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冷静》第32章


她见我全身是血,两滴泪又不受控制的鼓出来落下,她哽咽了一阵道:“梓馨,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
“大约觉得我长得太好看了嫉妒我。”我换一种方式安慰她。
“你快想想,在郑妃丢玉铛之前你还将玉铛给谁看过?只要能找到人证明在郑妃丢玉铛之前你身上也有玉铛,证明那玉铛是你自己,你就可以出去了。”流霜将自己与君墨商量了许久的法子告诉我。
我却摇摇头,道:“没用的,郑妃是看准了要置我于死地的,我说谁见过我的玉铛她就会对谁不利,我不想在牵连别人。”
“梓馨,你相信我与君墨,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你人这么好,怎么会去偷别人的东西?你好好想想,除了我与君墨,你还给什么你不熟悉的人或是关系不亲近的人见过你的玉铛?”流霜深知,自己和君墨与她亲近是宫里人尽皆知的,即使她们俩出面作证,其他人也不会相信。
我拗不过她,只得开始回想有谁见过:“恪亲王府的仆人大多见过,还有就是怡亲王,不,他们都没仔细见过这玉铛,就是再放在他们面前也一定不记得,仔细观察过着玉铛的只有恪亲王,华君公主,君墨和你。”
“恪亲王如今身在江西,华君公主身在宫外顾府,君墨和我……都不行,都不行……”流霜自言自语着,一点点将自己逼入绝望。
我无力的笑了笑,道:“不要白费心机了,没用的。”
流霜哭的更伤心了,她握着我冰冷的手,拼命的给我哈气。
我觉得暖和,人一舒服了就会胡思乱想,想起这双手那日在崇德殿被猫抓伤也不及今日这样疼,以往被棍子打,后来被猫抓,现在又被荆棘抽,我怎么这么命苦……
等等!崇德殿……
我集中精神,道:“除了你们,还有一个人仔细见过这对玉铛。”
流霜随即止住哭泣,道:“谁?”
“黄叶。”
流霜犹如晴天霹雳,怔怔的看着我一阵,随后露出坚定而会心的笑。
☆、第二十五章:桓烨
十二月末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雪,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静谧而冷清。
皇极殿燃着沁人的暖香,桓烨低头专注的执笔批阅奏折,一本一本换的极快,工作效率高的出奇,门外的邵东平缓缓走进来,将一直弯着的腰玩得更深了:“陛下,习子宫沈流霜沈习子求见。”
桓烨将深埋在奏折堆堆的头抬起来,道:“沈流霜?”
“她说若是陛下不肯见她就等于抹杀了最后救薄修子的机会,若陛下不在乎,不用勉强。”邵公公以异常平静的姿态道出了这段放肆的话语。
“宣。”桓烨放下朱笔,坐直了身子。
流霜自门外缓缓走进来,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礼:“流霜参见陛下,陛下圣体金安。”
“你既知道真的身份还贸然前来,大约是薄梓馨又闯了什么大祸你们都没法子就她了吧。”桓烨稍稍思考了一下,挑眉道。
“陛下,神机妙算……梓馨她的确招惹了大人物,如今已经九死一生了。”流霜一边不满这个紧要关头了他还能这么轻松自在一边又只能表扬他回答正确,觉得很无奈。
“朕不徇私。”桓烨饶有兴致的抱着双臂,笑得诡异。
“那就请陛下治您爱妃郑婉静得罪吧。郑妃娘娘假意赠薄修子一只锦盒,第二日又遣人去修子宫将其捉拿,妄图加以盗窃之罪,薄修子的明月翡翠铛陛下是亲眼见过的,眼下,陛下是唯一可以替薄修子作证的人,求陛下救蒙受不白之冤的薄修子于苦海。”流爽言罢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桓烨似笑非笑,难得的伸手将朱笔抓在手中灵活的转着,回想起前几日在崇德殿门前与薄梓馨的经历,趣味盎然。
他的眼睛里像是注入了闪亮的水晶屑,闪闪发光,与以往深邃的幽光不同,此时的更加明媚,如阳光照拂:“有意思。”
翌日,我又被那几个送我来的公公拖了回去,说是要在翠微宫让郑妃娘娘亲自解决我。
翠微宫的风景一如既往的美,郑妃也一如既往地妩媚。
我也一如既往地倒霉。
这回有点不同的是流霜与君墨也跪在我身旁。
郑妃身子轻轻摇晃贵妃椅,望起来十分享受,道:“既然你不肯招,本宫也没心情陪着你耗,来人,给本宫乱棍打死。”
郑婉姝是在报那日没打死我的仇。
君墨镇定自若的插嘴:“娘娘,如果薄修子能找人证明在娘娘玉铛丢失之前自己身上有一对属于自己的明月翡翠铛,娘娘将此事化于尘埃?”
