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西风 作者:展飞[完结]》第130章


梅雪儿是否在附近。找到梅雪儿一问便知。”与尚明白分头查找。
梅雪儿心想:“这倪云成先入为主,见到我定要为难我。”她自忖不是二人对手,顺着山林悄悄向板棚溜去,想收拾收拾东西来个“走为上计”。到了板棚,正收拾东西,忽然脚步笃笃,有人向这里走来。梅雪儿大惊,心想:“山上林木浓密,这师徒俩这么快就能找到此地。”却见来者是三个人,并非倪云成师徒。三人均衣着华贵,两个老的在五十岁左右,年轻的那个大约二十多岁,上了前来,道:“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我们走得又渴又累,想借姑娘的地方歇息歇息,喝一碗水,不知能不能行个方便?”
梅雪儿看三个人都佩着宝剑,神情之间显然是练家子,心神反而定了下来。当下装作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搓着手道:“好的好的。我去打水给几位烧茶。”请三人进了板棚,提了桶,转入内室,胡乱收拾收拾东西,塞进木桶,来到外间,那三人一边擦汗一边说话。梅雪儿正准备开溜,忽然那个紫衫长者说的话钻进耳鼓:“万合帮那一班愚蠢家伙,竟奉了那个姓莫的小子当了帮主。江湖第一大帮,帮主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莫之扬真是出尽了风头。”那青年冷笑道:“席师伯,万合帮是什么江湖第一大帮?太原公在时尚能这么说,如今么,我看万合帮不如叫乌合帮算啦。莫之扬自小便是个小贼,长大了便是个大贼,现下当个乌合帮的帮主,可也丝毫不奇怪。”
那蓝袍长者叱道:“钊儿,不可胡说,万合帮与咱们家是老交情了,江湖朋友谁不知道?你这话不怕惹人讥笑。只是秦谢那小王八蛋不好。”
只这几句话,梅雪儿便打消了溜走的主意,心想:“今日是怎么了?竟能让我一下了遇见阿之哥哥的五个老相识。这穿紫袍的是席倩姐姐的父亲,那个蓝袍的定是宁为民了。这个青年叫钊儿,那么自然是‘金童’宁钊无疑。他背后骂阿之哥哥,须怎样想个法子教训教训他才好。”装作若无其事,提了水桶来到溪边。却不忙打水,见倪云成、尚明白也进了板棚,心中一动,登时有了个主意,从木桶里将衣物取出,把空桶扔进溪中,叫道:“哎呀!不好啦!”
宁钊听到喊声,道:“我去看看。”奔到溪边。梅雪儿哭道:“水桶冲走啦。”宁钊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见木桶顺着溪流向下冲出了十几丈,当即一提袍襟,踏着溪中卵石,水花啪啪溅处,已捞起水桶奔回来。梅雪儿拍掌道:“公子会把戏。多谢,多谢!”宁钊一向气傲,见梅雪儿虽然面有伤痕,但一笑之间,憨直可爱,听她赞赏,不由得心中喜悦,道:“姑娘,你歇着,我来提水。”汲了满满的一桶水,便向坎上走去。梅雪儿抢过去抓住桶柄,道:“那怎么成?我自己来好啦。”这一挤搡,桶中的水洒了出来,淋湿宁钊袍角鞋面。梅雪儿慌道:“对不住公子,我帮你擦!”伸手在宁钊腿脚上乱拂。过去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宁钊是世家公子,给这“质朴村姑”伸手在腿上乱擦,一时慌了手脚,连道:“不用,不用。”斗然间双腿环跳穴一麻,惊道:“怎么?”梅雪儿双手不停,“啪啪啪”点了他全身几十处穴道,哑穴也在其中。宁钊枉自一身功夫,却半分也使不出来,摔倒在地。
梅雪儿拍拍手,伸脚踏在宁钊身上,低声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对付你?只因你说的乌合帮帮主,便是我的……我的……”说到这里,心中一酸,凄苦之念油然而生,又霎时变成愤怒,伸手拔出宁钊的佩剑,森然道:“我挖了你的双眼,割了你的舌头,教你再不能狗眼看人低,也教你再不能背后说人坏话。至于本姑娘么,悄悄溜走,让你爹爹煮茶给你吃罢。”她在三圣教住了好几年,身上染浸了不少乖戾之气,当下提剑便要向宁钊眼窝刺去。宁钊又急又怕,浑身大汗淋漓,偏偏哑穴被点,连喊一声也不能。
正在这时,忽听板棚门响,出来一个人。梅雪儿透过树枝看去,原来是尚明白。
正文 第二十八回 略动脑巧设连环计 想破头未解无底谜
更新时间:2007…7…24 4:28:39 本章字数:16077
