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自从安明珠回了安府之后她就病了,害了相思病,整日茶饭不思。安老爷急了,请来无数大夫也治不好,爱女心切的安老爷终于在逼问中从安柳的口中知道了真相。
安家再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初听女儿恋上了一个乞儿安老爷勃然大怒,放话要将那乞儿抓住活活打死。
无奈安明珠绝食抵抗,以命相逼,安老爷不得不妥协。但也余怒未消,勒令安明珠再也不准出府,将她禁足,可这又如何阻挡得了一个陷入爱恋中的女子。
安明珠趁着夜色逃出安府,待第二日被找到时,她正和那乞儿在一起,名节尽毁。
面对掌上明珠,安老爷打也打不得,骂又不舍得骂,在安明珠各位姨娘不安好心的劝说中,安老爷勉强同意招那乞儿入赘安府。
成婚当日,整个小镇都热闹起来,大龄美人嫁出去了,还嫁了一个乞丐。男人们扼腕,女人们欢喜。纷纷都聚到安府门前去凑热闹,当然是看好戏的成分居多。
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穿着红衣的新郎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是一个极尽猥琐不堪的人,相反的,那人姿态潇洒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居然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情况急剧回转,安老爷笑得合不拢嘴,而那些姨娘们却暗里死死咬牙,后悔不跌。
安明珠的手被交到一个男人的手里,那双手宽大而温厚,令她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大姑娘上花轿毕竟是头一回,怎么可能不紧张,渐渐地,她的手心渗出汗来。
“好小子,从今以后我就将女儿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否则有你好看的。”说完转身率先向安府内走去,这吉时可误不得。
然而谁也没想到惊变才刚刚开始,一声“慢着”止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只见一个白发女子从天而降,衣诀翩然地落在新人的面前,绝丽的容颜令天地为之失色。小镇中的人何时见过此等绝色,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美外有美了,这个人的容颜是安明珠万万比不上的啊。
新郎见到那一头白发时,呼吸一滞,手不自觉地握紧,连安明珠的痛呼也唤不回他的神志。
安明珠也知道事情不对,她用另一只手一把掀开红盖头,看见近在眼前的绝色时亦免不了惊呼出声。
“你是什么人?”
白发女子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偏头看向新浪,戏谑地问道,声音中却有愠怒。“才多久的日子,你就等不及想要背弃了吗?”
只见新郎无奈地一笑,大大方方地松开手,说道:“你们终于肯出现了。”
白发女子愕然,接着反应过来。没想到这只是男子主导的一场戏,目的只是为了逼她们出来。
“哈哈哈、、、、、、”白发女子愉悦地大笑,“没想到你也会对凤儿用心计。”
新郎从怀中拿出一块温润的血玉,温柔地摩挲着,眼神深情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安明珠煞白了脸,心中不安,她伸手拉了拉新郎的衣袖,委屈地叫道:“相公。”
新郎轻轻拨开了安明珠的手,看着手中的血玉慢慢说道:“今生,我只是一个人的相公。而那人,不是你。”
这话是何等的残忍!
安明珠苍白了小脸,强笑着问道:“相公,这不是真的。”
“事实正是如此,小姐,莫要强求。”白发女子在一旁凉凉地说道。
“不!”
