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美人红妆案-第285章


翻到有折痕的一页,意外的在里面发现了韦少铎的诗,是宁无忧写上去的,每一行,每一个字,都做了详细的批注和解释。
“离合诗?”木梓衿微微一愣,仔细看下去。
这应该是宁无忧连夜为她找出来的诗集,上面的字迹依旧很新,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在他的书房之中见过。这诗集之中的诗,也是比较生晦少见的诗词种类,并没有被记录进雅正诗词种类之中。难怪她翻遍了他书房之中所有的书籍,也没有查到。
按照宁无忧对韦少铎那首诗的解释,木梓衿拿出纸和笔,慢慢地将每句诗词解答出来。那最后呈现在纸上的几个字,让她震惊不已!
原来韦少铎处心积虑的留下这首晦涩难懂的离合诗,或许是想隐藏一个惊人的皇家秘密,又或许,是想留下这个秘密的线索。
那几个简单的字足以让木梓衿终生难忘。她走到灯下,将那页纸快速点燃,看见火苗吞噬了纸张,纸张化作烟灰之后,她才放心的将纸灰扔进篓子中。
心情难以平静,胸膛之内的心跳如惊涛骇浪般难以平复,她抬手按住胸口,企图将狂乱不止的心跳。
从窗棂投射进来的光线朦胧绰约,隐约还印着窗外树叶飘落的光影。
她在桌前坐了许久,才将自己的手札拿出来。那一条条已经没有后续的线索,忽然之间变得明了起来。也不知是柳暗花明,还是山穷水复。如今被宁无忧安排在这个地方,她根本不知道京城之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一切只能等宁无忧回来再做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 离合诗……不是我杜撰的,是真的有这种诗。
☆、虎狼之地
她将手札放好,走出房间,开始在院子里闲逛,时间漫长,独自一人难以忍受,便只能这样不让自己闲下来。
忽然听闻隐娘的声音,声音轻柔,似故意压低,且带着警惕和愠怒。她走近了,才发现隐娘是在吩咐几个侍卫。那几个侍卫听闻之后,快速地离开,消失在禅院之中。
木梓衿平时并没有发现有侍卫的存在,平时这院子之中,仿佛就只有她和隐娘以及两个侍女。其他的人,原来都隐藏在禅院之中,并没有出现过。
“怎么了?”木梓衿问。
隐娘眉头轻蹙,漫不经心地摇头,“无事,姑娘安心歇息就好。”
“难道是这里有问题?”木梓衿不依不饶。
隐娘脚步一顿,那张冷冰的脸似生出几分动摇,她抿唇,轻声道:“姑娘不必惊慌,只是让他们下山去采办而已。”
木梓衿淡然一笑,“这是荐福寺,禅院之外的人或许就是来上香祈福的,除了王爷,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没什么可担心的。”
隐娘只微微蹙眉,片刻后才说道:“姑娘还是要警惕些。”
这几日下来,也并没有发生隐娘所担忧的事情。木梓衿心头疑虑很重,又记挂着千里之外的宁无忧,
深夜,木梓衿将自己窝在床上,困意袭来,终究沉睡过去。
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道人影快速闪进来,悄无声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那人便站在她床边!
她一愣,想要起身,却惊觉全身没有力气,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隐娘就住在与她仅一墙之隔的隔壁,她想要抬手敲打墙壁,手却软绵得使不出任何力量。
她骇然回头看着这个陌生的身影,那黑影袭来,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这座夜深人静的禅院,木梓衿被人悄无声息地带走。
再次醒来时,天色依旧黑着,陌生的环境和气息让人警惕又畏惧。木梓衿蜷缩着,睁开还未适应黑暗的眼睛,微微一动,头部便是一阵剧痛。身体也有些软绵无力。
侧耳倾听,周围并没有任何声音,身下似乎是床被,虽然冰冷,可还算柔软。借着黯淡的光线,她勉强看清这周围的轮廓,似乎有些简陋。
意识清醒了些之后,她开始思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宁无忧将她安排在荐福寺,应该是很安全的,有隐娘和其他侍卫守护这,就算要将她带走也比较困难。
可带走她的人,到底如何得知她在荐福寺的?带走她的人,到底是谁?
