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杀》第38章


她死死盯着面前之人,紧紧咬住苍白的唇,很快唇齿间便溢出一丝淡淡的殷红,抱着她的人眉头一皱,伸出一只手臂将她下颌捏起,她被迫张开了口,随即便见那人俯身向她唇畔吻来。
他闭上了眸子,神情专注,他的吻似有千般温柔,冰凉的唇与她唇齿相接,他轻轻舔舐着她刚才唇上咬破的伤口。
她眼眸发红,被他按在怀中,她动弹不得,她眸子里无尽的寒意越来越浓,蓦地,她扬起一只手狠狠向着他脸上扇去!
不过刹那间他动/情之色不再,忽然睁开眼膜,他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在她手掌落在面庞的前一刻伸手将她挡住。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臂,道:“你累了,我送你上榻休息。”
随即,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芙凌看着他一声冷笑,“怎么,如今敢以真面目示人了?你就不怕我看了你这张脸后再纠缠于你,你不是想摆脱我么,这会儿难道又转了性?”
东方漠坐在她榻前,无视她眼底的厌恶,只伸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轻声道:“我没有想摆脱你。”
“可是眼下我却不愿意见到你,还请公子出去,不要让芙凌污了您的贵眼。”
东方漠轻叹了口气,“芙凌,是我对不住你,你喊我名字即可,唤我公子却是疏离了。”
“喊你名字?”芙凌眼底露出一丝讥讽,“芙凌是该喊您和风还是云漠,抑或是东方漠呢,公子身份太多,竟让我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轻垂眸子,随后迎上了她的目光,“你我早已成亲,便唤我相公即可。”
她却像是忽然被击到了心里最疼痛的一块,他此刻面目平静,似是已经忘记之前如何拒绝与她相认,怒意与深入百骸的痛楚滚滚而来,他这般平静的面目在她看来却是如此残忍。
“我早就没有相公了!”她蓦地身手指向门口,恨意让她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滚!”
他定定看着她,颀长的身子却未动分毫。
她眼眸通红似血,却睁大眼睛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尤其是在他面前,“东方漠,你如此戏弄于我,真当我芙凌好欺么,从你记起了从前的一切开始,和风就已经不存在了,你以假面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想与我再有丝毫瓜葛,我苦寻和风,而你从始至终袖手旁观,甚至假说助我寻夫,通通是你别有用心的借口!”
东方漠低垂了眼眸,似是在想什么,没有再看她。
她看不见他的神色,却见他放于榻上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
想起过往一切,她一瞬间只觉肝胆俱裂,心如刀绞,和风给了她不曾感受的温情,可这温情终究是虚幻一场。
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愿再见他一眼,再见一眼,只有无尽的心累与愤恨!
“我随了你的愿,此后再与你无一丝瓜葛,你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玄灵教教主,而我只不过是叛教逃离的小小暗卫,芙凌不敢高攀于你,你若要芙凌这条命,便尽管拿去。”
屋子里静谧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他轻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芙凌,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她的手忽然被他握在手心,“以东方漠之名。”
在她冷冷的注视下,他轻声道:“你自是不相信的。”
☆、表心
如今不论他再说些什么,她恐怕都不会再相信于他。
她的目光毫无动容之色,只有无尽的冷意,他心中一顿,眼下这般局面,并不是他想要的。
然而,他从未刻意讨好过女人,对于情爱一事他此前更是一窍不通,当初对她所做的一切造成了今日她对他无尽的愤恨,面对一个怨恨着自己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所喜欢的,他只觉迷茫。
“芙凌,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芙凌冷冷一笑,秀丽的面容上满是嘲讽,“东方漠你如此又是有什么目的大可明说,何必如此低声下气。”
他生命里的二十年何曾有人对他如此不敬,能对他这般极尽嘲讽之色,除了她再也没有他人了,可终究是他负她在先,对于她的冷言冷语他并未生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声音不觉温柔了几分,“你如今中毒在身,不宜动气。”说着低叹一声,“对于当初,我很后悔,我对不住你。”
然而入骨的伤害一旦形成,又岂是几句道歉即可抹去,他知道眼下要让她原谅恐怕不易,可既然下定决心离教见她,他又怎能允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依旧在冰封之下。
他一再的道歉抚慰不了她的伤痛,她狠狠盯着他,“东方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她直视着他的眼,忽然一把甩开他的手,“那些日子不断有人欲刺杀于我,你以为我不知他们是谁人手下么,你不止想摆脱我,更想取我性命!”
