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布罗的集市》第55章


她用双手,死死地拦住门框,似乎不想让我进去。
“你先吃吧,吃了再说。”
见她这么做,我更好奇,就想过去探个究竟。
“你不可能卧室里面藏有人吧?”我问。
估计是听到了动静,这时一个穿睡衣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见到我后,又迅速往后闪开了。我的心凉到了极点,一下食欲全无,双手拿着碗,两眼无神地盯着她。
我把碗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悄然转身往门外走,当时我竭力想止住眼泪,可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待我换好鞋准备走出房门时,她跑了过来从后面死死地报着我,不停地哭泣。
我用力挣脱她的双手,转过身,用力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她一下仰面倒在了地板上,然后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估计太疼,就坐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肚子。
“你就是个鸡婆,而且还是免费的。”我指着她骂了一句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整个过程中那男的一直没有出现。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雨依然淅沥沥地下着,像几千年来人类没有流尽的泪水一样,我的心伤痛到了极点,一个人木然地往前走着,没多久就到了桥头,昏黄地路灯正如习敬轩所说,像上帝的眼睛一样,似乎在召唤着什么,我走到桥中心时,准备从那里跳下去,这是几个初中生模样的小混混在对面从二中方向走了过来,见我如此,就在那里说,这人估计要跳河呢,咱们看看。听他们这么说,我杀机顿起,就越过车道,往对面跑去,想抓个人扔进河里,那帮人见我那样,就拼命往前跑,我则在后面追。可能是由于饥饿的原因吧,追了一会后,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也因为这么一闹,我心情平静了许多,“人,活着最重要,当找了两年小姐吧,还他妈免费的。”我这样想着,心里就舒服了很多,然后去车站旁边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那些小旅馆都是几个单间用压模板隔断的,隔壁住着的一对男女被我进屋的声音吵醒后,就开始做爱,那女的哎呀妈哟地叫着,像杀猪一样。
我向老板家要了个小姐,旁边那对男女听到动静,又在那边做起来,“哎,兄弟,咱们比试一下如何?”那男隔着墙壁对我喊道。
我没有应声,两张床吱呀吱呀地叫着,像一曲华美的交响乐。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只要你别往坏处想,敞开心扉,一切都是美好的。
第二天回到学校后,待了几天,拿到毕业证后大家就各自走散了,其间无话,顺带说一句,学校为了防止大四学生继承和发扬毕业时砸锅砸盆的优良传统,开学时把我们这帮大四的全部搬到了一楼。
第十四章 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
更新时间2016…6…12 15:17:29 字数:14536
我的大学就这么读完了,如果说我的高中还有些许美好的回忆的话,那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记忆中唯有花溪河水不停地带着一届又一届同居的大学生用过的卫生纸不停地向东流去。它今后不会以我为荣的,就像我一直没有以它为荣一样,我对着校门挥了挥手就坐上熟悉的201路大巴离开了我的大学,我没有能带走这里的一丝丝云彩,甚至也没有带走哪怕一丁点光环,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这些年是我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我。
饭岛爱、小泽员、武藤兰、观月雏乃、小泽玛利亚、床下成堆的啤酒瓶以及门后堆满的沾着蛆虫的一次性饭盒,对了,还有那几台破旧的台式电脑,这就是我的大学。
我曾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一些比较积极向上的回忆来证明自己在整个大学时代精神境界是得到了升华而不是变得颓废,但是没有,真的没有。
柏拉图曾说过:拖延时间是压制恼怒的最好方式。我有点生他老人家的气,因为自从我相信他的话后,我变得越来越懒惰,可是我依然愤怒。我很烦恼,我也很懒散,可是我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我像生活在井底的一只蜗牛,四周铜墙铁壁,抬头巴掌大的一片蓝天都成了无法企及的一个高度,我总是不断跳跃着想找到一个出口,但是没有,于是我越来越愤怒。