她觉得有些冷,双手环抱住,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还好,若是只穿了里衣,那她的手札便没有被带出来。若是遇到想要除掉她的人,发现了她的手札,恐怕第一件事情便是愤怒地杀了她灭口。
她静静地等待着天亮,一时昏沉,又一时清醒。终于还是挨到了天亮。阳光斜斜地从房间窗户的缝隙之中照进来时,她看清了这房间的模样。
原来不是什么柴房,也不是什么密室。只是普通的房间,布置虽然不奢华雅致,简陋之中也算是干净简单。
很快,有人推门而进,门似乎被铁链锁着,推动时发出铁链撞击声。有人伸进一只手来,将木盘放在了门边,木盘上放着饭菜。
她立刻下床,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可刚到门口,门“砰”一声合上,铁链上锁之声冰冷沉重。
她趴在门缝里看了会儿,还未看清,一道身影便挡在了门口,“看什么看!?回去!”
是妇人中气十足的声音,恶声恶气的。
木梓衿退了退,差点踢到地上的饭菜。她俯身将饭菜端起来看了看,没有银针或银簪,也不敢下口。
“最好不要挑嘴,更不要认为饭菜有毒,你用处大着呢,死了可不好。”门外那妇人厉声叱责,一双苍老凌厉的眼睛鬼一样阴森森的看着她,“要是不敢吃饭,我就进来灌你!”
木梓衿抿唇,开始低头扒饭。没尝出味道,可也吃完了。她本来就不像宁无忧那般对食物那般精细挑剔,想着想着,便想起与宁无忧一同进餐的情形。她总是认真的低头吃饭,很少和他在饭桌上交流。他总说她吃饭时像猫一样,吃得慢,可只顾低头吃,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把碗放在门口,蹲在门边,看见那妇人伸进手来拿碗,她伸手一把死死抓住,将那妇人的手夹在门缝间。
“反了你!”妇人愤怒大吼!
“你是谁的人,这是什么地方?”木梓衿问。
“放开,否则我打死你!”
“不放!”木梓衿较着劲,这妇人虎背熊腰、身强体壮,力气大如牛,木梓衿用尽了力气才将她勉强拖住,“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咬断你的手指!”她低头看了看这妇人粗壮如萝卜的手指,计算着自己到底能不能咬断。
那妇人猛地将手握成拳头,竟挣开她,狠狠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木梓衿仰头一倒,猛地坐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老实些!”妇人愤怒地大吼,“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妇人守在门口,再也说话,木梓衿起身,换了个地方,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从离开禅院的时间来看,她并没有出京。这房屋的格局和房外建筑的布局来看,不像是普通的人家。
金碧辉煌的屋脊飞檐,高低错落的楼阁殿宇,一眼似看不到尽头。
宁无忧与她讲过这京城的布局,更为她讲过皇宫的布局。她心头沉了沉,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皇宫!
那么,是谁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是皇帝?
还是其他人?
一连两三日,木梓衿都被困在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对外界杳无音讯。
隔一天,便会有侍女进来收拾屋子,那妇人如虎狼一般,握着跟粗壮的棍子在旁边守着她。
她每晚夜里半夜起床,将手纸摊开,将吃饭的筷子的一端烧黑成碳,在手纸上写写画画。每当她开始用手纸写写画画时,那妇人便警惕地等着她:“你在写什么?还不去睡觉?”
“你管我写什么!”木梓衿将写满字的手指往篓子里一扔,神秘地看了妇人一眼,一双狭长灵动的眼睛诡谲狡黠,“我写的是秘密,一个惊天大秘密!若是让人知道……”她神秘地故弄玄虚,“这大成的天下,将会翻天覆地。”
妇人脸色一变,骇然地看着她,眉头紧蹙。
次日,那妇人便送来了一大叠干净上好的纸,还有笔墨砚台,一把将还在沉睡的木梓衿从床被之中拉起来。
木梓衿被狠狠地掼在地上,全身钝痛,瞬间清醒过来。还未站起身,那妇人一把抓起她,拎小猫似的将她拎到桌旁,把她按在纸上:“写!将你写的秘密写下来!”
木梓衿揉了揉惺忪酸涩的眼睛,看着桌上干净的纸,还是散着清香的笔墨,微微顿了顿。
她快速研磨,提笔书写,行云流水,写了整整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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