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缘》第65章


根本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含义,一味焦躁于傅云蔚的没有表示,本来已是紧紧系在一起的心,竟是渐渐地有了距离了。 
“啊呀……轻一点…… 
傅云蔚止不住尖叫,剧烈地冲撞让他有一种要被撞碎的错觉,虽然体内渐渐有了润滑,酥酥麻麻的快感也渐渐从交合处涌至全身,但这样的快速激烈的交缠还是弄得他有些受不了,最近,朱瞻基是怎么了?他在烦恼些什么?傅云蔚不禁疑虑从生。 
“宝宝……看着我。”一直盯着傅云蔚脸上表情享受占有快意的朱瞻基一阵不快,不由出声警告,小妖精在这种时候还能胡思乱想,说明什么问题? 
“你……呀……”傅云蔚刚想抱怨,但对方一个又狠又快的插入让他又尖叫起来,嗔怪地瞪了朱瞻基一眼,收敛心神,两人翻滚着共赴巫山,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不豫。 
第二天朱瞻基罢了早朝,早早就带傅云蔚出了门。象以前一样,先是在酒楼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四处游逛。傅云蔚一路吃喝玩乐买东西,朱瞻基负责掏银子,小福子段廷湘等负责搬运及恐吓那些垂涎傅云蔚美貌的登徒子。自从天冷了无法游山玩水之后,每次出游基本都是如此模式,傅云蔚乐此不疲,从来不觉单调,朱瞻基也无甚怨言,一路上只盯着他的小妖精看,看他兴高采烈,风情万端,就已满足得很,只苦了小福子段廷湘他们,大包小包拎着,还要负责服侍和安全,每次都累个半死,现在就是,刚走到城南庙会,手上就已提了不少吃食和傅云蔚一时心血来潮买的诸多杂碎。 
怡然自得地在闹市中穿行,周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然傅云蔚的心情却不象早先那般雀跃,身为朱瞻基的枕边人如何不知最近他有心事,他有什么事会不让自己知道呢?轻皱长眉,傅云蔚暗暗叹一口气,把瞬间涌起的疑虑和担忧压了下去,不经意地一甩头,却猛然怔住。 
“怎么了?宝贝?”见傅云蔚忽然在一个面摊旁停驻不动,朱瞻基回头问道。 
傅云蔚不答,只盯着一个正背对他吃面吃得热火朝天的男人看,死盯了半晌,忽然张口叫道:“裴震!” 
那人浑身一震,忽地旋过身来,与傅云蔚四目相对。 
“云蔚!”揉揉眼,呆立了片刻,裴震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师兄!师兄!”紧抱着裴震,傅云蔚喜极而泣,十多年未见,音讯皆无, 
他从没想到还会有与师兄相见的一天。 
“云蔚,让我好好看看你。”裴震两手抓着小师弟的肩膀,上下看着,同样止不住泪。自从那年因在山中为寇被剿朱枫流放以来,他便到处流窜躲避朝廷的追捕,自此便断了傅云蔚的音信,原以为此生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唯一牵挂的人了,没想到今日偶然在庙会驻足,竟然就遇到了他。一回头,便见师弟俏生生立在眼前,还是那般流光溢彩,俊美非凡,还是象以前乍看到他时那样使劲睁大了一双明眸看他,岁月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只是让他出落得比前更美而已。 
相拥过后,两人分开了,却没什么言语,只互相看着。 
“师兄……”傅云蔚裂嘴傻笑,重逢的喜悦冲得他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有满肚子的话要与裴震讲,然而却一句也说不出。裴震比他还要激动,张了几次口,却没有声音,只把手一伸,又想把师弟拉到自己怀里,然而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将傅云蔚揽了过去。 
“云蔚,这位是……”朱瞻基几乎要被妒火烧成内伤,脸上却一派平静,维持着他扮成的读书人应有的斯文。 
“是我出家时的师兄裴震,你知道的。”傅云蔚挣开他,大叫快找马车来,急不可耐地要快些回去与裴震叙话详谈。 
回到云蔚朱楼,傅云蔚便拉了裴震到房里对坐了,细说别后情形。原来裴震这几年一直做贩运,将福州泉州的外来货品贩到内地,一年贩一两次便足以维生,其余时间便各地游历,虽然居无定所,孤身一人,但日子却也逍遥自在,这次他把一批货脱手后便想塞外一游,因时节尚早,这些天一直在北京游逛,没想到得遇傅云蔚,当下也只有感叹造化之功。 