词曰:又见新燕来,杨柳晚霞,寂寞愁难解。望断天涯春风在,缕缕春风人无奈。年华消尽不足惜,可怜离人鬓发白。持杖荒山老,久立荆扉开。拾取残花和泪葬,只有相思无处埋。
却说梅雪儿正待动手挖宁钊眼珠,见尚明白向溪边走来,眼睛一转,又一个主意上了心头。她抱起宁钊跃上溪旁一株乌桕树,那树依傍溪岸而生,树干歪斜,枝条几触溪水。她把宁钊扶坐在一棵树桠上,将剑塞进他手中,攥紧握实。
尚明白来到溪边,只见到一只木桶,奇道:“咦,人呢?”忽听头顶上树叶簌簌,他是练武之人,分外警觉,“呛”的一声,刀在右手,沉声道:“是谁?”忽然间一人从树上扑下来,半空中挺剑向自己刺到。尚明白心中大惊,挥刀去挡,哪料那人手臂忽的一松,剑已没在溪中,跟着直扑下来。尚明白一刀没挡到剑上,却直没入那人腹中。
那人是谁?宁钊是也。他给梅雪儿推下树来,身不由己向尚明白扑去,瞧尚明白出刀的手法,已知不好,果然腹间一凉,半截刀头悉数捅进。血箭一出,穴道自解,“啊”的一声,躺倒在地,指指尚明白,又指指乌桕树,咬牙道:“你……你……”一口气接不上来,腹中逆血顺喉涌上,“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尚明白见误伤了人,心底下冷气直冒,却愤愤道:“阁下是谁?武功如此不济,却要暗算于我!”宁钊哪里还能答话,喷出一串血沫,伏地气绝。尚明白兀自明白不过来,提着血刀呆若木鸡。忽听头顶树冠上一个女子叫道:“杀人啦,杀人啦!”树叶哗啦啦响动之处,那女郎跌了下来,连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屋内席安宾、宁为民、倪云成本都默然,听到喊声,一齐奔到溪边,见这情景,均大惊失色。宁为民抱起儿子,一探已没了气息,惊得灵魂出窍,叫道:“钊儿!钊儿!”抚尸大恸,放下儿子,望着尚明白,双眼要冒出火来,一字一顿道:“是你杀了我儿?”尚明白心下忐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是,我……他……这……”宁为民转向梅雪儿,森然道:“你说是不是他杀的?”
倪云成知这徒弟一向老实,断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也道:“姑娘,莫要怕,你看见了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
梅雪儿从溪水中刚刚爬起,听二人问话,吓得又跌在水中,连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宁为民道:“也罢,这女娃娃吓傻了。你血刀在手,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尚明白咽口唾沫,道:“在下见公子帮这姑娘来提水,迟迟不回,来看个究竟,未料到了溪边,却没见到人。忽然间树上跳下一个人来,挥剑便刺我,我自然抽刀格挡,不料想他竟没躲开。不错,令郎是我所杀,可他动手在前,若是我躲闪不及,恐怕也是……也是一样。”话虽如此,究竟他没和宁钊“一样”,自觉理短,又接道:“在下出刀太快,原也不该。”
宁为民又气又痛,竟没想想儿子为何会到树上去,嘿嘿笑道:“很好,很好。我倒要见识见识你出刀有多快,能一招杀了我儿。席兄,咱俩那点过节,今日暂且放下,烦请席兄给我掠个阵如何?”席安宾答应一声,斜跨两步,站在倪云成身侧,手扶剑柄。倪云成不动声色,暗中寻思应付之计。
宁为民蓦然喝道:“纳命来!”长剑陡出,直刺尚明白心口。他是剑术名家,“白猿剑法”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此时为子报仇,一剑既出,剑风犀利,大有雷霆之威。尚明白大惊,暗道:“儿子那等脓包,老子却这般厉害。”弯刀一晃,使一招“回风刀法”的破剑式,刀剑相接,“铮”的一声,只觉得手腕酸麻,心下直凉:“他好强的内力。”但老实人往往倔犟,他既失手杀了宁钊,也就不怕人家记仇,“嘿”的一声,反而上前半步,一招“有影无声满天雨”,弯刀幻成数条刀影,罩住宁为民上中两路。宁为民冷笑一声,挥剑刺入刀花中心,反手进招。
回风刀法是广素派绝技,练到至高境界时,可以“只见刀影,不闻风声,心到刀到,杀人无形”。话虽如此,可广素派中还没谁练到这个境界。尚明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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