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多娇》第86章


他一手捂着汹涌难受的胸口,双眸发狠,以后就该离姓楚的人都远远的!实在是看见跟他们相关的人都感到无比恶心!
陆遥因为这次的事情受惊不小,但他也知道自己差点连累了云染,休息了两天过后便无颜在呆下去,自行默默的离开了。云染一直都不喜欢他,他走了后一点也没摆出惋惜的样子,倒是阿辞还记挂着,不见陆遥还问了句小叔去哪儿了,陆长亭回他说:“小叔回家了。”
阿辞左手牵着云染,右手牵着陆长亭,若有所思片刻后,扬起小脸对着云染道:“小叔的家在临安,阿辞的家就在这里。”
云染牵着他的手紧了紧,低眸对着他温柔的笑。
陆长亭接着道:“你们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陆长亭诚诚恳恳表明心迹的一句话,没想到在四个月之后给他带来了点难题,呃,那就是……他爹过五十整寿,他再怎么不亲近,也需要回家一趟。
“——不是说我跟阿辞在哪儿,哪儿就是你的家吗?”八个多月,云染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他现在很少出去了,基本都只是在自己家里呆着,只不过他也不是一直躺着,而是经常会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云染给阿辞请了老师在家里上课,基本上就是陆长亭陪着云染散步。陆长亭见云染沉着脸很明显的不高兴,想伸手去碰他,去被无情的挥开了。
云染侧眸睨着他,语气生硬,“不许回去,说不定我快生了。”
陆长亭也很无奈,“这不也是时间赶巧了,我几年也就回去这么一次,阿染,我也真的不想离开你,但这回我爹寿宴要大办的,我不回去的话实在……不太像话。”
云染脸上火气更大,“这种时候你离开我,就像话吗?!”
“不像话,不像话,更不像话!”被狠狠揪了耳朵的陆长亭连声道,“疼,疼疼疼。”
云染松了手,冰玉般的黑眸定定的看他半晌,陡然转身走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我不阻拦你了。”
“……阿染,你真的答应了?你没生气吧?阿染,阿染?”陆长亭连忙追了上去。云染却皱着眉挥手自己走自己的,不让他扶也不让他靠近。这哪里没气,分明就是气的不轻!
夜了,陆长亭用手轻轻搂住侧卧背对着他的云染,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嘴唇在他耳边亲了亲,低声道:“我快去快回,好不好。余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以后对我爹尽孝也没几次机会了……”
他已经大半年没回过家了,这次寿辰之前他爹就来了信特意提了让他一定回家一趟。陆长亭也知道他爹不一定是想他了才让他回去,只是不愿意被儿子拂了面子罢了。父子两之间的关系一向就较为淡薄,但是陆长亭不愿意闹得太僵,所以这次他打算还是回去呆两天比较好。
他只有想尽办法的说服云染,让他体谅体谅。
云染气息沉了片刻,闭了闭眼,才低声咬牙道:“你回去,但是一定要在我生之前回来,听见了吗?”
