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宝盒( 上)by litduck》第38章


“大不了以后再道歉罗,其实他只是因为误会你是冰火门的人才会这样,他人很好的,不会随便发脾气。”看着她一脸的兴奋,我不想说出刚才那位齐伯说的话,——也许这是张无用的地图。 
接过图纸,我却不由得被吸引了,且不论有用无用,单是设计精巧而又解释得一目了然,就足以让人佩服。以手抚着发黄的纸面,刚才想好的一套说辞到了嘴边却觉不妥,接了人家的东西,然后再说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这样做怎么说也有些…………,唉,先一同回去吧,上了岸再说。 
是夜,我在舱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怎样去青云岛,什么时候去,以后的打算如何,林林总总,无一件事能干干脆脆地定下来。想到后半夜,头昏脑涨,沉沉睡去。 
——清水镇,灯迷会上,一个个戴着面具的人擦肩而过,每个灯笼都有半人高,用笔粗粗的刷着大字。顺着看过去,却是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冷耀使青云岛功夫、帝修与他使同一种武功、青云岛主是叫做寒的女人养着一群男宠、修与林明的关系、李家与青云岛的过节……,一个个的读下去,我只有越发地迷惑,灯笼上为什么要写上这些呢?这些是什么迷语?转头想找个人问,竟发现大街之上此时一人也无,一阵清风吹过,灯笼灭了几只,黑暗之中传来细细的低吟,又似啜泣,似远还近,让人骨子里打颤。直到闻到远处飘来的松木气味,惊惶的心才有了着落,急急四下寻找那人踪迹。 
扑通一声,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到地上,我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船舱之中,我只是睡着了,刚才的梦实在太过诡异,我的额上全是细汗。抱着被子爬回床上,总觉得这舱有些不对。四周仍是黑暗,全身的感官动起来,细细品下去,四周摆放的家俱全然不同,屋子的大小也不同了。 
蓦然意识到这船已不是原来那艘,我在睡梦之中换了地方,急忙摸到门边,舱门竟是一拉即开!天光已然大亮,等片刻后眼睛适应了光线,四下望去,一片不见边际的水面看不出是到了哪里,船甲上来来往往的船工中仍有以前的几人,船却换了不知大了多少倍的,我一时间迷乱不知所措。 
“起得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儿?”看着发声之人似笑非笑的眼,我喃喃念出他的名字,“帝修!”仿如身在梦中,抑或是真的还在梦中?身子不可抑制地发抖,千言万语竟凝在唇边! 
帝修突地收了笑容,“哦,还记得你朋友的名字?”朋友两字被他刻意加重,眼光扫到我手中拿的剑,变得越发晦涩难懂。 
“修。”我的声音细不可闻,只是无意识地叫他,看到他冷冽的脸,下面的话烟消云散。日思夜想,盼着能再见他一面,能向他解释,不料想真见了,会是这般尴尬,四目相对良久,我越来越是心慌,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也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他突然笑了,没有声音,仍是那种不屑的笑法,“拿到你的剑,机关布置图也到手了,我想你不再需要我了,若我不来找你,你怕是早将我忘在脑后了吧?”边说他边悠闲地踱近。 
“没有,我没有……你把江雪弄到哪里去了?”这么半天,一点也没有听到江雪她们的动静,不知帝修是否把她关起来了。话音刚落,已被帝修一把抓住前襟拉近了,“你谁都可以放在心里,独独不在乎我是吗?”说完他伸臂向后一推,我顺势坐倒在甲板上,“我让她坐自己的船走了,你放心,有她的家丁照顾,她什么事也不会有。倒是你……”他蹲下来,“我救了你的眼睛,你是不是该付代价呢?” 
我盯着他不语,我们之间似乎除了交易,不会有其它的东西,心中一阵酸涩,即使这样也好,我怕是己中了他的‘毒’,只想着在一起多呆一日也好。 
“我要你——帮我拿到月光宝藏!”我愕然,没想到他提出这个要求,毕竟他一向对这宝藏漫不经心的不是吗。 
“月珠不是已经在你的手里了吗?怎么又要我帮忙?我能帮上什么忙?” 
