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布罗的集市》第4章


“你发什么神经啊?”她转过身来,顺势坐在斜坡上对着我说。
我赶忙立起身,用手捂住自己已悄然BO起的下体,由于是在斜坡上,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就地就打了一个滚。她看着我的狼狈样,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嘴角现出两个小酒窝,样子煞是好看,虽然是在这么一个场合,但我仍然觉得很开心。
“我有那么漂亮吗?”她笑着说。
我转过身来背对着她坐在了斜坡上。
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我其实读初中时也交过一个女朋友,虽然未有过肌肤之亲,但也接触过不少次,可我这次却真感到有些害羞。
“喂,你转过头来啊。”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
“上面有个树林,到里面去满足你怎么样?”她微微地笑着,嘴角往一边斜着,边说边轻轻地点头,一幅挑逗我的样子。
我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你他妈真不是什么好人。”这是她第一次骂我,直到后来也是唯一的一次。她说这话的时候轻轻蹬了一下我的后背,我身体则往下滑了一下。
我迅疾用手按在斜坡上,转过身来问:“真的吗?”
她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往上爬。
我则跟在后面。
到了那个树林后,她坐在了草地上,已累得不行。
我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右边,她用手抱着我的左脚,把头放在我的膝盖上喘着粗气。
“好点了吗?”她抬起头来笑着问,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摇了摇头。
她又笑了起来。
“下次吧,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她说着就站起了身,“别磨蹭了,走吧,免得你等会儿又控制不住。”
我虽然万般不情愿,但难得她这么高兴,又怕扫她的兴,所以只好也站起身来跟着往前走。
穿过了树林就是一条通往烈士墓的大路。
沿着大路一直走,很快就到了五脑峰脚下的烈士陵园,从烈士陵园后的小门出来就是一个火葬场,沿火葬场的围墙旁边拾级而上就是府文庙,相传其为始建于元代,庙前的空地上一个小和尚正在那练太极,大概十来岁左右的样子。
我走过去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嬉皮笑脸地问:“小师傅,你在练童子功还是干啥来着?”瑾赶忙跑过来阻止。
那小和尚瞪了我一眼就朝大雄宝殿里喊:“师傅,这个人欺负我。”
一个老和尚手拿着扫帚从里面跑了出来,用扫帚指着我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查你为什么滥用童工。”
那老和尚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拿着扫帚的手不停地颤抖,嘴里诺诺地却作不出声。
瑾用力地踢了我一脚,双手合十地说:“对不起,师傅,我们是来进香的。”。
那老和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瑾看了一下,和颜悦色地说了句,“阿弥陀佛。”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女施主你跟我来进一柱香吧,菩萨会保佑你的。”
瑾扯着我跟着老和尚进了大雄宝殿,她让我先跪在了草垫上,然后取来香烛点燃插在了菩萨塑像前的鼎里,跪在我旁边,双手合十,看着我也以同样的方式做后,闭上眼睛,磕了三个头,旁边的老和尚在我们每磕一个头时就敲一下磬。
做完仪式后,就径直走了出来,从府文庙往下看,那时满山的桃花开得正艳,乌江大桥横跨两岸,一幅美丽的山水画。顷刻,一阵哭声传来,火葬场的高烟囱里升起了袅袅的烟雾,远处传来了几声乌鸦凄厉的叫声。
这些都是高二下学期时,也就是我从看守所出来后发生的事情。
很多年后,我才算明白了老和尚这声叹息的含义。
其实人就是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周期里,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注定。
注定了你读某所高中,某所大学,注定了你会结识某些人,经历某些事。只是,如果你勤奋努力,待人接物真诚,你就会从中感受到快乐和喜悦,反之则不然。
看透了这些,我不由得开始慢慢地回想我与瑾相识的最初过程。
……
那时我还在读高一,还比较喜欢弹吉他,在学校举行1。29晚会前夕,有天我们班的“大嘴婆”王芩拉我到教室外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隔壁班的靳瑜瑾希望我给她伴奏一首歌曲。
