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恋长安雪》第66章


“我可不想听到寒阶是一枚棋子这样的话。”孤息笑了笑,“公子不必多言。”
均息皱了皱眉,“事实如此。”
寂息抱臂而笑,道,“孤息,休要逃避。况且,”他话锋一转,“公子方才可是为你皱了眉,你可得好好接受了。”
“如此,那我可得好好听下去了。”孤息道,“我记得,公子曾问,如果这一切一开始便是一场局,我会如何,我回答公子,即便是局,也要咬牙走下去。”
寂息挑眉,“那你可还记得我的话?”
“因缘劫。”孤息缓声道。
均息挪开了目光,“聪明如孤息。”
“痴亦似孤息。”寂息接道。
孤息笑着摇头,“不如改成长情长意如孤息,”他顿了一顿,“我是真的喜欢寒阶,与她的身份无关。”
无论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她在我心中,永远如当日初见。
寂息点头,“看来公子算对了,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孤息,走完这一遭,你便也是过来人了。”
“是过来人,也是过不来之人。”均息道,“不过很叫人放心了。”
“没错。”寂息道,“四大公子中,你与公子都已脱身于情劫,这结局,也不错。”
“那是自然,”孤息道,“其实世间本不存在什么过不了的情关罢,没有什么不会过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是了。”
永安城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奔忙于天地之间,没有人会再去推究那场燃烧了整片西天的火光。
孤息合了纸扇,“落雨了。”
“永安落雨,甚是少见。”寂息道。
“再过些时日,应会有雪,想来也是好景致。”均息摩挲着玉笛。
“是了,”孤息笑道,“但永安的雪,便是再美,也让人觉得少了些许意境。”
“在孤息心中,何处的雪最美?”寂息挑眉。
“两个地方,一个,是长安。”孤息缓声道,“一个,是彼岸。”
“传闻彼岸之雪,永不停歇。”均息静静道,“不停息的雪,掩了一场又一场的花谢。”
“最美不过长安雪。”孤息笑了笑,“公子好像更偏爱三途雪?”
“三途之雪,人间之景无可比拟。”均息道。
“大概是因为有那个人的存在?”孤息问,“所以就连那里的雪,也都是美的。”
“也许。”均息的眼中酿出了些许情绪。
“公子与那人,是否有些宿缘?”寂息忽然问。
“或许有罢,”均息敛去眸中情绪,淡淡道,“只是太久远了,谁都记不起了。”
“我说均息,你好好想想。”孤息道,“我很好奇。”
“公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寂息道,“多问无益。”
“不是不想回答,”均息忽然看了掌中玉笛一眼,“只是,不知从何答起。”
“这是何意?”寂息问。
“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孤息道。
寂息冷冷瞥了孤息一眼,“闭嘴。”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寂息你好吗?”孤息极为不满,“为何要我闭嘴。”
“那又如何?”寂息冷冷勾唇,“我喜欢。”
“寂息你是无理取闹的人么?”孤息眯起双眼,“你是么?”
“我是,”寂息懒懒答道,“假如这样你可以闭嘴。”
均息摇摇头,似是有些无奈,“寂息。”
寂息挑衅地看了一眼孤息,不再言语。
孤息笑了笑,并不在意。
“这件事,”均息淡声开口,“来得有些怪异,我甚至怀疑,那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公子但说无妨。”
三生谷。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真相。”男子妖媚一笑,向着出神坐在石案对面的青衣男子道,“没有什么能瞒过我。”
“此事,只是过去太久,未曾对你提起过罢了,”无心回神,懒懒道,“算不得瞒你。”
“未对我提起便是不曾瞒我?”惊鸿很是玩味此话道,“无心,若非我查到了此事,你和薄情,打算何时对我提起此事?”
“那要看薄情的意思了,”无心道,“薄情若是不开口,我怎敢擅自告知于你?”
“这倒是了,”惊鸿不以为然一笑,“无心你何时变得这般畏手畏脚?”
