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捡到忠犬的错误示范》第75章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斐易是站在苏沉那边的,只是从不会逆着我的脾气来,行动得没有那么直接罢了,无论孙博士的事件,还是sr女孩的事件,不都有他的参与么。想通这一点,我倏尔有些沮丧:“我是不是很麻烦?同情心泛滥?楚宁是替我死的。”
苏沉安慰得并不走心:“会好的。”
我瞥他一眼:“好不了了。”
“你可以这样想……”他抬头,从吊液架上替换滴完的药水,不痛不痒,“是我害了他,与你无关。”
……
我最终还是将sr女孩对我说的话告诉了苏沉。所有的细节都袒露,他却没有给我任何反馈,只是让我好好配合治疗。
下午的时候除了准点要进行药物注射,几乎都是空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沉来了,医生们小心谨慎,连带给我的用药剂量都减轻了许多。我百无聊赖仰躺在房间内看着灰白的天花板,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信息就这样被人半路截胡,我还不能说什么。
我叹息一声。其实换个角度想,我也不会让一个没有自由的病人瞎操心,因为本就做不了什么,可我至少会给他知情权。可这就是我和苏沉之间不可逾越的代沟,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君主□□主义者。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被人扣了扣。我“看”了一样便知道是斐易,紧张得坐起了身,反应过来后想起最近的事,有点尴尬又有点莫名的背叛感。拉上被子重新躺下,才应一句进来。
他显然知道我微妙的情绪,进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挨着我的床坐了下来,过了会才开口:“在午睡吗?”
斐易很少主动和我搭话,因为他习惯于独处和安静的环境,就算和我在一起也并不会过于热切的询问我这类的日常。
我还是盯着天花板,心里也知道这样别扭的情绪毫无意义。斐易作为末世之中的高位者,统治着天空之城,早不可能和我一样同情心泛滥了。只是过往时,他总会给我种“无论做什么,他都支持着我”的错觉,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动了些手脚。
我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家长联合善意欺骗的孩子。因在其他人眼里天真得过了头,又讲不通道理,非得这样保护起来而觉着羞耻。
“恩。”我低声答着,“刚醒。”
然后他就不再说什么了,起身去将灯打开。
当苍白的灯光亮起,我第一眼便看到了他脖颈上的吻痕,完全是不自主的。紧接着眸光便像是被烫到,心虚的别开眼。
昨天我清醒之后,偷偷亲了他两口后,对他修长的脖颈完全没有抵抗力,顺势嘬了口。没想到他皮肤这样敏感,竟然还留了痕迹。
可是按照惯例,我“失控”之后都会给他讲清楚情况,给医生备案。昨天因为太尴尬匆匆离开了,今天免不得还得提一下的。
“昨天……”我稍微撑起身,将拳头举在嘴边虚虚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
他说没关系,“我看出来了,知道不是你的情绪。”
我拉开被子的动作顿了顿,才继续起身穿上鞋,不知为何又有点不是滋味:“那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推开我吗?”
“医生判别过,这不属于第二人格的范畴,所以昨天的那个人还是你。”一顿,他定定望着我,“我为什么要拒绝?”
☆、第66章 暴露
他给出这样的答案算不得是意料之外,却还是让我默了一瞬,绷住情绪接着将之当做严肃话题来谈:“毕竟存在着安全隐患。=”
说话间脚套上鞋子,施力站起的时候,一阵密密麻麻刺痛猝不及防沿着神经窜入脑海。仿佛这一步踏在了针尖之上,我毫无心理准备膝盖一软,险些径直跪在了地上。
还没来及反手扶上床沿,手臂便给人扶住了,施力托住我的身体。斐易的声音急且沉:“怎么了?”
我当时一下也给痛懵了,没能思考其他,好似是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着紧抱着斐易的脖子:“腿……”顿了顿,“麻了。”
斐易神情没变,眉间微蹙着伸手托住我的腰,将我抱了起来:“只是麻了?”
