大家做件好事,便是发起组织‘杂技帮’。大家都是同行,只要入了‘杂技帮’,就等于有了靠山,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张寻开始觉得奇怪,那张忠宝只是一个耍杂技的,没练过气功,声音应传不了多远,可台下众人却似乎都听见了。但随即便听出,台下人群中每隔数丈,就有一人将张忠宝说的话同时喊出,而张忠宝每说一句,台下就立刻有人应和叫好,看来“杂技九怪”为这次成立“杂技帮”做了充分的准备。
张寻出道才四、五年,对武林的了解并不多,更别说江湖艺人了。杨清惠一直在道观中习武,对世事所知更少。这时她望着台上那九个人,问道:“这九人既称‘杂技九怪’,只不知除了模样怪外,另外还怪在何处?”
张寻只好摇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旁边一个灰须老头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两位竟丝毫不知“杂技九怪’吗?”
张寻忙道:“是啊,还请老丈指教。”
老头听了,略有些神气地捻了捻胡须,道:“台上正在讲话的叫张忠宝,人称‘硬弓张’,只因他打得一手神奇的弹弓,所以大家便这么称呼他了。他有一个绝招叫‘檐下滴水’,也就是把泥弹抛到房上,当泥弹顺着瓦垄往下滚,快滚出房檐时的一刹那间,他疾射一弹,能将下落的泥弹击得粉碎。”
说到这里,老头顿了一顿,又道:“他还另有一招,称为‘天鹅下蛋’,就是将一颗泥弹先抛向空中,待掉到半空时,便开弓迎去一弹,两弹恰在空中相碰,双双开花。……”
张寻乃武林大派掌门,各种高明得多的暗器功夫也见得多了,只是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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