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诀龙谕》第52章


「说,我,巧伶,今生今世永不见刘旷。」
巧伶顿时一脸惨白。
「苗姑娘你别太过份!」
牛头儿心中气极,满腔怒血无处发泄,正见身旁一棵樟树,用力的往约八寸宽的木身击下一掌,樟树承受不了重击,应声木裂倒地。他自己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内力已经进步到此般境界,难道真如师父所说,自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吗?
「我……巧伶,今生今世……」巧伶已开始发起誓言。
苗若燕得意之情现於脸上。
巧伶哽咽地停住要接下去的话。这一刻,她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那日刘大哥将离开万花谷时,自己曾问说刘大哥要一件什麽东西,刘旷那时的回答环绕在巧伶的脑海中。
「我要你日後的香吻!」
是的,就是这句话,永远都萦绕在她心中,永远无法忘怀。
苗若燕见她有所迟疑,催促著:「说啊,说下去!」
只见巧伶猛然抬头,坚定的回答:「不,我要跟刘大哥在一起,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你……你不怕他死吗?」
「我只怕他活了以後却每天伤心,如果他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
苗若燕不屑地笑出声:「哈!你不配说爱他,你这叫作爱吗?你若真的爱他的话,就该立誓。」此时又怕她反悔,同时听她说「同生共死」的一番话,更是嫉妒不已。
一向总是温文天真的巧伶,竟然仰天发出凄狂的笑声,娇美的脸庞上凝聚杀气,那凄美的杀意令人胆颤心惊。
「呵……我不配说爱他……你就配吗?」立起身子看著她,手上五指一翻,厉声道:「青毒娘,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
这下子不只是苗若燕惊得连退数步,连牛头儿也静若寒蝉。
巧伶的武功是她亲眼所见,她的确可以轻而易举杀了自己,但怕归怕,心想到终究爱不到刘旷活著也是痛苦,於是定下身子不再往後退,断然道:「杀了我吧!」
巧伶走近,手掌高举,内力聚於掌中就要击落,忽地想到若杀了她,刘大哥定然全无希望,况且,她还从未杀过人。
她几番犹豫,这一掌终是拍不下去,放下手身子一软往地上侧坐下去,无限哀戚地看著刘旷。
苗若燕知她下不了手,得理不饶人道:「要立誓了吗?」
巧伶冷冷看她一眼,她吞了吞口水,往後又退一步。
巧伶轻声回:「办不到,要我再也见不到刘大哥,我办不到!」
「哼!」苗若燕思量甚久後,於是勉为其难地说:「好吧,如果要你答应,只要我出现的时候,你就不得出现,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现在离开?」
「对,没错,走,你走,我就讨厌见到你,听到没有?你要不走,我就不带刘大哥到我家乡!」
在苗若燕句句逼迫下,巧伶滑下泪水,一脸不舍看著躺在地面上的刘旷。
「好,我……我走。」其後,转过头去,轻功一使,迅速消去踪影。
苗若燕见她已经远离,不由地得意地哈哈直笑,随後看了牛头儿一眼,「喂,背起刘大哥,我们上路了啊!」
说话口气好似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般,轻松自在地走向前头。
牛头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负起刘旷跟随而去,心道:「大哥,我是为了你,绝不是听从青毒娘的命令。」 
第十九章
牛头儿背著刘旷,和苗若燕同行到达下一村镇。
苗若燕在山脚下雇了一辆马车,行约二十七个日子,来到了一处山口,眼前四面环山,马车主人见了山路崎岖之状,为难地说:「大爷,小姐,再上去道路太小了,我的马车上不去。」
「什麽上不去,本姑娘叫你上去你就上去。」苗若燕斥道。
一路上牛头儿未与苗若燕说过半句话,每每相对了眼,犹似仇人似的,这二十几天来,牛头儿倒是与那雇来的车夫有话说。
只是这段日子总让那车夫觉得十分怪异。
这三位客人,一个终日病卧不起,一日之中顶多醒来一两次;那姑娘待人却又是时好时坏,有时好言相对,有时又像是一个母夜叉,搞得他一路上连与她说话都不敢。