“不错,月珠在我这里,不过还有一个星盘,你要帮我将那星盘取来才行。” 
“到哪里去取?”为什么非要是我?我能做到的,他亦不难做到。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反正你现在功力几乎全失,也不能马上去青云岛吧?没想到你的功力精进得这么快,那冷耀几乎去了半条命。”听他一说,我才知道那日冷耀为什么没有再追来,原来他也受了重伤,是了,我当时用了冰焰掌,若他守住丹田,还不至有事。他内力高我不少,拼命抵守,可能我会反受其害,可当时他却加催掌力送入我体内,相当于助我吸他内力。 
帝修站起身,“你就住刚才那间,我们还要走几日的水路。”不等我答话,他径自走了。我盯着他的背影,似乎当日他在宫中受的伤已经好了,也或者是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虽然挂念,但他这种态度,我也问不出来。 
茫茫大海,过了多少时日我也懒得去数。帝修除非必要,很少和我说话,甚至于,我觉得他在躲我,不知为何。当然我也无意再和自己过不去,不会去想这种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问题。只是分给我的那间屋子却不怎么样,不管白天晚上总不见阳光。白天我是决计不会回到那屋中去的,一个人呆在那里,就好象提前进入棺木,总会想出很多生死的大道理来,而这些个大道理的唯一作用就是使得我寒毛倒立。 
白天帝修不理我至少我还能看到他,可是到了夜晚,伏在床上,每每想到从前夜里种种,便倍感孤独,难以入睡。这夜,又是无眠,起身穿衣来到外面,海风强劲,船上仍有几人忙忙碌碌,也许是怕夜间再起风暴。人说见月思亲,今夜无月,我却仍是想起娘来,无数个如果、若是、思来想去,只是徒增自己的烦恼,正想回房,看见帝修出来,眼睛并未在我身上停留,直向着船头去了,心头不由得一酸。 
依他以前的性子,见了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一翻逗弄,那时候我巴不得他不要来理我。现在他性情大变,对我完全视而不见,我反而难过起来,明知不该这么想,还是希望他能和我说话,哪怕是嘲讽逗弄。认真说起来,该生气的是我才对,那日他不问清来龙去脉一味认定我与皇上的关系是他心中所想那般,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还刺伤我,我实在是不该再理他。可是,可是他又大费周折去找人来治我的眼睛,路上一直在跟着我,虽没明示也看得出是在保护我。他——倒底在想着什么?难道真如鬼仙所说,他也喜欢我的吗?心中一勿儿喜,一勿儿忧,乱如麻团。 
“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又在这儿发什么呆?!”身后低沉的声音喝道,不用问,这样对我说话的一定是修,我回头对上他的眼,那里面的薄怒形成两簇小小的火焰,跳动着。 
“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认得你了,你变了许多。”他以一手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下巴,并未使上很大的力气,可是指间的铁锈味道却钻入我的鼻子。有着这样味道的帝修对我来说同样也是陌生的,我变了吗?他何尝不是,我微笑,笑而不答。世间有什么事是不变的呢,我们都变了又有什么希奇,或许有一天,我对他这种奇怪的感情也会无影无踪呢。不知为何,这样想的时候心中一阵抽痛。 
看到我笑,他眼中的火焰大盛,狠狠将我推到一边,“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未必就胜了。”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说的话,什么胜了,输了,我们之间从未比过什么。在他眼中,我又是怎样的眼神?修,你看不到吗?看不到我眼中的情,看不到我悲哀的心?你什么也看不到吗?你曾是那样的洞悉一切啊。 
修不再理我,我默然地看着他回去自己的屋子,要解释吗?如果解释了,会有什么不同,他不会信我的。晚上风好大,我缩了缩脖子,也回屋了。 
睡不着,只好练功,这几日恢复得很快,一是再没有鞍马劳顿,休息充足。二是不知为何,帝修在身边的时候总觉得安心。除了为我们之间的事烦恼,其它的事情我竟能抛诸脑后。我练功己过第十层,按鬼仙的说法,再练两层,便再无回头的路,所以我还要小心控制进度,不要太快,有了这种想法,练功也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事。能够重创冷耀,心中讶然,也有几分得意。不知那岛主和冷耀比起来差多少,帝修和那岛主相比又如何? 
船上活动的地方不大,起初几日,身子无力,在甲板上晒晒太阳就心满意足了,可是随着身体日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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