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武侠》第46章


不得今天真能将这几个龟孙收拾了!看他们腰上挂的那些金光闪闪的小牌牌,娘的好象真的是金的哩!待会儿要是能打赢的话,抢了他的,再交给马铁匠熔了,肯定能替徐大胖子那狗日的还债了!看那些车上的婆娘小鬼们的眼神,倒好象俺真的是菩萨似的!也不好好看看俺这模样,世上有这个德行的菩萨么?不过倒是看的俺心里头热乎乎的,好象唱他两嗓子哩!…………”
顶子这时已经解完了手,正站在地里等他爹。金色的阳光照得这大片的青纱帐火燎似的,也将顶子的小脸映的彤红。一只青色的大蚂蚱蹦跳着从顶子的脚边经过。顶子叹了口气,不敢去追,他爹已经叮嘱过了,要他在这儿好好等着。顶子已经惹爹生过一次气了,不能再惹爹生气了。顶子要做个个听话的孩子。不过,爹怎么还不来接自己呢?
突然,远处传来了那熟悉而高昂的歌声:
“爷本是梁山泊一条好汉哪——赤条条来去在浪谷峰巅——持钢刀扶仗义替天行道——哎——哪怕他恶豺…………”
“爹又唱梁山泊了,唱的真好听,比来的时候和在擂台边儿上唱的都好听,不过,咋唱到半道就停了呢?”顶子痴痴地想着,小小的身子映在在血红的夕阳里,孤伶伶地。
微风吹过,无边无际的青纱帐沙沙的响着,象哭也象笑。 
刀剑笑
汪破北使用的武器的是剑。江湖上的人称他为奇剑。 
从七岁时观前庭大雨,自创暴雨剑决,到二十八岁在黄山一住三年,创云雾十八剑,他的武林风云榜的排名一路彪升,一直到了第二的位置。 
那以后他一直在等,等自己再创出可以级别排名第一的幻刀杨飞屠的剑法。 
难!实在是难! 
杨飞屠的幻刀不是一把,而是七把小刀拼成,每把小刀又是由七七四十九片精巧的刃簧合成,一刀既出,可以在空中划出任何人都无法预测的轨迹。七刀变幻,奇正相离,如臂使指,浑然一体。三十年来败在他刀下的武林高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汪破北看过杨飞屠出手,那种刀势他自知还抵挡不了。所以,他只有等。 
一等就是十年。 
这十年中,他到钱塘观过最壮观的大潮,到长白看过最苍茫的大雪,到藏边攀过最险峻的绝壁,到九台参过最玄奥的禅意,可他还是没有能够创出能够破得了幻刀的剑法。 
终于,有一天,他走的实在倦了,在一个热闹的小镇停了下来,买了一碗混沌,就那么地蹲在路边狼吞虎咽的喝了起来。一只又一只的脚从他的身边经过,没有人停下来看他一眼。 
等他喝完了,抹了抹嘴,准备拿起剑上路时,发现剑没了,大概刚才被哪个小贼偷走了。 
他愣愣地蹲在那里好半天,突然开始笑起来,先是轻声的,后来笑声便越来越大,直到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望着这个衣衫褴缕,蓬头垢面的疯子。 
三个月后,他向杨飞屠挑战。 
时:重阳午时地:临安长街武林轰动!无数的江湖人物向长安城蜂拥而来。奇剑幻刀,任何一个人出现都可以在江湖上掀起狂风巨浪,更何况两个人竟然要决斗了! 
这一天是重阳了,正午的太阳好明亮。 
汪破北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山神庙破败的大门。 
一路上,他都是微笑地走着。 
他没有带剑。 
他自信必胜。 
因为,就在他的剑被偷走的一瞬间,他便领悟到了剑道中至高境界--无剑! 
无剑无招,无敌无我。 
天上人间,尽为我剑。 
以此心中之剑,他知道自己举世再无抗手。 
在拥挤着地密密麻麻的武林人士的注视下,汪破北面带着那懒洋洋的笑容,来到了长街的中央。 
远远的,他看到了杨飞屠的孤伶伶的身影。 
他的笑容突然凝滞。 
杨。飞。屠。他。没。有。带。刀。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对方也已经晋入心刀之境! 