他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时候,肃然的神情与低敛的眸光都给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我没敢硬着头皮说没事,避开他的眸光:“还有点疼。你先把我放在床上吧。”
斐易依言身体前倾,将我重新放回床上。小心翼翼而轻柔的动作,仿佛是捧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我被他的双手禁锢着,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短短的几秒临近之时,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痒痒的,让我的血液都有些躁动。
斐易却仿佛无动于衷,径直抽身转眸去看我的双腿,幽白的灯光勾勒着他垂眸时侧脸的轮廓,认真而清冷:“让医生过来一趟。”
话是对门外的监控机器人说的,语调偏沉。
他这样的反应让我有点在意,撑着身体坐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从外表看来几乎没有什么异变。若不是脚掌着力触地,便只有丁点方才感觉残余的麻木。
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腿,抬头看一眼他的眼色:“好像没什么事,现在又不疼了。”
斐易眉间微挑了一下,仿佛忍耐着什么:“这情况是第几次出现的?”
我道:“第一次。”
“……”他倏尔便沉默下来。
我大抵理解斐易的心情,他在我面前扮红脸的事被揭穿了,立场微妙,便以为我不再如从前那样,事无巨细都愿意同他说,尤其是在这刚生气的关头。所以觉得我那一句脚麻了,是刻意的隐瞒。
可是按我所想,我起个床就险些平地摔,当时虽然是痛懵了,但我毕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没多少担忧,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时一为了不那么丢人,二也为稍微安慰他一下才开口隐瞒了些许。
我坐在床上俯身捏了两下腿,身体柔韧度不行有些吃力,手上却不敢停,好给自己找点事来转移这沉默中的尴尬,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斐易忽而一声不吭伸手上来,力度刚好的覆上我的腿,轻轻捏着。
那十指修长而匀称,指甲修剪得干净而整齐,对比着我的……
我默然将爪收回来,直起身坐好:“听说楚宁昨天的身体状况突然有了异变,所以枪决推迟了是吗?”
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他指尖的温热递来,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恩,状态有所好转。联盟里有人表示捕获新的sr代价太高,楚宁如果状态继续好转,或许可以不必处决。”
我轻呼了一口气:“对他来说不见得是好事。”活体实验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也终有一天还是会死去。
“你希望他死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不过基地的存在不就是因为对攻克sr抱着一丝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而他也活着,那我们都得救了。”
斐易忽而移眸看我一眼,轻而淡的:“我会让他活下来,如果他愿意的话。”
我一愣,诧异:“现在就决定不处理没关系吗?不是说联盟不肯调配人手?”
“我会从天空之城调配人手过来。”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他看了我半晌,撇开眼:“不知道。”
我心里微微一动,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些许声响。门本来也没关,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浩浩荡荡一堆白衣大褂的人员下了楼梯朝我这边走来。其中一名医生象征性地在门上扣了扣,七人便陆续在监控机器人的带领下进到室内,举止不同程度的僵硬。
他门这边刚进门,后面紧跟着让出来一个人,苏沉。在门口看我一眼,便靠在门框没有进来了。
我有点默然,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来,但还是老实和医生汇报了具体情况。
斐易从医生来后便让到床尾去了,眸光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偶尔开口问问医生情况。
医生首要检查了给我的药物,怀疑是不是出现了相克的情况,可我所有的数据都没有出现过大的变动,查不出什么不好来。
一直折腾到晚上,我的腿已经完全没有麻木的痛楚的时候,医生们最终焦心焦力地说要开个短会,商讨一下。
出了孙博士的事,苏沉等人的防心已经提到了最高。我这次也是完全不知道状况,只能配合着他们折腾。平时两三小时就能挂完的吊水,这次生生增加挂了一个下午,身边总是带着个吊液的架子跑来跑去,像个十足的病秧子,人都没了活力。
兼之实验基地里也没什么业余活动,检查治疗末了,就该去睡了,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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