苗若燕的命令让他为难,只好看向牛头儿,好像每一次她发起飙,牛头儿自然会为他解围。
自巧伶离开後,牛头儿从未正脸瞧过她,一如往常无情绪的说:「这路小,乱石暗坑又多,你叫马车硬上去,我们上了马车也下不来,你又何必为难人家?」
苗若燕对牛头儿的态度很不满意,她即刻跳下马车,骂道:「我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从这儿到我家村中还要五、六日的时间,你爱背个人走你就背呀,哼,懒得理你!」说完,转头向前方山路行去。
牛头儿一言不发,背起刘旷下马车,向那车夫道:「老林,一路上受你关照,谢谢啦,银两都算清了吧?」
那车夫老林一直想尽快离开这组奇怪的客户,虽然苗若燕给的银两只够二十日来的车资,他仍是回答:「够了,够了,那我先走了。」
见他急急忙忙将马车掉头就走,牛头儿好笑地想:「这也难怪,这狠心的娘们脾气古怪,谁不想远离她一些。」於是跟著苗若燕之後登上山路。
高山之中,小路纷乱,若无人带领,的确容易迷路。三日後来到一处较大的叉路,牛头儿看向右边山路的远方,果见升起无数炊烟,想那必是苗若燕的家乡了。
岂知,苗若燕却走向左边那条较小的路去,牛头儿便问:「你家乡不是在那边吗?怎麽走向这一边?」
「你懂什麽?我家乡是在那边没错,但是要救刘大哥的地方是长有紫茎籐的地方,还远的呢!」
「也不早说。」牛头儿没好气地回。
苗若燕听他回答冷淡口气,终於忍不住的转过身子看著他,牛头儿问:「你干吗?」
她气得眼眶通红,嚷嚷著:「为什麽你的态度变成这样,你以前对我百依百顺的。」话毕哭了出来。
牛头儿不以为意地说:「那是我以前不懂事。」
苗若燕瞪大眼看著他。
「什……什麽?爱一个人不就是不管对方变成怎麽样,都要一直爱著他,不是吗?」
「那是指外在,内心若变了样或藏有恶心之人,根本不值得被爱,也不够资格爱人。」
苗若燕颤声道:「你……你是说我?」
「对,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没资格被爱也没资格爱别人!」
「你为什麽这麽说……」苗若燕止住泪水,一瞬间似乎有了一些领悟。「我……我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人教过我。」
牛头儿并无回答,她续道:「我从不知道你懂得那麽多的学问。」
牛头儿带著无奈地说:「哈,人生的成长是从失败与吃亏中得到教训。」
「你……你可以教我吗?」苗若燕抬头,忽然一副满怀希望的样子。
「教啥?」
「教我怎麽样刘大哥才会爱我。」
「唉……从你逼走巧姑娘後,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在对谈时,从未发觉在树林中有一庞大物体渐渐接近他们,这物体数日未进食,闻到人的体味而靠近。
说也奇怪,如此庞然大物的靠近,俩人竟无察觉,是这物体行动如风,还是通晓人性?
俩人不再对谈,牛头儿背起刘旷与苗若燕继续前进。
庞然大物正要张开大嘴向他们扑去,忽然闻到牛头儿於地上负起的刘旷身上气味有异,那物体对刘旷体味甚感疑问及好奇,树旁刚好有一只穿山甲因见了它惊得不敢移动半步,它张口把穿山甲一口吞下,暂时止住腹中饥饿,跟著他们之後游去。
两人愈走路愈陡愈窄,最後,竟得双手同使才能前行,牛头儿拆了数条树籐,将刘旷绑在自己背上,虽然甚是劳累一点也不抱怨。
行过一处悬崖峭壁,苗若燕要牛头儿放下刘旷,说:「从这个峭壁沿著断层爬下,会有数条紫茎籐。」
牛头儿闻言便要往峭壁爬下,苗若燕急道:「喂,你不懂得紫茎籐毒性,就这样下去,很容易中毒的!」
「这麽危险,难不成你要下去?」牛头儿朝峭壁边缘往下望去,见那下边黑隆隆的,根本是无底深渊。
「你不懂如何采收紫茎籐,那紫茎籐剧毒无比,一不小心会丧命的。」
「你可以教我啊,最起码我的轻功比你好。」牛头儿还是不放心她。
「好吧。」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纯银所制的容器与一枝纯银打造的钳子与锯子给他。
「绝不能让紫茎籐触及身体,一切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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