江破北的心中忽然一阵恍惚。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他?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已经输了,因为他的心剑已经出现了一丝破绽,再不如原来的那么通透澄静。 
“你来了?”汪破北问。 
“我来了。”杨飞屠答。 
两个人在正午的太阳下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阵。 
“我知道,我输了。”江破北叹息一声。 
“是么?”杨飞屠神色不变地道。 
围观的群雄一阵哗然,两大绝顶高手,竟然一招没出就已经决出了胜负,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你的剑呢?”杨飞屠突然问。 
“我的剑在心里。”江破北神色一正,答道。 
无论如何,他也是钦佩对方的。而且对自己的失败竟然有一些欣然之意。这样的问答,也只有惺惺相惜的绝顶高手之间才会有。他已经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修成了“心剑”。人世间的胜负对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算得了什么?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境界而已。 
“你的刀呢?”汪破北庄严地问。 
“我的刀在修理……”杨飞屠沮丧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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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神贯注地将散发着琥珀芬芳的金黄色液体倾注到我的高脚杯内,没有漫起一颗泡沫。 
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曼荼兰是我最常光顾的地方,也是极少的比较静怡的酒吧之一。 
落地窗外,晦暗的雨幕掩盖了往常那醉生梦死的众生像。远方,几堆流浪者的篝火在星星点点的燃烧着。 
这一刻,海罗音这个纷乱的城市显得格外寂寞。 
我举杯一饮而尽。 
灼热的酒精病毒般在我的胸膛内蔓延开来,挑起一种梦幻似的快感。 
我叹息了一声,又抓起酒瓶。 
今夜将是我和青雨…… 
一个削瘦的青年走到我的桌前,用黑鹰式半自动手枪指住我的额头。“伙计!破财的时候到了,把你的钱包……”我的左手闪电般的将他的枪口顺时针扭压在桌面上,右小臂优美的外摆,酒瓶的底侧狠击在他的太阳穴上。连一声呻吟都来不及发出,他就已经软泥般的瘫倒在地上。 
今夜将是我和青雨第一次见面。她是我的线人,而且是最好的一个。但她从不与我见面,只是通过电子邮件与我联系,我也只是将钱转入她指定的户头。我从未试过调查她,这是我尊重她的一种表示。 
但现在,我们却要见面了。而且这一要求是她主动提出的。我的心中蓦地涌起热切的感觉,这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战友,将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一个侍者走过来,拖死狗般将那家伙拽了出去。 
不知为何,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掠过心头。 
我停止倒酒,警惕的向四周扫视。 
左面的壁式电视上,一名吉扑塞女郎在翩翩起舞,热烈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我猛的醒觉,这么大的音量并不是曼荼兰的风格。无疑,这是为了掩饰别的什么声响。 
我的右手探入腋下,握住了“火玫瑰”的枪柄。 
酒吧内的其他人仍旧没有查觉危险的到来。 
屏幕上的女郎一个奔放而优美的旋身,尖尖的素指指向屏外。 
同一瞬间,我也飞快的旋身,手中的火玫瑰指向身后的落地窗,似乎在为那她伴舞。 
怒啸的子弹以1500米每秒的速度洞穿了雨露迷离的落地窗,奏出奇妙的金属打击乐。 
玻璃雪片般的剥落下,一条肥大的黑影家挟带着雾样的冷雨跌进厅内,胸前布着四个整齐的弹孔。 
但令我吃惊的是他的装束——黑色的礼帽,黑色的风衣,黑色的手套,黑色的皮鞋——这是一个黑兵! 
在海罗音的黑道中,共有大大小小上百个犯罪集团。其中最大的银虎团人数在2000人以上,是黑道中的霸王。 
但我却清楚的知道,最可怕的并不是银虎团,而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物。 
他操纵着海罗音百分之70的犯罪活动,涉及贩毒、军火、贩卖人口、抢劫、职业谋杀等十几个领域,是真正的犯罪帝王。人们称他为——“黑神”。 
没有人见到过他,有人甚至认为那只是一个虚构的角色。但我从仅有的一名幸存者口中得知了极其有限的资料。 
这种一身黑的装束,正是黑兵的标志。他们是黑神的近卫亲军,同时也负责暗杀、阻击任务,但极少出手,且从不留活口,所以知道他们的人少之又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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