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杀》第23章


诉芙凌她险些被秋少霖欺凌一事,他冷笑一声,眼里鄙夷之色尽显,“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如此!”
“回去吧,我乏了。”芙凌转身向前走去,她眸子微垂,暗自一叹,她看清了秋少霖却看不清面前的这人,除了纯善至极的和风又有几人是干干净净毫无伪装的。
两人走到迎风客栈时天色已近明,芙凌抬眸望去远远便看见何洛与店小二站在门前。
何洛自是也看见了他们,忙走了过来,他的身后那店小二也忙紧随而来。
“主子。”何洛对云漠躬了躬身。
“嗯”,云漠看着这个已齐自己胸前的少年,他的黑发上沾染着些许水雾,微微皱了眉头,云漠问道,“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何洛恭敬答道:“没多久。”
闻言,店小二从何洛身后探出头来,“云漠主子,何洛小公子从主子您离开客栈后便在此候着您回来,您深夜外出,何洛小公子担心您,小公子可是忠心一片啊。”店小二忽然出声道,何洛在此等候了一夜,这小公子既然站着,他这个客栈伙计又岂敢独自进屋入睡,只好也得硬着头皮站在这里吹了一夜凉风,如今见云漠问起,他忙开口说了出来,借着帮何洛表忠心的机会,顺道也能趁机表一表自己的忠心。
“要你多嘴!”店小二话音刚落,何洛小脸微怒道。
店小二讪讪的干笑几声,却不敢再言语。
云漠拍了拍何洛肩头,“夜里寒气重,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倔,辛苦你了,何洛。”
何洛只道:“伺候主子是何洛分内之事。”
芙凌站在一旁看着这主仆二人,他们主仆之情看着倒是深厚。
“芙凌姑娘和云漠主子在外一夜必定累了,还是早些进去休息,小的这就去备热水,供二位梳洗解乏。”店小二壮着胆子笑道。
芙凌刚欲进门,却在这时见不远处有一人向她走来,却是夜间救下的那名男子,他似乎受了伤,脸色苍白。
云漠忽然冷哼一声,不发一语进了屋,独留下芙凌与那男子二人在外。
“公子怎么了?”芙凌诧异道。
那男子看了眼云漠离去的身影,捂住仍旧隐隐作痛的腹部,低下头道:“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姑娘不要担心。”说着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递给芙凌。
“这是姑娘你的东西,我说过要归还给姑娘的。”他在门外等了她一夜,终是等到她平安回来。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和风送给她的石头,她心头一喜,接了过去,“谢谢公子。”
男子摇摇头,白皙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该谢的应该是我,昨夜是姑娘救了我,若不是姑娘,我如今想必还被困在那柴房之中,多谢姑娘相救。”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芙凌微微一笑,“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那男子似是想到什么,摇了摇头,“多谢姑娘好意,我看还是不必了,我站在这里就成。”
见芙凌目露疑惑,男子尴尬一笑,“那位公子似乎……不是很乐意看见我……”
想到云漠刚才见到男子的身影,芙凌一怔,云漠从来都是温润有礼的模样,何曾对人如此无礼过,他对眼前男子态度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姑娘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我姓林,名乃净尘,家父乃是武林盟主林远棋,姑娘日后若是有用得上林某的地方只管去盟主府,到时林某定热情相迎。”林净尘看着芙凌,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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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
他竟然是武林盟主林远棋的独子,芙凌拱手,“是芙凌眼拙,有礼了林公子。”
林净尘清澈的眼眸一丝温润笑意,看着芙凌时的目光浸满温柔,“芙凌姑娘别客气,净尘游历在外能遇到姑娘也是有缘。”
芙凌有丝诧异,“看公子模样似乎是毫无内力不像修习过内功心法,公子一人在外,又是毫无功力,如此情况盟主及其夫人难道放心公子出门?”
林净尘微微一笑,“家父家母的确是不允许净尘孤身在外,然天下之大能一一走过交友览景,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无量美景何其壮哉又何必拘泥于城中一宅,净尘心意已决,家母自来疼爱净尘,便也说服家父由着净尘去了,至于练武一事,净尘虽然出身于江湖之中,但却对其不甚上心,幼时也曾被家父逼着学了一阵子,但实在毫无长进没有天分,家父最后便也放弃了。”
“原来如此。”芙凌点头道,“世人都说武林盟主之子虽不练武但却对医理颇为精通,公子后来潜心于医术?”