“臭小子,你说什么!”安老爷几个跨步走过来,想要一耳光打下去,无奈被人抓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新郎。
“安老爷,我很抱歉利用了你女儿。同时也感谢她,正是因为她,我才能找到我的爱人。”新郎话一说完,就飞向人群。
众人四散逃串,慌不择路。只有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岿然不动。只见新郎在那人面前站定,然后深呼吸,抬起颤抖的手,揭开那一层薄薄的面纱。
面纱下,那人浅笑遗世,眉眼淡然,似云上清风,似山间清泉,明明真实地站在那里,却让人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不真实感。
“凤儿,你终于回来了。”新郎摸着那人的白玉般的面庞,声音中是喜悦到极致又不得不压抑的颤抖。“我好想你。”他将人狠狠地抱进怀中。
那人伏在新郎的肩上,轻轻地,如莲花一般笑开了,她轻启朱唇,说道:“嗯,玉凰,我也想你了。”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呆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相拥的二人。就连被晋若婕拦住的安老爷亦不能免俗。
他们注视着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地交吻的二人,与其说世风日下,更多的,是那惊世骇俗所带来的震撼吧。
在众人的注视中,裴玉凰和凤涅笙携手而去,留下了一世传奇。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反映过来,“他们、、、、、、他们、、、、、、不会是公子倾凤和战神裴玉凰吧?”瞧那人的模样,似乎这个事实多么让人难以接受。
晋若婕轻声一笑,看向那说话人,眼中似乎在说:兄弟,你真相了。随即,亦翩跹长飞而去。
徒留下感慨的人感慨,伤悲的人伤悲。
番外:公子的人
话说裴玉凰与凤涅笙一起携手离开安家婚宴之后,就过起了神仙眷侣一般的隐居日子。但日子是否就一帆风顺呢,如果有人站出来说是,裴玉凰一定第一个跳出来将此人打死。
他现在才知道,和倾凤公子一起过日子需要很大的勇气。
某一日,李制大大咧咧地踹开了裴家大门,欢欢喜喜地将裴玉凰拉出来,往屋里望了望,然后献宝似的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让裴玉凰看。
裴玉凰打开一看,半晌才问道那一脸欢喜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甩了甩手中的纸条。
李制谄媚地笑道:“主子,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我等着急用呢,您快告诉我答案吧。”
“这什么和什么啊。”
“谜语啊,您别逗了,快告诉我吧。”李制搓了搓手,颇有些不好意思。
“谜语、、、、、、啊。”裴玉凰眯着眼将手上的东西看了又看,最后说道,“不知道。”
李制大惊失色,只见他那张粗狂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您可是公子的人啊。”
裴玉凰郁闷了,谁也没规定公子的人就该会猜谜吧。
“去去去,从哪来回哪去,少给我在这里找茬。”说完毫不犹豫地将人扫地出门。
“怎么回事?”身后,凤涅笙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这一次可轮到裴玉凰大惊失色了,他两步上前将人抱在怀里,说道,“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你身子不好,要多穿点。”
凤涅笙安抚着说道:“哪有这么脆弱,你太大题小做了。对了,刚才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来来,再去睡一会儿。”说完拥着凤涅笙往里屋走,打死他也不会说自己作为公子的人居然不会猜谜。
然而厄运只是开始。现在裴玉凰和凤涅笙可是无事一身闲,于是二人携手开始自己游历山川的旅程,而他们的第一站,就是位居任国的天下第一青楼,红袖坊。
他们到达红袖坊的那一日正是选花魁的决赛之日。盛况非凡,到处都挤满了人。他二人什么身份,自然是坐在包厢内观赏品茶了。
台上决斗的两个人裴玉凰认识一个,那叫羽葵的女子是任萧逸手下的人,而旁边那一位是谁裴玉凰就不知道了,他也没兴趣知道。
中场休息时,裴玉凰因为茶水喝多了去如厕,结果一出门就遇见了寻上楼来的羽葵。
只见羽葵盈盈浅笑地迎上前来,“太好了,能在这里遇见裴公子。不知公子能不能帮妾身一个小忙。”
美女相托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裴玉凰二话不说应承下来。
“这是我这次的赛题,请公子帮我看看。”羽葵拿出一张仍然散发着墨香的小纸条,满怀期待地看着裴玉凰。
“沧海月?”裴玉凰正反都看了就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花珏对出来的。公子你看看。”羽葵又拿出了张纸递给裴玉凰。
只见那纸上写着“彼岸花:彼处魂,岸边人,花开花谢不见叶。”
搔耳挠腮了半天,裴玉凰有些尴尬地看着羽葵,“对不出来。”
“公子?你可是倾凤公子的人啊!”羽葵不顾形象地大呼。又是这句话,裴玉凰恨不得将身前的美人掐死,谁规定是倾凤公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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