当尘封的伤口被血粼粼的撕开,她竟没有想象中的痛楚只觉一阵畅快,“你想杀了我!”
他沉了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之中带上了少见的伤痛与无奈。
她说得都是事实,他无言以对,那时她对于他来说仅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对于她的感情他并未想起丝毫,他默许了曲松对她的杀意,几次几乎让她命丧刀口,如今想来只觉一阵后怕。
可如今什么都不一样了,无论她再恨,他只想让她明白自己如今的心意,他抛下在人前的尊贵,声音里不觉带了丝祈求,“芙凌,那些都过去了,忘记好不好,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我就后悔了,那次在客栈里我便明白只想让你活下去,我若真想杀你,怎会后来救你性命。”
然而纵使他解释再多,面对他,她都不能一如当初。
她闭上了眼不再去看他,面上带着不可掩饰的疲倦,“东方漠,你走吧,什么也用说了,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他心里很清楚这些日子她所受的煎熬,可在明白自己心意以后让他放手却是不可能,她紧皱着眉头,看着她眉心处深深的皱褶,他欲伸手将那皱痕抹平,可如今她的疏离让他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就怕惹得她更加不快,他问她,“你真的再也不相信我了?”
“我不想再看见你。”她回道,声音没有经过一丝犹豫。
她仍然闭着眼,似乎多看他一眼都觉厌恶。
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东方漠张了张嘴想要再解释什么,可她终究什么都不愿再听了,他站在她榻边看着她良久,终于转身出去了。
何洛就守候在门外,见他面色不佳,不敢多言,只默默跟在他身后。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转而又看了眼屋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你说她喜欢吃些什么?”
何洛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芙凌虽然与他们同处一处客栈几月余,可那时她急于寻找和风对于吃食一向不讲究,客栈里送上来什么她就吃什么,因而至今他也没有看出她的喜好。
何洛不知为何自己主子如此一问,可下一瞬又听东方漠道,“她如今身子余毒未清,还是宜用些清淡的好。”
他说话时并没有看何洛,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转身向一侧走去。
何洛怔怔看着他,待反应过来才知道主子走得乃是通往膳房的方向。
东方漠一走,芙凌便睁开了眼,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再为他流下一滴眼泪,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眼框此刻酸涩的厉害,她轻轻闭了下眼,泪水不觉溢出了眼眶。
即使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可他终究不再是他的和风了,和风纯善的没有一丝杂质,可他不同,他是东方漠,是心里装着万千算计的东方漠,他与和风是完全相反的人。
她目光茫然的看着榻顶,心里空荡荡一片,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知何处何从的感觉,她身处玄灵教中十几年,虽然从未与东方漠谋面,可却清楚的知道教主雷厉风行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不会再犹豫,他从来都清楚的知道要的是什么,一旦下定心意,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次前来,他必是心中有所考量。
她猜不透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正思虑间却见关上的门被人轻轻打开。
他手里端着食盒,见她看过来嘴角带上一丝笑容,“时候不早了,想来你也饿了,我知道你喜欢清静,这院子里除了你我与何洛再无第四人,何洛还小,对于吃食一向是饭来张口,前几日的饭食皆是从外买来,外头食杂,你身子还未康复不宜多食,我会得不多,幼时母亲还在时见她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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