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儿》第11章



我被放到了床上,小木子守着我。
我艰难地看着小木子,声音细弱地唤他,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依旧选择沉默。
不一会儿,我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小木子的小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底在这会儿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待我看清来人时,我震惊不已。
——高承。
他着皇帝娶后的滚红丝线龙袍,白皙的脸因为酒意有些薄红,这会儿倒是唇红齿白,只是眼底那份幽暗破坏了奶油小生的美态。
他坐到了我的床边,竟伸手掀开盖在我身上的锦被,我想要阻止,奈何全身无力。
他看着床上,我不着一物的身体,笑,眼底掀起的风暴,让我恐惧。
“你……疯了。”我努力发声,声音却小得可怜。
他目光如火般将我从上自下,每一处都扫视一遍。我感到羞耻,他却道:“本来想要你一点都不发声,但又觉得可惜……你的声音如此悦耳!”
如果这会儿,我还不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我便真是榆木疙瘩。
“高承,你这样……会被天下人所不耻。”
说这话时,他已在脱衣服。
我原本以为他的身体应该是瘦弱的,恰恰相反,他的身体是精瘦结实的,线条里可以看出他精心锻炼出的力量。
他的身体覆盖上我的身体,他睥睨着我,道:“朕是皇帝,谁敢!”
而后,他在我耳边低语:“谁敢,朕就杀了她。”这话阴冷暴戾异常。
与此此时,他的手已经攀上我丰满的圆。
在他肆无忌惮享用我时,我想,原来,高承是一个疯子。
除了把他想成一个疯子,我不知还能作何想法。
我想,他选了一个最不划算的报复我的方法。
不过,这些年,我真的自认为不曾得罪他。
何至于他如此对我?
待他极致快乐时,他掐着我的下巴,力道很大,问:“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想要嫁给我……现在,朕,满足你……都满足你!”
闻言,我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他是我亲哥,我能对他存什么龌蹉心思?
不,现在不是我对他,是他对我一直存了龌蹉心思。
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梦醒来,我酣睡在我的寝宫,他依旧睡在他的皇后身旁。
只可惜,身体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高承一直都觊觎我的美貌,我的身体!
待我醒来,我得知,皇后第二日清晨杖毙了一个守夜的宫女,听说那宫女勾得皇帝昨夜错过了新婚之夜。
我突然觉得我的脊背阴森森地凉。
宫里有一个暴戾变态的高承便罢,没想到,新娶的这位付家皇后竟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我感到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如果是娘在,她会怎么办呢?
当年,娘被心上人出卖都能坦然处之。
现在的我何惧之?
左右不过生与死!
时光流逝,高承在位期间,行事可谓是肆无忌惮,他重酷刑,轻仁道,弄得民怨四沸。再加上,皇后的心狠手辣,不依不饶,他与我的事情很快被彻底暴|露了出来。
一时间,天下人皆唾弃高承,四处逐渐升起了讨伐他的声音。
而,我最终成了天下人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国妖女。
当征讨大军攻破上京宫门时,我想我终于可以去见父皇,母妃了。
只可惜,一切并没有如愿。
我见到了高崇,那个传说中一心爱恋我母妃的高崇。他一脸沧桑,略显苍老的脸上待看见我时,目光绵远悠长,我知道他透过我在回忆我的娘亲。
他上前,用那双强而有力地手,抚摸我的脸,叹口气道:“你跟你娘一样,有让男人为你疯狂的资本。”
我问:“你要杀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又道:“刀子利落点,我怕疼。”
他笑了,道:“跟你娘真像。”
我闭上眼,等他杀我,却不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惊愕地瞪大眼。
只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倾城,我的儿。”
我看着不远处的音嬷嬷,她对我笑。
我怎么可能是高崇的女儿?