我决定不随波逐流,因此我没有和大多数刚毕业的同学一样选择去深圳,我决定去桂林,那是习敬轩记忆中的天堂,我一定要去看看,最重要的是在那里不会遇见任何一个我熟悉的人,我恨叶知秋,我恨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我没有回家,直接买了一张前往桂林的火车票。
我到桂林后先去象鼻山公园走了一遭,然后打了个的士在崇信路找到了习敬轩以前住的大院,我很想进去看看,但因为属于军事基地,被两个持枪的卫兵拦了下来,没有办法,只好顺路去了他经常提起的那个南溪山公园,从公园出来后,我就乘车去了阳朔,玩了几天回了桂林的后,并在师大旁边的一家光学厂找了一份工作。
这是一家破落的国营企业,说是工作,其实每天就是给处长倒倒水,拖拖地,当然闲暇时也会跟着他数一下光栅、学一下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光学函数。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吧,我就被下到车间去正式拜师学艺了,我说过,那时镀膜方面的人员很紧俏,所以我跟卓亦安一样,选择了镀膜。
教我的师傅姓吴,她说是一无所有的无。是个北方人,大高个儿,脸圆圆的,有些胖,但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她是89年从北京大学毕业的,因为赶上那一年的政治风波,毕业证都没有,最后靠找关系才进了这家光学厂,结果一呆就是20多年。我见她时真不相信他已经是四十几的人了,她说我很会说话。或许女人都是这样,只要你说她年轻她就高兴得不得了,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属于保养得很好的那种人,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左右。她常说,“人生就像女人的处女Mo一样,当你感到它的存在时,她已经不在是处女了。”
我到被下到车间学镀膜的时候,处长三番五次告诫我不要问她的私人问题,因为她感情上曾经受到过严重伤害,但后来我还是问了,或许本来就如他所说的——男人都喜欢打听女人的秘密!她很坦白地告诉我,他的确曾经爱过那么一个人,而且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她也曾想过再嫁,但她怕她的孩子受委屈。
我一直想问问她,“女人是不是只有她的孩子才是她的全部?更或许是不是只要有孩子就不会爱自己的丈夫了?”
不过我终究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问她,因为没隔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在普陀路的朝阳路口一个小吃街吃东西的时候,一对穿着时髦的男女在对面的桌子上吃饭,那男的染着满头的银白色头发,脸上还有一个大刀疤,他不停地骂着那个女的,而那女的一直都没有还口,安静地低头吃饭。我向那边瞟了一眼,那个女的很漂亮,画着很浓的妆,几乎遮住了本来的面目,我觉得有些面熟,就多看了几眼,她见我在看她,也不停地往我这边看。旁边的男的见我不停地盯着那女的看,就冲着我吼道:“你看啥子**嘛?没见过吵架吗?”
因为我初到桂林,人生地不熟的,就没搭理他,然后低头开始吃东西。
“你吵什么吵嘛?”那女的冲那男的大声地说道。
我一听,居然是瑾的声音,我马上起身走了过去。那男的见我走了过去,一下就站了起来,瑾拉了拉他。
“你也来了?”瑾看着我问道。
“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子了?”我看着她有些惊讶地问道。
“打扮成这样有什么不好吗?要不要我把她裤子脱了给你看?”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瑾。那男的见我们认识,就有些不爽,他一下把瑾提了起来,就用力去扯她的衣服扣子。我赶忙伸手去拦,他拿起一个啤酒瓶就往我头上砸来,立刻鲜血直流,我当时很生气,准备马上还手,但以看到瑾,我也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就忍了下来,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那男的见我没有还手,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没事吧?”瑾看着我问道。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走,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她推了推我的后背。
我们结账后就去了附近的医院,问题不大,只是皮外伤而已。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在前面低着头走着,没有说话。
“那个男生是谁?”我对着她的背影问道。
“以后告诉你吧。”她默默地低着头往前走着。
“我在光学厂那边找到工作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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