“无心素来谨慎而已。”
惊鸿忽而探过身去,一双媚眼笑着看进无心眸中去,“无心,你觉得这话我会信?”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无心毫不避开惊鸿的直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你来说,还是我来说?”惊鸿又将脸凑近了几分。
无心微微向后靠了点,“无心洗耳恭听。”
惊鸿蓦地伸出修长的手一把将无心勾了过来,“有点诚意。”
“有点儿意思。”无心抬眸。
“……”惊鸿眼角一抽。
“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无心道。
“撒花。”惊鸿道。
“当年少年均息掉入流年漩涡,在彼岸长成了如今的模样,”无心无视掉惊鸿,“那便是他初遇薄情之时。”
“只是初遇,薄情便授均息流年决?”惊鸿反驳道,“我可不知道薄情会这样喜欢多管闲事。”
“你说的没错,”无心叹气,“可少年均息会坠入流年漩涡并非偶然。”
“若是如此,薄情授他流年决便能讲得通了。”惊鸿点头道。
“嗯。”
“可薄情不仅授了均息流年决,还赠白玉笛与他,此玉笛与无心你的的青玉笛外形无异,”惊鸿看了无心一眼,“而无心你则负责封印了均息关于彼岸相遇的记忆,并送均息离开了流年漩涡。”
“他既因薄情坠入彼岸,也自该由我二人送他回去。”无心道。
“你与薄情,对他太好了。”惊鸿道,“可是这个中缘由,却很难使人信服。”
“是很难令人信服,”无心微叹,“可这对均息来说,是极不公平的。”
“你指的是均息的意识?”
“没错,”无心点头,“封印均息的意识,这给了均息一个心理暗示,即他对流年决的通晓,是与生俱来的。”
永安城。
“如果真是公子的梦境,难道公子醒来后,对这白玉笛就一点怀疑都没有么?”孤息问。
“公子当时也是困惑不已的罢。”寂息道。
“嗯,”均息道,“困惑肯定是有。可这困惑却比不了这白玉笛本身的意义。”
“哦?”
三生谷。
“均息醒后,虽对枕畔的白玉笛很是困惑,可那白玉笛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他甚至忘却了深究其因。”无心缓声道。
“于是他也忘却了笛子的来头?”惊鸿问,却忍不住笑意,“你与薄情,太会算计人了。”
“也是天意,”无心沉下眸,“均息拿起了那支玉笛,毫无意识地吹出一支曲子,此曲正是流年决。”
惊鸿没有应声。
“流年决起,世间百态尽数入眼,可他却记不起是谁赠他白玉笛,又是谁授他此曲,”无心接着道,“他怀疑这是自己的梦,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所有的这些,不可能只是梦。况且,当他毫无意识地吹出那支曲子时,他的脑中自动形成了对曲子的命名。”
“流年决。”惊鸿接道。
无心点头,“没错。”
永安城。
男子一展折扇,“于是公子逐渐地不再去追究这些细枝末节?”
均息微微一叹,“嗯。流年决带给我的信息愈来愈多,包括要我找寻另外三名名字中带息字的男子。”
“另外三名名中带息字的男子?”寂息皱眉,“那不就是我们么?”
“是了。”均息目光遥远似回忆。
三生谷。
“后来,他一一找到了他们,”无心淡声道,“找寻的过程太过顺利,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助推一样。”
“这三个男子,”惊鸿抚上眉心凤凰花印,“便是孤寂瞬息,至此,四大公子终于聚集一处。”
无心颔首,“至此,故事开始了。”
“于是均息发现了一些让他不得不去想的事情。”惊鸿站直了身子,“这些事情,我也觉得甚是蹊跷。”
“确实有些蹊跷,”无心似是有些疲倦,“可再蹊跷之事,也会有个缘由。”
永安城。
“公子是说我们不会老去的事?”寂息问。
“嗯,”均息应了一声,“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四人特殊的体质,所以才会有那个奇怪的似梦非梦的经历,还是因为流年决,我们才得以风华不改。”
“可为什么四人中,除了公子,我们这剩下的三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孤息问,“坦白说,我们根本没有去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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