音嬷嬷的眼神告诉我:“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
我久久没有说话。
活下去。
对。
活下去……
☆、第二卷:连夏
现如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各地诸侯王爷拥兵自重,各自称王,人间已是一片炼狱。
富人,官僚穷奢极欲,穷人衣不蔽体,三餐不济,卖儿卖女以此裹腹,各地间贫富差异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京城外一官道上,马车一路颠簸,马鞭声声响,可以看出赶车人的急迫。
连夏紧紧地抓着马车框,防止自己被颠簸出去。
后面策马追上来的人,吹着口哨,甚是嚣张。
今日,连夏本是去给娘亲上香,却不想在途中遇到了四处流窜的盗匪,护卫被击杀殆尽,马车夫赶着马车奋力从盗匪包围着冲了出来。
天下四分五裂,各地滋生出无数身强力壮,有些功夫底子,亦或者逃兵结队而成的盗匪,他们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官府对此却不闻不问,放任自流,整日里只知道饮酒作乐,醉卧美人膝。
咻的一声,她听到一声马的哀鸣声,空气里有血腥的味道。
紧接着,飞奔的马儿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它倒在了地上,轻易地结束了她短暂的一身。
马蹄声由远及近,丫鬟沫儿惨白着一张脸,惊惧声道:“主子,我……我们这么办?”
连夏强忍住恐惧,安抚地拍了拍沫儿的手,拔了发丝的簪子。
帘子被掀开,是一张狰狞的,淫|邪的男人脸。
他向她们吹了口哨,笑道:“哟,今天本大爷运气好,竟然遇到这么两个玉娃娃。”
这时,盗匪全部围拢了过来,他们看她们的样子,从上至下,恶心至极。
一人翻身下马,刚想踏上马车,沫儿尖叫一声,欲外逃,却被那人一把从腰拦住,扯了衣衫,丝帛脆弱,沫儿便已是半露了脊背。
马背上的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为首虽然也笑,但一双贼目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连夏。
连夏心底翻滚,握着簪子的手心全是汗。
为首那人道:“里面这个小美人,老子享用了,你们再玩儿。”
闻言,男人们哄然大笑,其中一人道:“行,大哥,先用这个小丫鬟打打牙祭。”
那人健硕的身体挡住了帘子外所有的光,她的耳际都是沫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夹杂着男人兴奋的吼声。
便是受辱,她也要搏一搏。
她挥舞着簪子,目光灼灼,势必要拖延时间。
只可惜,她始终都太过柔弱,男人轻易将她制住,开始撕扯她的罗裙。
衣衫破裂的声音件,突然传来男人的咒骂声。
她知道,沫儿死了,受辱而死,含冤而死。
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那人,浑浊的气息如此肮脏,抚摸她身体的手如此恶心,她就像掉入了粪池,浑身都浸泡在污秽里。
连夏绝望地闭上眼,只待那人彻底将她玷污。
忽然,一股温热从她身上蔓延,伏在她身上那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如一条死狗趴在她身上,那人肮脏的血在她身体上开成了一朵血红色的丝绒花。
风挂起帘子,帘子外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在擦拭他手里的剑沾了血,他眉目如画,俊美异常,但他的表情是冷峻的,像极了她房间里那尊昂贵的大理石佛像。
她颤抖着,将伏在她身上那人推开,她坐起来,蜷缩着马车一角,她所呼吸的空气里都是血的味道,让人窒息。
她听到马车外有人说话,“将军,盗匪已全部被击毙。”
“嗯。”那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
“云洲,是否要带上这些人头?”一人问,声音铿锵有力。
“好。”简洁而威严。
听到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连夏反应过来,赶紧整理了衣衫,从马车下爬了下来。
这是一支连夏从未见过的军,他们军容整齐,步履一致,马蹄声踢踏声,铠甲刀鞘磨察声都是一致的,这是一支让人看着都心生畏惧的军队,前方一囚车内,满满的人头,血腥味飘荡得很远很远。
为首那人,身姿修长挺拔,如果不是那身铠甲,当真像极了儒雅的书生,反而是跟在他身旁的那人,高健,充满煞气,更符合一个军人的气质。
“云洲,那女人还跟着我们。”周肃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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