林净尘轻轻一笑,“医理之术不上精通,净尘不过略知一二罢了。”
林净尘这般说却是自谦了,林净尘的医术若是自认第二那便无人敢称第一,江湖之中诸多杀戮,轻则皮肉淌血重则伤筋断骨进而有性命之忧,而至今被人称道的是林净尘仅凭一己之力便将一脚踏进棺材的玲珑阁主白玉堂救了回来。
那时疏影奉命刺杀白玉堂,一颗夺魂珠出手虽被白玉堂躲了开来,然夺魂珠威力不凡,白玉堂避开了要害脖颈却避不了其他,夺魂珠从他胸膛之上一穿而过,几乎要了他的性命,白玉堂身为一阁之主武艺自是不容小觑,吊着最后一口气带着他的侍从最终晕倒在了武林盟主府邸门前,在盟主林远棋为他请遍大夫,几乎所有人都表示无能为力玲珑阁门徒准备给其办理后事之时,林净尘恰从外游历归来,见白玉堂危况当下救人,最终白玉堂被林净尘这个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救活,此后林净尘妙手回春之能力便被传扬开来。
白玉堂没死,疏影刺杀任务失败,芙凌记得当时那些人为了惩罚疏影在她身上鞭笞整整二十大鞭,鞭鞭入骨划烂血肉,疏影的惨状她记忆犹新,因而也对间接让疏影受罚的林净尘有了些许印象。
林净尘面上渐渐有丝伤感,“芙凌姑娘,净尘今日来见其实也是向姑娘告别的。”
芙凌微诧,“公子要去往何处?”
林净尘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净尘这次出来也有一段时日了,是该回去看看了,家中双亲只有我一子而已,我不能时时尽孝实在罪过,以往出门能平安无事不过是运气稍好而已,这次却遭歹人暗算险些连累双亲,净尘再不可不顾亲人随性而为了。”说着他抬眸看了眼芙凌,“芙凌姑娘,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净尘几番游历也有三年之久,今后不会再离亲出府,姑娘若是有用得上净尘之处,可直入盟主府相告。”说着,他向芙凌拱了拱手,目光在芙凌脸上看了一瞬似有不舍却终究别开脸去,“告辞了。”
林净尘一步步离开芙凌的视线,芙凌抬眸看了眼他的背影,此时初阳渐升,阳光照拂之下,他的背影拉得极长,他一人独行竟颇有一丝寂落之感,想到他说要还恩于她的承诺,她一声轻笑,并未放在心上,一夜折腾,疲乏渐起,她揉了揉额角,转过身去向门内走去。
安静的屋内,桌上热茶余烟缭绕,云漠执起茶盏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透过朦胧热气,何洛看不清楚他的主子此时何种神色,只听得到他略显寒凉的声音。
“林净尘走了没?”
何洛躬身答道:“刚走不久。”
云漠抬起眸来看他,“传消息给疏影,就说她接近盟主府的机会已经到了。”
何洛应了声是,主子的意思恐怕是要疏影利用林净尘罢,疏影这个人狡猾聪慧,将主子的话带到她必然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何洛退下了,屋内云漠看着手中茶水却久久不曾饮下,蓦地,他放下杯盏走到窗前,窗外微风轻拂,暖阳初升,倒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他的目光在人烟渐起的街道上一一扫过,最终在街道拐角处定住,那里一个清瘦的身影孤身前行,一身白衣虽然紧皱不少却仍是华贵非常,绫罗绸缎在身,出手阔绰非凡,且出身自盟主府邸,上天对于这个人倒是照拂不少。
云漠目光久久盯着他,眸中森寒,厉色俱现,直到林净尘身影消失,他方转过了身径直倒在了卧榻之上。
他在外一夜奔波,此刻却仍了无睡意,这么多年他睡得很少,有多少个夜晚睁眼直到天明,心里装得太多,他的执念已经太深,他紧紧握起拳头,目光怔怔的望着榻上帷幔,就快了,他筹划了这么多年,一步步朝着自己预想地走,虽然中间出了些叉子,可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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