“小子,你那梦中情人找你合作了哦,努力干,别丢俺们班的脸。”这姑娘嬉皮笑脸的,说话时面对我站着,不停地用手轻捶着我的胸膛。“搞定了记得请我吃饭。”
王芩这姑娘其实长得很不错,留着短睡发,只是无论其长相还是动作都像个男孩子模样。
“你别逗我了,就我那技术行吗?”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会这么说。
“你技术确实差劲,不过没关系,努力就行。”
“是不是真的哦,美女。”我说着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用前额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要占我便宜嘛,你的梦中情人已经出来了。”
瑾已经走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身后。
她个子很高,那时应该有1。75m左右吧,不算很漂亮,可能是由于身材特别苗条的原因吧,所以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类型,她脸庞有些瘦削,眼神很忧郁,阴沉着脸,嘴角有个小痣,留着遮耳的披肩长发。
其实我认识瑾还可以追溯到几个月前,那是刚开学的时候,学校举办了一场欢迎新生的晚会,因为是迎新的晚会,所以都由高一新生自己组织参加节目,一来可以看出学生的组织能力,二来也可以发现一些有特殊才华的学生,这学校毕竟是重点中学,所以思路也比其他学校拓展得宽些。
我当时只是茫茫听众中的一员,瑾不是,她唱的是一首名叫《Scarboroughfair》的英文歌曲,歌声绕着校园的礼堂迂回不绝,很忧郁,但也让人兴奋,于是我捡起地上不知被谁扔掉已踩得七零八落的一束玫瑰从台下抛向了她,玫瑰的刺在她脸上划出了带血的痕迹,于是那晚我就在学校的保卫室里面壁细细想了一宿。
其实我那一扔并没有实在的恶意,只是当时听得太投入、太兴奋,在那样特定的场合就做出了那种极端不理智的行为。也从那以后,我对她一直怀着深深的愧疚,我也曾试着找机会去向她道歉,不过她总表现得那么冷漠,所以我一直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与之交谈道歉了。
为了忏悔,更或许是我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女孩,于是我找来西蒙和加芬克的专集,并将《Scarboroughfair》的歌词翻译成了中文。直到现在,我仍然佩服当时的恒心和毅力,在那时我英语和吉他水平都很烂的情况下,可我却仅仅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这首歌曲翻译完成并将其中的吉他伴奏全部扒下来记在了六线谱上。
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不自禁地拨弄着吉他弹着这首歌曲,瑾的样子和她那幽怨的声音总是在耳边回响,成了一缕抹不去的思念。
由于我总是弹这首歌曲,所以不久后,我们班上的同学中就开始疯传我恋上了一班的那个叫靳瑜瑾的女生。瑾应该也从王芩口里听说过一些什么吧,虽然我后来一直都未问过她,但我更倾向于自己这种固执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长长的排练时间,我的吉他技术确实很烂,不过我练的很卖力,有怕丢脸,也有讨她欢心的原因。
“你喜欢这首歌吗?”她问。
“因人而异吧,不过我很喜欢听到你唱。”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听起来像在刻意地讨好她一样,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说说看。”
“感觉自己心爱的人孤零零地站在白雪皑皑的大山之上,一袭白裙迎风飘扬,周围则开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怎么会呢?”
她的意思是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她显得很惊讶。
“我也不知道。”我说,“冬天会有花开在雪地了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她喃喃自语道。
“应该不会有吧。”我说。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在说些什么。
……
到了晚会前夕,我左手的中指和食指都被磨破了皮而结了老茧,演出时还不得不用薄胶布缠上,不过很值得,因为比较成功,她好像还得了奖。
“其实你内心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坏。”这是晚会结束后,她给出的评价。
“其实我一直想给你道歉的。”我说。
“我知道。”她顿了顿有接着说,“你们班的人在说你喜欢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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