“你会做商人?嘻嘻。”傅云蔚上下打量裴震,窃笑不已。他设想过裴震这些年在外可能会做的各种职业,独没想过他会做个行脚商贩,师兄虽已三十多岁,然还是英挺不减当年,这样的人做商人,真有说不出的怪异。 
“我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裴震看着小师弟的笑靥,忍不住又把他揽到怀里,满脸的宠溺疼惜,十多年已过,心中的爱意却丝毫未减,而且,他不在的时候,小师弟竟然吃了那么多苦,于是心中又多了份愧疚,他不仅有负师父之托,更负了当年自己的誓言。 
“这些年你受苦了,师兄对不住你。” 
“你又说这种话,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要不然,就算我们扯平了,以后再也休提。”傅云蔚一笑,拉着裴震出门:“师兄,塞外现在还是冰天雪地呢,你先住这里陪我,过些天再走好不好。” 
“好啊。”裴震终于释然,心下也在感叹,过去动不动就哭给他看的小师弟,现在是真的成熟长大了。 
“草民参见皇上。”来到厅中,朱瞻基正坐在桌旁等二人出来吃饭,裴震早已得知他身份,不得已,只得上前跪倒参拜。 
“不必拘礼。”朱瞻基淡淡道。不久前他才从小福子马建武那里逼问得傅云蔚的一切过往,这才知道原来朱枫竟也不是傅云蔚第一个男人,第一个折花的就是眼前这小子,心内早又妒又恨又气,极不痛快,直觉这人这时出现可能会相当危险,如何会摆好脸色。 
傅云蔚斜眼瞪他——你怎么这样冷淡? 
朱瞻基还回去一眼——你还要我怎样? 
傅云蔚凤目又斜过去,这回是有点恼羞成怒了。 
朱瞻基暗哼一声,只得站起来请裴震入坐,却在傅云蔚看不到的角度对他狠狠盯了一眼,裴震佯作不见,平静落坐。此人这些年虽然身处下层,然倨傲狠厉的个性不变,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一类的人,他不怕皇帝,只怕傅云蔚所托非人,只担心最爱的小师弟身在皇家,将来会受气或被抛弃,听到傅云蔚这些年遭际后,他就对一向都是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师弟有着无尽的担忧,遂对朱瞻基严阵以待,细细观察,只想看看这人能不能让自己放心把云蔚交给他。 
抛开这两个不断碰出火花的男人,身为焦点的傅云蔚却另有心思,他和裴震早已成为过去,现在叙的仅是兄弟情谊,若朱瞻基不明所以,胡乱吃醋,或用权力陷裴震于不利,或使计断绝自己与师兄的往来,那他该怎么办? 
席上裴震不停说些他逃亡经商时的趣事,逗得傅云蔚不时大笑,又说到当年在普渡寺时师父师伯之间的暧昧,更是乐事多多,不正经的豪放师父和正经又别扭的师伯总是有无数的笑话,他们自己却不晓得,就更惹人发笑。这二人谈笑风生,只苦了一旁的朱瞻基,在傅云蔚面前他摆不出临朝时的那种威严架式,又不想委屈自己装高兴,也不想做出表面对裴震热诚欢迎然后再使计把他撵走这类阴险之事,更不想离开让他们二人独处,只好冷着脸闷头吃饭,心内气恨不已。傅云蔚其实早瞥见朱瞻基的不快,心下暗笑,手却悄悄伸过去,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捏捏,见朱瞻基抬头了,便朝他眨眨眼,红唇一弯,抛一朵如花笑靥过去,朱瞻基顿时不饮即醉,心内郁闷一扫而空,开始向裴震问些傅云蔚早年当和尚时的事,又不时向傅云蔚打量,实在想象不出象他这样的人当和尚会是怎样情形,可能会气死佛祖也说不定,待听到傅云蔚其实规矩得很,居然是最听师父的话的那一个,不禁大笑,气得傅云蔚在底下直踩他,如此这般,一顿饭总算无风无浪过去。 
晚上,傅云蔚与裴震谈至三更才回房歇息,朱瞻基背对他躺着一声不吭,傅云蔚偎过去拉过他一只手捧在怀里,笑咪咪的等他回应。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好半天朱瞻基才闷闷道。 
“怎么会,我怎么会撇下你呢,瞻基。”傅云蔚开始在他背上乱划,这个小男人,背很宽,很结实,足够为他遮风挡雨,护他平安无虞了。可是…… 
刚才裴震问:“云蔚,你能给我保证吗?让我放心的保证?” 
他不能,所以只能逞强:“师兄,你放心,即使将来真有什么不好,我也不会怎么样的,如果那是命,我认。” 
对于那个呆子朱枫,他有足够的把握,朱枫的爱可以使他毅然斩断与裴震的情丝,全心全意投入他的怀抱,那么朱瞻基呢,为什么他会疑惧?以至于不能给师兄一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