陆长亭面上一松,微微撑起身在他的脸颊颈间亲了又亲,柔声应了,“一定,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时间比较紧,陆长亭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临走前对着云染好一通叮嘱个没完,云染听得长吸了好几口气,眼睛闭了睁,睁了闭,见他还喋喋不休的念着说要个不停,索性砰的一声将房门一关,见他关在外面。
房门差点拍在了陆长亭的脸上,他感觉到了云染的不耐烦,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明明是自己要离开的,可是临别之际,他又懊悔的不行,真的很想任性一次,不回临安算了……
阿辞天天上课,陆长亭又回家了,云染大着肚子又不方便出去,每日便呆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去云疏和孩子的灵前说说话。阿展最近还是常常来信,也许是跟秦老爷磨合出一点感情了,现在来信也不怎么嚷嚷着要来平昌了,而是告诉云染自己的现状,特别的细碎详细,往往一写就是厚厚的一叠信纸,学了些什么,去了什么地方,甚至吃了什么稀奇的玩意也会兴致勃勃的讲给云染听,还说秦老爷给他安排的护卫连他都打不过云云的……云染收到他的信有时候也能打发一点时间。
中午吃饭的时间,阿辞会跟云染分享自己学到的东西,晚上,阿辞又陪他聊天聊到睡着,倒是缓解了一下云染心里的低落不适。
阿辞看出云染心情不佳,很懂事的安慰他,“爹他舍不得你的,他肯定很快就回来了。娘,你别担心啦。”
云染笑着冲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又过了两天后,拖着沉重的身子歪在躺椅上闭目眼神的云染又收到了阿展的来信,这信不是厚厚的一叠让人送过来的,而是信鸽传来的,一般是有什么比较急切的事情阿展才会用信鸽传信。
云染坐起身迅速打开来扫过,脸色微微变了。
赵烟儿突然消失了踪迹。
当时云染用在赵烟儿身上的迷影香只有三月之久,早就失去了效果,阿展还是继续盯着她,只是最近他随着秦老爷四处走动,在此事上难免疏忽了。等他回神,发现赵烟儿仿佛人间蒸发了,到处都寻不到人影了。
他觉得蹊跷,立马就来信报告给了云染,而他也在四处帮忙寻找。
云染因为赵烟儿的突然不见心生疑影,之前他就觉得赵烟儿透着古怪,只是后来她没有异样便也渐渐放下了怀疑,可是这回……云染眼皮直跳,他总觉得事情很不寻常。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错,因为在三天后他收到了赵烟儿的信,信上的确是她的字迹,而上面的内容让云染心中一阵猛烈的翻江倒海,身子软得差点站不住。赵烟儿来信说,她有一点关于孩子的事情隐瞒了他,要他去见她,然后她会告诉他。
云染很清楚,赵烟儿突然的消失又出现,然后给他来信让他去一个地方,有很大的可能是陷阱,但是他的一颗心已经完全无法自控了,如果赵烟儿告诉他,他的孩子还活着呢?!如果真的是呢……他已经心焦的片刻都等不住了。
收到信之后,他安顿好阿辞之后便趁夜带着方平去那个偏僻的破庙前赴约了,只是他已经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在那里没有看到赵烟儿,却看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从庙里走出来——瘸着腿,满脸阴翳可怕的杨束。
他竟然没死。
方平感觉不对,立马就拔剑护在了云染面前。
“少主,你现在肯定很好奇,为什么等在这里的人是我吧?”杨束阴毒的眼睛在他衣物已完全遮盖不住的肚子上扫了两下,笑容扭曲难看,“那我只能告诉你,这世界上想要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云染看着他缓缓靠近,一脸漠然。他对杨束的出现只是意外,却不足为惧。他只是一时想不明白,那信上的字迹的确是赵烟儿,但她为何会替杨束引他出来?难道赵烟儿被杨束威胁了?
云染沉吟间,原本挡在身前的方平身子晃了晃,手里的剑咣当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竟是这样不声不响的晕死过去了。
杨束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过,我会替我儿子报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逃!!!”
云染既然来了,带的人不止方平一个,但是他们现在全部都没现身,很大的可能就是如同方平一样全晕过去了。
云染下意识里一手捂着肚子,凛然后退一步,清澈的黑眸里清晰的倒映着杨束拔开匕首狰狞冲过来的模样……
陆长亭连寿辰晚宴都没有结束就匆匆的驾马往回赶了,可是等他几日不休,风尘仆仆赶回平昌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守在云染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辞,手足无措的方平,还有一脸消沉的赵烟儿。
这种寂静而不详的气氛让原本满脸喜气的陆长亭脑子仿佛挨了一记闷棍,表情滞了一瞬过后猛地冲过去,泪眼婆娑的阿辞这才看到他,凄然的大喊一声:“爹!你终于回来了!娘,娘他受伤了,现在在里面生弟弟……已经两天一夜了。”
受伤了……两天一夜……现在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长亭一手触碰到阿辞眼泪滚热的面颊,浑身乍冷乍热,脸色惨白,嗓子好像被狠狠堵住了,一个字都出不来。
答应了他要在他生之前赶回来的……答应了的,可是他没有办到。
陆长亭懊悔的猛地用拳砸了一把自己的头。
这时候房门打开,里面的人不时的端出来一盆盆的血水,刺得陆长亭肝胆俱裂。他正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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