“哦?”郑婉姝嗤笑一声,觉得沈流霜可笑至极,道:“那就叫那个不怕死的证人来,本宫一定好好伺候他。”
“那边请娘娘稍等片刻。”流霜平静的说完这句,我想伸手替她擦掉让她露馅儿的豆大汗珠,奈何两臂早已疼得麻木,完全动不了。
一月初的景色很是唯美,树木凋零的时候,大雪覆盖一切,仿佛可以将那些美好的、丑陋的都覆盖起来,装裹出纯洁的天地。
等了半个时辰,门外是呼呼了寒风。
流霜与君墨越等越急,二人都开始张望门外,互相安慰对方,然而忽略了我。
喂,我很疼啊……
郑妃终于不耐烦了,道:“那个迟到的证人还来吗?本宫乏了,这就要午睡了,你们这是要耽误本宫的午睡吗?”
“请娘娘再等等,再等等。”君墨将跪着的身子挺直,弯下腰恳求。
其实君墨与流霜一直跪在地上,这都一个时辰了,有是大冬日的,我从小就是丫鬟,冻惯了的是不怕的,可这两位进宫前都是家里小姐,一下子担心她们膝盖受不了,虚弱的提起嗓子劝她们:“别白费力气了,黄叶神出鬼没的,那会浪费时间来这儿。”
流霜正要安慰我,郑妃已经不耐烦的发话了:“本宫没心情陪你们耗着,那个证人既然这时不来,那就别来了,来人。”
“爱妃这是等朕等的心急了?”桓烨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清冷而明朗。
他下了朝特地回了躺皇极殿,换了件竹青色的襦袍,显得他身材修长潇洒。
他从门外缓缓走进来,望一眼跪在地上的君墨流霜,却没看我。
就因为我现在蓬头垢面?太没义气了!
郑妃惊得从贵妃椅上摔下来,姚掌事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她极力扯出明媚的笑容,带着众人一齐福身行礼:“臣妾【奴婢、君墨、流霜】叩见陛下,陛下圣体金安。”
我望着一整个翠微宫的人都瞬间因为俯身低头而矮了半截,场面煞是壮观。
这下就只剩一时接受不过来的我与黄叶对望,显得很突兀。
桓烨大概是习惯了我的没规没矩,也不戳穿,只是对着郑妃道:“爱妃,在你丢失明月翡翠铛之前真的确见过薄修子有一对一模一样的,真就是那个迟到的证人,让爱妃久等了。”
郑妃一时缕不过来,然桓烨都这样说了,她也只得尴尬的笑笑,道:“既然是臣妾误会了,那、那便放了薄修子吧。”
陛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明明一直叫刑部的人瞒得很好呀?
薄梓馨的明月翡翠铛没给几个人见过,陛下怎么会见过?还是说陛下有意在帮她?
为什么呀?陛下为什么要帮她?薄梓馨与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难不成认识?
这怎么可能?薄梓馨这样小小的修子怎么会认得陛下?既然薄梓馨认得陛下,那婉姝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还是说婉姝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薄梓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认识的人是当今圣上?!
桓烨饶有兴致的翘起二郎腿,上半个身子斜靠在一边扶手上,右手扶着额,望着一脸苦哈哈的我,左手伸出来,轻轻勾了勾手指。
众人目瞪口呆。
我心领神会,费力的爬起来,听话的走过去,咽了口口水,道:“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刚被一个大汉暴打一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此刻的我可以用乐极生悲这个词来表达同样的道理,因为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平静不比。
“我觉得吧,你应该思考的问题是刚脱离了刀山的你被你的好姐妹们送进了另一个火海。”桓烨用一种纯洁无比的眼神望着我,陈恳的提点了我。
“呵呵。”我苦笑两声,认同了他的观点:“刀山是你媳妇儿,火海是你。”
众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你应该有六天没有打扫崇德殿了,抗旨啊。”桓烨最后三个字说的邪魅无比,刹一听他的语气是轻松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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