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传说》第98章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克雷清清楚楚地听见周怀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可是他面前的周怀却分明连嘴唇都没有动弹。“我现在是直接在与你对话。我不希望让其他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周怀的声音又响起。克雷在心里说道：“我明白了。”
“那么，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吗？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是，在那之后，我会给你下一个禁制，让你无法对其他人说出我告诉你的东西。如果你接受了这个禁制，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现在，你还想要知道答案吗？”
“……禁制？你还有操控他人的能力？！”
“是的。我可以完全控制你的思想，虽然我并不想这样做，因为这样的后果会让你从一个人变成不完全的人甚至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这是你发现的新魔法？是精神魔法？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魔法师能够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思想。”
“我说了，这是我的能力。”
“……它会让我失去思考的自由？”
“不完全是。具体要控制到什么程度由我决定。当然，越完全的控制，我自己需要花费越多的精力。如果你的意志足够坚定，我或许不能够控制你的思想。”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对我很有用。如果可能，我不希望把这种能力用在你的身上。我说过，这种控制会影响你日后的能力。影响是绝对的只有轻重之分。”
“刑天也有这种能力吗？”
“不，以前他有，现在没有了。”
“如果我坚持要知道答案，你只会控制我的思想？”
“一般而言，是的。你是主导，控制了你，就等于控制了你的同伴。”
克雷嘴角浮现出笑容。他深深地看了梦琉一眼，然后把眼神投向了周怀。“那么，我能够选择你控制的程度吗？”
“……不能。”
“那么，你打算对我施加什么程度的控制？”
“这要看你的抵抗程度了。如果可能，我希望只禁止你记忆起我告诉你的答案。你将永远无法记起我所说得一切，而不会影响到你的其他活动。但是，如果你的抵抗太剧烈的话，我也没有把握会对你造成多大程度的伤害。”
“那么，我的决定是：告诉我答案。我宁愿明白地变成傀儡也不愿意糊涂地活下去。”
“我知道了。”
周怀眼中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人类的好奇心实在是碍事的东西啊。”他心里涌起了这个念头。然后，他开始集中自己的精神。他的双眼变得越来越亮，直直地看进了克雷的内心。
在一瞬之间，克雷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眼前就像放电影一般闪过周怀的过去：地球，李龙，出生，刑天计划，基地，逃离，爆炸，森林，师父……周怀的声音在一边为他做着解释。
“原来，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是另一个世界培养的人啊！”克雷明白了。虽然有太多名词他根本无法理解，可是他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周怀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下面我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克雷点点头：“是的。”
“我希望你能够完全放松你的心灵。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也不想忘记你身后那位美丽的精灵小姐吧？你应该不想忘记你的同伴吧？你肯定还有某个抱负吧？放松你的心灵，放松……”
周怀庞大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入了克雷的心灵。他完全的感受到了克雷的内心。出乎意料的，克雷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完全没有抗拒他的入侵。在两人精神接触的刹那，他已经知道了克雷此刻的心情以及他的目的。
“原来如此……你是个聪明人。”周怀在对克雷下了“禁止回忆起刚才的谈话”的禁制后，撤离了克雷的身体。从这一刻起，克雷已经成为他的忠实手下了。
周怀扫视了梦琉一眼。“这个妖精身份不简单……嗯，还是算了。”他回想起刚才探索到的克雷的那些回忆，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控制他人是一件十分耗费精力的事情，虽然克雷完全没有做抵抗，周怀的额头还是冒出了一层细细地汗珠。他并不想随便使用这种能力，因为这对他自己的身体也有一定的副作用。
这时，克雷开口说话了：“我决定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们只是你的手下，不是你的奴仆。”
周怀微笑着点点头。
梦琉、帝释天和理查德都吃惊地看着克雷。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克雷在短短地时间内就不再要求周怀回答他那个最后的问题。“怎么啦？难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梦琉担忧地看着克雷。
克雷接着说道：“那么，我们要回去了。我要向我的同伴说明今晚的事情。”
周怀说道：“好的。明天晚上，我会去拜访你们。”
克雷与梦琉离开了房间。
周怀转过身来。现在，他要与理查德把他们之间的所有问题挑明了。他正准备笑着向理查德说句什么，却看见理查德眼中的戒备，而身边的刑天也冷笑着看着理查德。周怀微微一愣，便对刑天说道：“哥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刑天与理查德都是一愣，然后理查德原本紧绷的脸缓和了不少。他知道，至少目前周怀并不想或者说并不能失去他这个盟友。
刑天瞅了帝释天一眼，没有动作。理查德看了刑天一眼，对帝释天说道：“你也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帝释天低声应道：“是。”
很快，房间里面只剩下理查德与周怀两个人了。
周怀微笑着说道：“理查德兄，我知道你心中又很多疑问与不满。现在是个机会，我们可以把我们之间的所有问题都说清楚。你我是盟友关系，如果不能互相信任对方，恐怕对我们的合作没有任何好处。”
理查德也笑了笑：“你说得没错。”
周怀说道：“在这之前，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想着你的‘烙印’魔法是怎么失效的吧？很简单，因为我也掌握了‘烙印’魔法，并且我在帝释天身上也使用了这个魔法，所以我才能知道你的具体位置并且通知了我哥哥。”
理查德问道：“哦？你是什么时候做得这些？”
周怀微笑着：“就在我得到身体的第二天。我从你的脑子里面剽窃了你的‘烙印’魔法。”
理查德叹了口气：“剽窃？言重了。这件事是我错在先，‘烙印’魔法就算我的赔偿吧。”
周怀点点头：“如此多谢了。理查德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哥哥心怀芥蒂，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理查德有点冷淡地说道：“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能够完全克制自己的人吧？”
“我们是盟友，我的哥哥也就是你的盟友。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如果我们不是盟友呢？”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你也很清楚，没有你的帮助，我的计划很难实现。你我都是聪明人。”
“……”
“嗯，我明白你的心思。那么，我给你一个保证。”
“保证？”
“你也知道，虽然普通人都以为对付魔法师最有力的手段就是斗气，其实他们都错了。”
“不错。对付魔法师最有力的手段是魔法，而对付斗气最有力的手段是斗气。原来你也知道了这一点。”
“我在幻星之园不是虚度时光的。”
“所以呢？”
“我可以教给你斗气。”
理查德瞪大了眼睛：“你也会斗气？！”
周怀点点头：“不错。刚刚克雷曾经说过，他发现了我师父的墓碑，而我的两位师父，一位是魔法师法利尔·爱普，一位是战士容沧海。”
理查德盯着周怀半天。半晌，他点点头：“我知道你的诚意了。可是，我也知道，即使我修练了斗气，想要到达与刑天抗衡的水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周怀笑了：“不错，你说得很正确。可是，你别忘了，你和我一样有着特殊的身体。”
“身体？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已经在我自己的身体上做过实验了。我的斗气修为十分的浅薄，只相当于哥哥的十分之一；但我曾经试过，如果做纯粹的防御，我可以承受住哥哥的任何攻击。”
理查德追问了一句：“任何攻击？”
周怀点点头：“任何攻击。”他没有说谎，可是他也知道，这句话并不正确。刑天确实依照他的吩咐攻击过他，可是他知道，那时刑天顶多使用了一半的力量。他并不知道，倘若刑天全力攻击，他是否能够承受住。对他而言，刑天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